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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番话,我的心就好像被刺了一下,“大白,不是说狼王坊和狗肉坊很像吗?”
“是啊,大寒。就是狼王坊呀。”宋大白深点头。
李元丰出着大气,“今年五月………”
“是。”宋大白眯起眼睛,“事实就是如此,或很难令人相信。六人规划的拜访行程,是从今年五月二十四开起的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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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张老陪堂诧讶不已,他手中的酒杯也险些滑落。
我则是有些背脊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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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屏住呼吸,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那些人为什么去狼王坊?”
宋大白用手指敲着桌子,“失踪的那些人,便是合安票号‘贵客部’的六人。邀他们前去狼王坊,则是狼王坊的雷戈大管家。”
“………雷戈大管家号称是一位善心人,但他的真面目,我并不清楚。他通过六人,以匿名的方式,在各处银助粮店,且存储大笔银子于合安票号内。为表达对他的敬意,‘贵客部’终是亲往。”
“那这些人又为何一齐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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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贵客部’是在雷戈大管家的要求下隐秘进行的。大管家表示不想张扬,就连合安票号内,也只有少数人———当事者和一名亲人———知。”
“………‘贵客部’对外只是宣称关门装潢翻新,然而过了预定回来的日子,却皆无人出现。”
“六人的亲属很着急。但却无人报案。终于,佟夫人的邻居觉出了异样,告于官邸………这便是一开始的失踪案。但结果显见,佟夫人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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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在‘贵客部’失踪的一个月前,发生过另一事件。有一位名叫杨平的人,在合安票号的后门处被人刺害了。”
“………也就是四月的那桩命案。当然,尚未破案便无疾而终。老实说,你们或知道,在整个查探过程里,咱们和合安票号的人产生摩擦,关系恶化。终于在这次的失踪案中,牵绊良多,可说不愿合作。”
“那么,遇害人的身份就不得而知?”李元丰的眼睛闪耀着光芒,愤慨地说,四月的那桩命案全无脉络,已然成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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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样认为。”宋大白也皱着眉,“总之,这桩失踪案不但真相不明,甚至连线索也无,实在令人不解至极。”
“不过,有人写过一封无名信,投于示箱内。信中提到关于‘贵客部’一些不为人知的详情。此信应不是假。”
“………我找人去合安票号问了,起初他们说从没听过那座坊,同时坚决否认‘贵客部’曾拜访该地。但是在几番执拗的追问下,他们终于才承认,‘贵客部’确实到过狼王坊。”
“组织这个计划的是一位讼师———自全判。我找人查过他。然而,他竟在自家了断了。”
“自全判和这桩失踪案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自尽的原因是他长年逃税,和这桩失踪案无关。自全判也是安合票号的贵客,已被金部的人盯上有一段时间了。自全判觉悟到自己无法逃脱,便自尽了。这使我们觉得非常头疼,组织‘贵客部’的人就是他。可他忽然身亡,所有事便全成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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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戈大管家———原是这般,假名?”李元丰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
“不错。世上根本无那个人。自全判在生前也承认这点。这使查探一度陷入瓶颈,直到现在仍是不知‘贵客部’的行踪。”宋大白的脸色哀戚,他喝下一口酒,润合干哑的喉胧。
张老陪堂深闭上双眼,有如在祈福一般,“一个人都找不到吗?”
“是的。”宋大白答说。“根据你们的消息,简许推测,此失踪案中无人幸生。”
“怎会这样?”
“六个失踪者们是在五月二十四的辰时末,从合安票号的后门出发。当时路过的人皆瞧见他们先后搭上一台黑色大轿。这应不会有误。”
我不由大声,“黑色大轿?六人坐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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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白点头,自言般地说:“不必诧讶,的确有这么大的轿子。”
李元丰转过头,带着思索的眼神问:“关于轿主,有无什么线索?”
“完全没有。”
“投无名信的人呢?有找到吗?”
“一开始没有。信上既不写寄件人,字迹也是用左手写的,不过,那种黄白宣纸,确是几年前的产物,乃十里城老商户才有的。”
“十里城商户?”李元丰的眼睛一亮,“难不成是合安票号?”
“是。”宋大白简短地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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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失踪者的家属寄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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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人失踪的几日前,我曾造访讼房。而所访之人正是其中一名失踪者———陆可,陆讼师。”
“大白,你和这桩失踪案有什么关联?”李元丰加强语气地问。
宋大白在答话之前,将酒杯拿到嘴边,但杯中却已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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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将陆可讼师以手记写成的记簿,翻写成文的活计已告一段落。
其中一本记簿,记载着陆可讼师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