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就不戴了。”原休似乎误会了程郴的意思,不太自在地缩回了下巴,脸上竟然出现几分羞涩的意思……如果程郴没看错的话……
“呃……不了,你还是戴上吧。”程郴赶忙把面具扣在对方脸上,摆摆手打开机舱,走了出去。
“程郴?你什么时候进机甲的?!”看到走出舱门的竟然不是原休,而是他们以为一直在休息区观战的程郴,围在机甲前的雌虫们吃了一惊,并且在看到程郴明显一副精神力使用过度的疲倦后,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心下都有了个不敢想的猜测。
“呃……我一直在的,老师进去后就把我也带进去了……”程郴琢磨着该怎么解释本应和他们作战的原休换成了自己。
“……所以,刚刚是你在操控机甲吗?”十多个雌虫们神色诡异了起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程郴,明显是不敢相信平时水准一般的雄子为什么能一对二十个雌虫还赢了。
“都是原老师指导得好……”程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按刚刚作战时那种水准的指导,明眼人都知道至少要精神体交融才能做到,平日前线战场上都需要两个长期合作且匹配度高的战士才能做到,而这个新来的代课老师和程郴……在场的雌虫们明显还有更多疑问想问程郴,却被跟着走出机舱的原休给阻止了。
“雄子的精神体不同于雌虫,需要休息,不要打扰程郴了,让他先回去吧。”原休笔挺着腰板站在程郴身后。
原本对这个年轻的代课老师还有几分不服的人在经过刚刚那场演后,对原休的实力都有了数,毕竟只是指导一个雄子都能将他们打败,其真实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只怕要比原来的方老头更强,这下对他的话自然就不敢有什么异议了。
“还好吗,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原休一副关心的样子低声询问身旁的程郴。
“……不用了,宿舍离这儿不远。”程郴的嘴角抿成了一道完美的假笑,拒绝了对方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关心。
“好,那你注意安全。”原休的语气里仿佛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过多劝说。
程郴晃悠着溜回了寝室,刚刚那场演练确实损耗了他不少精神力,再加上雄子的精神力一般是用来在某些不可言说的活动中辅助调养雌虫的精神体的,不适宜用来操控机甲,正准备躺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微控手环便传来了警告信息:
【尊敬的公民,您好,您尚有十五个小时的社区劳动未完成,请在规定时间内去就近社区服役,还有一日的期限,若未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将升级为红牌警告。】
已经换好睡衣,瘫在床上的程郴哀叹了一声,在牺牲睡眠时间和红牌警告带来的诸多限制之间选择了前者,只好慢吞吞不情不愿地起身,又重新换好衣服前往附近社区完成义务劳动。
这操蛋的微控手环,迟早有一天要把它给废了,已经坐上了缆车的程郴暗骂着这毫无人性的系统,突然之间又想到今天和原休那么近距离接触都没有给他发黄牌警告,还有些奇怪是不是主脑开小差了,现在看来只怕是那位神秘的代课老师在军中级别不低,在某些方面可以不受微控手环的规制。
缆车在附近的社区停下,约好的安歌早早就在社区门口等候,见程郴下车,便迎了上来。
“你怎么才来,这都快傍晚了。”
“这位大哥,室友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的个性吗?”程郴懒洋洋地关上车门,向社区服务中心走去。
显然经常在社区提供志愿服务的安歌不能理解三天两头被黄牌警告、被处罚社区劳动的程郴,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第七章逃婚被抓包
程郴听着耳边雄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头都快炸了,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趴在桌上,盯着墙上的时钟,期盼着十五个小时能早点完成。然而很快就有一位不长眼色的雄子哭哭啼啼地坐在了程郴对面,把程郴桌上暂停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换成了营业中的字样。
“何事?”程郴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着签字笔,朝对方掀了掀眼皮。
对面的雄子像是开了闸一样,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开始了漫长的哭诉,抱怨他的雌君常年不归家,总在部队里找军妓等等。
“停——”程郴原本听得昏昏欲睡,在十五个小时满了的提示音响起后,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竖起一根食指,打断了对面滔滔不绝的倾诉。
年轻的雄子理了理哭花了的妆容,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长他身上,你还能管他用哪根几把不成?”程郴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啊?那怎么办?”对面显然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社区临时心理咨询师给搞懵了。
“水泥封逼。”程郴扔下一句玩笑似的话,就拎起椅子上的外套朝门外走去,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道:“劳改期满,恕不奉陪,有事找他。”说着,就用手拍了拍刚刚进门的安歌的肩膀。
“你要回去了?”正在一边和身边的雄子谈话一边进门的安歌,闻言转头看向程郴。
“不回去留着在这儿听茶话会吗?”程郴摆了摆手,留了个背影,朝社区外走去。
安歌摇了摇头,走到自己的桌上,打开抽屉,找到几张资料递给跟着进来的一旁的雄子,温言道:“你拿着这个去主脑那儿申请权限,就能领到凝血剂了,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