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今日才来磋商,可徐雄哪能等得及,天不亮就赶来,却亲睹了阿铁儿的这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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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兴起,坏了院中树木………”阿铁儿方才是意与神合,这一拳不得不出,才反应过来这棵大树枝叶繁茂,当有数十年之龄,眼下觉得甚是可惜。
“多年孤身在外,可苦了你,如今回家绝不得亏待你。”徐雄立时出言断话,这能算得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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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思索,我已有所得,且于你见示。”瞧着徐雄的目光,阿铁当下便快步上前,昨日他已想通此事,却一躬。
“我对不住你,哪能再当此示。”虽未明言,可此为已表明一切,徐雄内心欢喜不尽,立时将阿铁儿扶起,欢喜的说,双手不断怕着阿铁儿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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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尚有三件事望你可以答应。”阿铁儿起身说,他行示后提要求就是不想有要挟之嫌。
“说,什么事我皆可以答应。”徐雄久历世事,阿铁儿的用意自然瞧得清楚,不由亦加赞赏他的为人,能有什么不应。
“我自幼孤浪,如今方知自己本名叫做徐阿铁儿。不过孩儿为言之已惯,便仍叫阿铁儿,望允可。”阿铁儿说。
“阿………铁儿、是,当得如此。”徐雄豪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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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院中,阿铁儿也将自己的经历详细的说于徐雄得知。
徐雄听得是唏嘘不已,望向他的目光也尽是祥然之色。
终于他不忘与谈及曾得罪张高之事,原来他孤一人、自是不惧,可如今有了家世,就不想给徐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了。
“阿铁儿你说的是,人武不屈,动手便是揍了。旁人怕他张家,我徐雄从来不将他当回事。靠着个大山,算得了什么,阿铁儿你无需担心,我虽老,这点事情扛得起。”徐雄的话语之间却是满是豪气,现在谁人敢对阿铁儿不利,他可得拼上老命。
“我也不惧他,只是怕给徐府惹事,竟然您老人家如此英杰,阿铁儿有什么担心?”方才徐雄的言辞使阿铁儿很是相敬,当真是虎牢心却在。
“阿铁儿,你现在已在我徐家住下,兰姑娘自是不便再住在王家,就使人家为你安排罢。不过我徐家也算安丘镇大户。”
“………兰姑娘毕竟是个寻常女子,妻之位怕是不妥,一妾确是合适,也足以配得上她,阿铁儿你若愿意,我现在就找媒婆前来。”徐雄兴然的说,本来以他们家的家世,绝不会和王兰儿这样的人家联姻的,不过对于阿铁儿,却是无例。
“这………便如此罢,只是兰兰与我共苦。”阿铁儿倒也知徐雄的心意,能给兰一妾,于他而言已是殊为不易了,反正在他心中妻、妾倒无什么分别,自己皆可以好生照顾兰,却是恐兰有什么念想。
“放心,我会和媒婆好生说的,不得委屈兰姑娘。”徐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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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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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已前来禀报,众人现已皆到大厅之中。
徐雄闻言也带着阿铁儿便往大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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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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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雄带着阿铁儿走进大厅的一刻,徐家老少十几人已待候一会。
昨天他们只是隐约知家主请来一个少年,想不到今日便要告示,猜测这一刻已成事实。
迎接阿铁儿的目光中有诧奇,怀疑,嫉妒,傲然、亦愤怨。
其中又以徐亘为甚。
本来他继承家业已是板上钉事,怎知阿铁儿从天而降,此般身份使其不得半点抵抗,偏这个人是广众之下斥训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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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召集族中众人前来,老夫有一事须于诸位明言,天可怜见,山儿遗落在外的孩子终于复来,他的身份老夫昨日已验明。”
“………自今日起,阿铁儿便是我徐家少爷,徐家的一切老夫会逐渐交于他,待我百年归土,阿铁儿便是徐家之主!自今日起,族中不得对阿铁儿的身份有任何怀疑,老夫只须听到半点闲言,定施以重惩。”徐雄正色说,语气甚是严厉,在徐家他一向鼎言,他也知,定有人对阿铁儿存疑或是对他不利,他要做的自然就是铁腕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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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既这般说,我等自无怀疑,今日阿铁儿复来,实是我徐家天大喜事。”说话的是徐雄的堂弟徐永,也是族中与徐雄一辈仅存的两人之一,昨夜徐雄便和他们说起过此事,二人对此倒很是支持。
见族中长者皆无意见,阿铁儿的身份已成,他的几个堂伯和兄弟也只得纷相出言赞同。
就连徐亘亦是满面笑的一声赞成,瞧来此人城府亦是不浅。
徐雄见状也给阿铁儿一一介绍族中的伯叔兄弟。
徐家除去长房伶仃之外,旁支倒算人丁兴旺,阿铁儿有四位堂伯与八位伯叔兄弟,徐亘也在名义上成为阿铁儿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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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阿铁儿名已全,可徐家如此的大家,对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少爷,不轨之人定有。
徐雄现在需做的,就是在自己的有生之日,使阿铁儿能彻底掌制———这个安丘镇上庞大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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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有负责行商的伯叔,有专门授文习字的长者。
阿铁儿在外孤浪十几年,徐雄怨不得一天之内就能将此番全部补上,也于阿铁儿定下了一套习文学商的章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