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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个人?这也就是说———她没有亲人。”
“而且………”安正继续低头说着,“怎么说好呢?她好像有点不寻常。我总觉得与其说她是从心而动,倒不如说是自轻自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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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呢?可以说是自轻吧?”
“自轻之姿?”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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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想到大房间中,那个亡身女子的脸,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
因为我想这个人在20多年的岁月中,也是经历了苦烦和挫败的。她的过往到底是怎样的呢?现在,这不是我应该去想的问题,我也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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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现在可以确定两件事情了。
第一,她是一个浪迹四方的人;
第二,除了我们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风几和寂之将她带到这里。
还可以加上一条,就是她没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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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风匕又说要查探一下她的包袱,说或许能知道什么。
她的包袱放在二楼,风几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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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风几赶快拿下来。
说完,我撇开这帮年轻人,去厨房给他们冲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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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已经快落山了。
这帮年轻人的肚子里必定是空空如也,但没有一个人喊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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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厨房窗户上的小洞往外一看,才注意到天上开始急剧变化了。
看样子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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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吧?”
我不禁嘟囔起来。整个天被浓厚的乌云覆盖着。
林子中的树木带着水气,在大风中摇曳,大地也早就动容了。整个宅子里充斥着尸首的臭味,而外面却是另一般情形。我凝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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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查探了一下雷木的包袱,明白了两三件事情。
首先是她的老家、年纪。
她的老家是立陵城。至于年纪,我没记住,但大抵是25岁左右,这点我还记得。
而且我们也明白了“雷木”这个名字并非她的真名。
她为什么要用这个假名字———我们无从得知,只能猜测了。
当我们知晓她的真名后,就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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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们说明起来。
“五年前,当我被雇为老宅看管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堵墙。”
我离开门前,走到左侧的墙壁前,指了指。
“就埋在这里吧。”我看看他们,“那里有铁镐,你们哪个先把这面墙给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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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声不响地相互看看,很快,风几就跳了出来,“我来,我来!!”
他把铁镐拿过来,脚步显得很沉重,看得出他平时不怎么干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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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
我再次指指墙面,然后从他身边离开。
“好嘞!!”他低声嘟囔一下,抡起那没有用惯的东西。
可是———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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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几抡起铁镐后,失去平衡,脚下打滑,猛地撞在里面墙壁上。
肩膀撞得不轻,他扔开铁镐,没出息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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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吧?”
我赶忙跑过去。
风几扶着肩膀,轻轻地点点头。
“腿脚不听使唤………”说着,他扶着墙壁,准备站起来。
就在那时,阴森森的地窖中传来“啊”的一声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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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风匕!!”
“出什么事了?”
原来是风匕叫的,他直盯着我和风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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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他抬起右手,直直地指着正准备站起来的风几的肩膀一带。
我终于看到了。
———在那面墙上,出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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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几,让开!!”风匕走到墙壁边。我也靠过来。
“是刚才撞出来的。”我说。
但风匕还是很闷闷,歪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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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他俯着身子,细瞧着窟窿里面的情形,“………哎?朴田老伯,你看!!”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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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好像有个房间。”
“真的吗?”
风匕没有说话,把右胳膊伸进小窟窿里。一直伸至肩部附近。
———这堵墙里面有很大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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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堵墙是后来砌起来的?”
风匕将胳膊抽了出来:“好像是这样。既然在你来之前就有了,弄不好是李语大士………有灯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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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风匕!!”风几在一旁掺和说,“不要管那么多了,先埋吧。”
“所以,要先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嘛。”风匕不客气地顶了堂弟一句,“如果里面真的是个房间,那我们就不必重新挖墙了,只要把尸首放到里面就可以了,那不就成了么。”
风几无话可讲,只能闭上嘴巴。
寂之和安正站在远处,看着这边,我回头冲他们说:“那个架子上有白灯笼,你们把它拿过来。”
“好,好的。”
安正结结巴巴地答应着,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