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强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了一下股份的意思:“股份说白了就是以后分钱的比例,比如说你占股百分之十,挣到钱后就会把利润的百分之十分给你,于姐,你觉得你自己占据多少股份比较妥当?”
于思梅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个……我不太好说,小强兄弟,你觉得股份应该怎么分配比较恰当?”
既然是做生意,那自然是在商言商了。牛小强思考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于姐,你没有钱投资,所有的依仗就只有一个药方子,如果投资失败,所有的损失基本都是出钱的人承担,你没有任何损失,因此股份不可能分给你太多,我觉得……觉得分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比较恰当,只要你点头,今后就能坐着拿钱了,你觉得咋样?”
于思梅是个比较诚实的人,她觉得牛小强说得在理,当下点点头:“这已经很不少了,那么药方子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呢?”
“这个好办,咱们可以直接在合同里把药方子的归属权写清楚,只要签字,那就具有法律效应,无论是谁都抢不走的。”
于思梅再次点头:“这样一来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唉,跟你说句实话吧,我实在是不想再拖累陈大哥了,他其实也挺困难的,我要是能过得好一点,陈大哥也就不用再照顾我了。”
实际上于思梅原本对于跟人合伙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她之所以答应下来,原因跟她说出的一模一样,主要还是不想再拖累陈建国。
陈建国不仅帮她干活,还资助她的生活,因此才会被人说三道四,搞得于思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牛小强很认同的点点头:“人啊,还是要靠自己,靠别人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于姐,我回去后会跟我的朋友联系,最多一个月吧,应该就能把事情定下来,到时候咱们再签合同,顺便谈谈细节方面的事情。”
于思梅感激道:“那就麻烦你了,谢谢你的帮助,时间不早了,锅里还有几个剩下的面馍,我这就去把它们热一下。”
牛小强原本想起身告辞,可于思梅硬拉着他不松手。牛小强担心牵动她的伤势,最后只得作罢。
于思梅进入厨房没多久就端着几个馍馍走了出来,她从橱柜里拿出一碗泡菜,不好意思的招呼道:“我这里条件有限,你可别嫌弃。”
牛小强笑着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馍馍:“大家都是山里人,有什么好讲究的。”
两人相对而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边吃一边闲聊,牛小强一脸好奇地问道:“于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老徐家现在就剩你这一个儿媳妇了,你一个人住着不害怕吗?就没想过回娘家去?”
于思梅听到这话神色有些黯然:“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响应国家号召,去参加一个石油大会战,结果在采油的时候出了事,不幸双双身亡,后来我被我舅舅收养,他对我还算不错,但是我舅妈对我就很恶劣了。”
于思梅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怕打针吗?”
牛小强隐约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好奇道:“为什么?”
于思梅露出凄苦的神色:“我之所以这么怕打针,是因为我舅妈经常趁着我舅舅不在家的时候拿针扎我,这样不容易留下伤痕,我舅舅也不会发现她的恶行。”
牛小强没想到于思梅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激愤之余他猛地一拍大腿:“这个女人未免也太恶毒了!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于思梅好像早已看开了,并没有显得多么的愤怒。有些话已经憋在她心里太久,她自言自语的接着说道:“我长大之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于是偷偷跑了出来,到处给人打工挣口粮,走到宇阳县的时候遇到了天哥一家,他们对我很好,把我当亲闺女看待,我很感激他们,过了没两年我就跟天哥成家了,在那之前他已经参军好几个月了,回家探亲的时候跟我说要去上战场,其他的没什么,就是放心不下他的老父母,我说我一定会好好赡养两位老人,为了让天哥彻底放心,就说要嫁给他,我当时还不到打结婚证的年纪,于是提出先把喜酒给办了,结婚证可以以后再补办,结果办完喜酒的当天下午他就赶回部队去了,然后就再也没能回来……现在想想挺遗憾的,要是能给他们家留个后,老两口也不会走得那么快了……”
于思梅说到这里扭头冲着牛小强苦涩的一笑:“你看我,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让你见笑了。”
牛小强没想到于思梅还有这么离奇的经历,更没想到这个女人只是嫁给了名义上的婚姻。他愣了片刻才开口:“于姐,你真不容易,一个人背负着这么多的包袱。”
于思梅淡淡一笑:“我现在也没什么念想了,好好过日子就行,反正也饿死,也不会再被我舅妈那样的人欺负,这对我来说已经挺好了。”
牛小强看着她娇艳而又年轻的面庞,脱口而出道:“于姐,你这么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我觉得你应该重新找个人展开新的生活,没必要这么凄苦的过一辈子,你以前的遭遇已经很不幸了,总不能后半生也不享受一下幸福的滋味吧?”
于思梅微微摇头:“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名声也不好,谁愿意要我?再者说了,我要是跟别人成家,又怎么对得起天哥一家子?”
用山里比较通俗的话来讲,结过婚的女人就不怎么值钱了,条件再好也比不上那些没有出嫁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