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西一头雾水。
他拍拍于白初的肩,“实在攻不下来就别攻了。”
于白初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沈念西做投降状,“好好好,随你。”
于白初继续埋头喝酒。
“白初,其实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罗彦让你来找我的?”
沈念西脸色有些难看,道:“他的确有拜托我找你,但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聚聚,今天这场趴我没通知阿彦,他现在应该在丈母娘家。”
于白初嗤之以鼻。
“你跟他毕竟有感情在……”
“更正,我过去跟他只是炮|友。”
“好好好,炮|友就炮|友。可大家都是同学这点无法否认吧?”
“嗯。”于白初不冷不热的应着。
“白初,阿彦很想见你,上回你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他也没说什么,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念西,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中国人都懂。罗彦跟你跟我都不是一路人,你劝我,我反倒要劝你,尽早跟他断了,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我知道阿彦他x_i,ng格张扬做事不计后果,但他本质不坏,当年你没帮他,他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他没做什么是因为他没能力。念西,我知道你重情义,但有些事不是情义可以概括的。你跟他不一样,不要被他害了。”
“白初……”
“我并不是危言耸听,单人品而言他若只是张扬就罢了,可他结婚前不干不净结婚后还不干不净,你说他是个好人?”
“阿彦他老婆不是同妻,你知道的,阿彦是双x_i,ng恋。”
“不要再替他狡辩了,我于白初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知道做人得有最起码的责任心,对自己老婆都做不到这点,何谈旁人?念西,实际上我很清楚他要跟我重修旧好不过是想找机会报复我而已。”
“白初你想得太复杂了吧,我们三个可是中学就认识了。”
于白初无奈道:“你啊,心眼不及你那表弟一半。我很了解罗彦,他绝不是什么善类。”
未免谈到最后不欢而散,于白初先一步离开酒吧。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世上有人拥有了婚姻不好好珍惜,有人却连婚姻的入场券都得不到。
叫人嫉妒又愤怒。
接下来几天于白初足不出户。在家晒太阳看书,实在无聊了找些老电影看看。不知怎么翻到一部爱情片,男主角奔赴千里只为看心爱的女人一眼,女人打开门,雷雨交加的夜晚,男人狼狈的站在她面前。
于白初按了暂停键久久无法释怀。
窗外,灯光璀璨,他萌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很快这个想法发展成一个激动人心的计划。
于白初到衣帽间收拾几件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
员工入职时都会填一份个人资料,上面有户籍住址,于白初调过顾齐的资料,只一眼就记住了他的户籍住址。
当天晚上他开着导航,从市内高架上高速,车速提到规定以内的最大,监控不严的路段他直接将油门踩到底。谢天谢地没撞上高峰期一路上车不多,他开的很顺畅,大半夜兴奋的毫无睡意。
顾齐老家是徽州地区的一座山城。进入山区地脉后,路面变窄,弯道变多,车速跟着降下,等他到顾齐家门外已是凌晨四点多,窗户里自然没有灯光,只大门口两个红灯笼不甘寂寞的亮着。
于白初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准备天亮去找他。
他拉开窗帘睡,一夜无梦,睡眠质量称得上这一年里最好的一回。早上阳光照进来他掀开被子洗漱好,水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急切的赶往顾齐家。
来前他怕自己那辆超跑太高调开的是黑色奔驰,过年期间小城里车辆多,短短十分钟路程他开了足有四十分钟。
顾齐家是典型的徽派院子,白墙黑瓦马头墙,墙体斑驳,只是相比左右邻居他家门前安静了许多,没一个串门的亲戚。
院门没关,于白初谨慎的敲敲门,没人应。他往里面探探身子,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下,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两鬓微白,穿着干净整洁,很有学究气。顾齐的父亲是个高中老师,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你找谁?”顾父问道。
“叔叔你好,我是顾齐的朋友,他在家吗?”
顾父除去脸上的戒备,热情的招呼于白初进屋,“你是小齐的同学吗?没见过你啊,是不是大学同学?”
“我跟他……一个公司的,我叫于白初,您可以叫我小于或者白初。”
“那是同事?”
“对对,正好在这一带旅游过来看看他。”
听到人声的顾母关掉电视,迎面跟两人撞个正着,顾父乐呵呵的给顾母介绍儿子同事来了,让顾母赶紧去做饭,顾齐受宠若惊,心底里懊悔只顾自己兴奋没给两位老人带点东西。
顾父用当地产的茶叶给于白初泡了杯茶,不停的夸他长得好有礼貌,于白初愈发不好意思。
喝了茶,他环顾四周,估摸着顾齐可能出去了,对顾父道:“叔叔,顾齐出去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还没跟你说,小齐他昨天就回上海了,说是有工作要处理,你说这孩子也真是,工作忙归忙,好歹过了年初五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