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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王伯手里的煤油灯让我觉得非常刺眼。
“是那家伙,我被那家伙袭击了!是凶手,凶手往这边逃了!!”
听着我大势的喊叫,王伯立刻明白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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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是马三!
很快,煤油灯发出的红色火光便从后方传来。从大房间过来的他们正好在这里遇到我们。
马三后面是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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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刚刚有没有人从这里逃出去?”王伯发狂似地怒吼。
马三和古子看着我们的眼里满是诧讶。
“你怎么了?陆可!”马三大动地问。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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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重要,陆可又被袭击了!那家伙逃走了………”王伯怒气冲冲地大声说,并将我交给古子。
“你在说什么?我们刚才在大房间时,根本没听见有人跑动啊!马三大动地摇头。
“怎么可能?!”
“不。是真的,王伯。”古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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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怪了!!”王伯焦急地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那家伙明明从厨房逃出去了,难道凶手会飞天穿墙不成?”
“可恶!”王伯咒骂一声,接着便往楼上跑去,将挂在木梯转角墙壁上的空白画板用力扯下。
当然,空白画板后面只是石墙。
他用剑柄敲击石墙表面,确认有没有会动的石头,但这种行为自一开始就是白费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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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回到我们身边,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铁青着脸怒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无法回答。
我被古子扶着,头很晕,脖子和身上其他地方的伤也相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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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消失了———”王伯全身满是怒气和不甘,大吼,“又被凶手逃走了!那家伙,到底躲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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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往左直到走道尽头,大抵只有一丈远,一眼就能看到头。
———走道的尽头是一面石墙。
完全没有能藏身的地方。
王伯当时在柴房下方的地窖。
而马三和古子则是从大房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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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凶手在这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那家伙可以穿墙而过吗?
我觉得一阵茫然,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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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你是说,袭击你的人在这条走道上突然消失?”马三的语气带点愤怒和半信半疑。
“只有这个可能!”我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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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自己看看———这条走道的尽头是一面墙,而王伯从柴房出来,我们又从大房间赶来,不是吗?如果凶手被你追出来,不就等于瓮中之鳖?”
“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心想,会不会是墙壁或地板上有类似暗门的机关。
当然,之后我们实际查探发现,那发霉的墙上根本没有什么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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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三以斥问的口气说。
“我在厨房找灯油时遭到袭击。后来又有别人进来,袭击我的人就慌慌张张地逃走了。如果当时没有那个人,我现在早就遇害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
“厨房旁有一间柴房,凶手会不会跑进那里?你当时神志不清,或许是你看错了。”
“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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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马三突然诧讶地大喊,“糟了!莫四呢?”
“莫四兄台?”
“对啊!他说想喝酒提提神,早我们一步来到厨房。”
“那———”我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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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都脸色发白。
我们急忙折回厨房,但当我们抵达时………
“———等等。”马三伸手挡住大家,“这里的尽头是石墙,右手边是柴房,对吧?”
“不错。”王伯低声回答,“当时我就是在柴房下的地窖查探。”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如果陆可所言属实,那么凶手可能躲藏的地方就是这间柴房了。让我看一下!!”
…………
马三将王伯推开,推开柴房的木门。
这间柴房很小,除了地窖入口,近乎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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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连一只小猫都藏不了吧………”王伯愤怒地说,“好了,走吧!”
我们回头往厨房而去———我们担心的情况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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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东西因刚才的争斗而散落一地。酒架子倒在墙上,数不清的酒坛掉落在地,四处都是碎片,酒溢满一地———
莫四仰躺在门口,头部朝着厨房内里,身体呈“大”字形,早已气绝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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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脚不停颤抖,一阵不适涌上,让我想吐。
我的目光无法离开莫四的脸………
一动也不动。莫四已经完全不动,也不会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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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四没有呼吸………他是代我而亡的。
原本遇害的应该是我………他是为了救我才代我而亡的。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他非亡不可?
天来!!
我的眼睛淌下泪珠,思绪则被冻结。
…………
…………
我们回到大房间。
在这段时间,王伯去更衣,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