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爹,只要你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张铁生一定会亏死。”
巧玲说着,扯过爹的耳朵,在杨大年的腮边低语几声。
杨大年的脑袋立刻点得仿佛一只啄米的鸡。
“嗯,好办法!闺女,你这是把张铁生放在鏊子上烤啊!注意不错!哈哈哈……!”
杨大年听完立刻站起,慢悠悠背着手走出家门,直奔老村长徐福贵家。
徐福贵仍旧卧病在床,腿脚没好利索。
那次电击,彻底将他的脚筋打伤,路都走不稳,出行只能靠拐杖。
张铁生特意买一根拐杖送给他。
“富贵哥,你吃了?”杨大年进门就打招呼。
“大年兄弟,快过来坐!外面冷!”徐福贵赶紧热情招待。
外面天寒地冻,屋里却温暖如春,因为烧了火炕。
徐福贵坐在餐桌前,正在自斟自饮。
“富贵哥,你好兴致啊。”杨大年羡慕不已。
自从老村长受伤,张铁生三天两头往这儿跑。
又是送烟酒,又是送点心跟猪肉,比对待自己老丈人都亲。
他还安排喜鹊当会计,别人一天挣三十,他给喜鹊五十。
加上包赔的五万块,徐福贵目前是真正的万元户,小日子可美了。
“来,喝两杯!暖暖身子。”徐福贵立刻帮杨大年倒上一杯酒。
还递给他一根红钻。
“富贵哥,你鸟枪换炮了,烟袋锅子怎么换上了红钻?升级这么快?”
这时候,红钻烟在山村里就是好烟。
最贵的是中华跟黄鹤楼,可一般人抽不起。
能抽得上红钻的,已经是富贵人家。
四块五一盒呢,等于半天工资。
“是啊,铁生送的,我不要,那孩子非给不可!丢下就走,整条整条送,没办法啊……!”
徐福贵也学会了嘚瑟,弄得杨大年很不好意思。
“哥,我找你有大事商量……。”杨大年接过烟,美美抽一口,直奔主题。
“说。”
“听说你要从村长的位置上退下来?”
“是。”
徐福贵已经放出风,不再担任旮旯村村长的职位。
主要年纪太大,腿脚又受伤,力不从心。
“新人选有了没有?”杨大年又问。
“暂时没有,咋?你想干?”徐福贵以为杨大年是来争取村长位置的。
“不不!我怎么有那本事?如果你没定,我可以推举一个人。”
“谁?”
“张铁生……!”
“嘿嘿,你怎么也相中了他?”徐福贵会心一笑。
他的心里早有了人选,也是张铁生。
“那小子能耐啊,三个月挣三百多万,大半个村子的群众跟着沾光,新村长除了他,没人能胜任!!”
杨大年听了闺女的话,就是要推举铁生当村长。
这样就能把他架在火炉上烤。
直到他低头认错,跪地求饶,最后招为女婿为止。
“可惜啊,现在跟从前不一样,村长的位置要群众选举……。”徐福贵叹口气。
“那就选呗!我支持!放心,我还会帮他拉选票。”
“真的?那太好了!大年兄弟,我想不到你这么豁达!咱哥俩一定要喝两杯!”徐福贵闻听喜不自胜。
他之所以扶张铁生上位,第一是因为这孩子有本事。
第二,他早就瞧出女儿喜鹊喜欢铁生。
如果两个孩子将来成为一家人,扶上去的就是自己女婿。
老子还不等于太上皇?
张家几百万存款,还有五百亩梯田跟汽车,一半都是我徐家的。
想想都美得不行……。
当!两个老头儿的酒杯碰在一起,志同道合。
杨大年刚走,门帘忽然挑开,一个青年走进屋子。
“爹!你要把张铁生推上村长的位置?”
那是徐福贵的儿子二楞。
刚才杨大年跟父亲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是!我决定了,让家里所有人都选铁生。”
“爹!你咋能推一个外人上去?我是您亲儿子,要选也应该选我!”二楞非常不乐意。
“啥?你也想当村长?”徐福贵猛地抬起头。
“嗯。”
“你有什么本事?有什么威望?皇姑山的群众交给你,你能为他们做啥?”
不是徐福贵瞧不上儿子。
知子莫若父,二楞就是个愣头青,没脑子。
别说带着群众致富,自己都养不活。
“爹,不就是村里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吗?两口子打架,婆媳吵嘴,兄弟分家!做个中间人调解一下吗?我都能干……。”
二楞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
爹当村长这么多年,干得就是这些事。
“你懂个屁!让你当村长,全村人跟着吃糠咽菜,人家还不戳我脊梁骨?跟铁生比起来,你就是个渣渣!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徐福贵眼睛一瞪,想把儿子轰出去。
“爹,张铁生给了你啥好处?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二楞直冲父亲翻白眼。
徐福贵气得破口大骂:“老子要的是能耐!不是亲戚关系!有本事你去跟他竞选!选得上是你的能耐!张铁生口碑那么好,他的选票一定很多,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二楞闻听在哪儿晒太阳。
永红,二狗,海亮,洪亮,杨巧玲都在。
“呀!大家歇着呢?抽烟抽烟!”二楞赶紧发烟,每人一盒。
巧玲很惊讶,瞪大眼问:“二楞哥你咋了?为啥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