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章把茶水放到她面前,“慢点,别噎着了。”
几人见她吃的津津有味,腹中顿觉饥饿,都动起筷子。
待吃得七八分饱的时候,有一个小二捧了一壶过来,喜笑颜开道:“几位客官,这是你们要的酒,咱们苍南最有名的雪花酿,柔而香醇,回味无穷!”
楚恒接过酒,在鼻尖过了一下,赞道:“果然香甜,师姐也可以喝得。”先给孙青雪倒上,又挨个给众人添满。
“请!”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姚玉喝罢,拍桌道:“好酒,再来一杯!”
轻章按住她的杯子,摇头道:“别喝多,醉了又该闹腾了。”
姚玉瘪瘪嘴,眨着那对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轻章,央求道:“好师兄,这酒后劲不大,你就让我再喝一杯,一杯就够了!”
楚恒道:“既然师姐喜欢,再饮一杯也是无妨,这酒温凉,不会轻易醉。”
轻章无奈,只好撤开手,任她美美的再饮上一杯。
傅秋值这边喝罢,看着孙青雪并无同他们嬉笑的意思,这些天总是一个人落寞不语,便敬了他一杯,同他攀谈起来,“孙前辈,此番玩赏大会来的人会多吗?”
孙青雪道:“自然,参加玩赏大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好能护好自己的宝贝,每个人都可以来参加,人必定很多。”
傅秋值道出自己的疑问,“那前辈如何有把握能夺魁?”
“也不敢说十分有把握,苍南柳家家主亦十分喜爱美玉,我不过凭着自己天下第一玉器大师的名号投机取巧罢了。”
傅秋值又问:“倘若前辈失了这次机会……那怎样才能找到当年的真相?”
孙青雪叹气,“那只剩下唯一的办法,求助四方楼。”
傅秋值想起在四方楼里的事,也觉得四方楼定是知道些什么,不过要付出的代价……不知是否强人所难。
不过两人都知现在烦闷也无可奈何,还是待玩赏大会结束后再想后计吧。
傅秋值又抿了一口酒,只觉口中回味甘甜,又带着点酸,正要再自斟一杯,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不过很快又消散,让他以为是自己有了醉意。
同桌的几人这时似乎也有了异样,还来不及说话,就纷纷扶额倒下。
傅秋值心中骇然,这并非喝醉,分明是有人在酒菜中下了毒!可是自己一行人明明下午刚到苍南,是谁那么快得到了消息?
脑中一串疑问闪过,还未抓住一丝半缕,傅秋值也伏倒在桌上,酒杯被他的袖子甩落在地,发出‘啪啦’一声,顷刻间碎成瓷片四下迸散。
第30章 第 30 章
隆盛酒庄内,此时食客正多,伙计个个忙的不可开交,端盘子送菜送酒,跑堂喊破了喉咙力求拉到更多的客人,柜台上账房的算盘噼里啪啦的响不停。这桌满了换下桌,吃饱了的抹嘴结账走人,来来往往,不胜热闹。
就是这样一个人多嘈杂的环境,所以没人注意到一个带着帽子的黑袍人走进了这家客栈,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地走到二楼,小二们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黑袍人步履沉稳,上了楼,朝傅秋值他们所在的包厢走去。他推开门,一闪而进,又顺手关上,里面自然没人有所反应,全都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昏睡。他走近那张桌子,先直奔孙青雪而去,在他腰间摸索一番,除了找到一块黄中带血色的杜鹃啼血,并无发现。
又顺着孙青雪去翻楚恒的身上,还是没有结果。下一个就轮到傅秋值。
傅秋值贴着桌子埋面于双臂上,黑袍人不便探入他怀中,便把他翻过来,却不料看到了他的侧脸。
黑袍人一惊,似是看到了极为震动的事,后退了几步。平定了一番心神,才又凑近,捏住傅秋值的脸仔细端详起来。谁知他越看心里越发不适,松开手,竟不对剩下的两人搜身,拂袖离去了。
待黑袍人走后,本应昏睡过去的傅秋值突然坐起身,看向黑袍人离开的方向,他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是像中毒晕过去的样子?
事实上,傅秋值的确没晕,方才一动不动也只是装样子骗幕后人出现而已。看那人对几人搜身想必是为了得到禅头玉,可没想到那人看到自己竟停了手,莫非他认得自己?或者看出自己是装的实则很清醒?
傅秋值皱眉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众人,起身追了出去。
那黑袍人似是不想动用武功,如普通人一样行走着,是以傅秋值追得也不费力。
眼见到了一个街角,穿过几条无人小巷,前面是个死胡同,那黑袍人仍往里拐了进去。
傅秋值屏息看去,那黑袍人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跟踪自己,毫无防备的抽出墙上的一块青砖,那面墙顿时向两边移开,露出一条路来,隐隐通向一座花园宅院,不再是个死胡同。
黑袍人闪身进去,墙面很快又合上。
既然已探出那下毒人的藏身之所,傅秋值不打算再追下去,客栈的人还未苏醒,何况也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万一不小心进了敌人老窝,恐怕会更不妙。
傅秋值抽身返回客栈,托口酒喝多都醉倒了,叫了几个伙计把众人安顿到各自的房中,自己也歇下来。
第二日,那几人只觉得头疼不已,当傅秋值说出黑袍人的事后,都严肃了起来。
姚玉挑眉道:“既然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