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中,一人影出现在舟端砚身后,扶着他的小脑袋,笑道:“这点小挫折就受不了了?”
“你生性跳脱,最喜无事生非,这是性子使然,也不算坏事。”
“可是,小四啊,惹事不是本事,惹完事还能平事儿,这才是本事!”
“你记住啦?”
六岁舟端砚摇头,仰头望着捧着酒葫芦的秦煮酒,哭腔道:“师父,弟子怕是熬不过去了,咱们阁内有没有那种抗揍的功夫,能把人反弹死最好……!”
“没有!”秦煮酒断然拒绝道。
哇的一声,舟端砚哭的更加伤心。
“阁内没有,但师父从师父的门派里顺了一本出来,倒是很符合你的要求。”
闻言,舟端砚突然哭的更凶:“师父的门派?那岂不是要小四做和尚?”
“不做,不做!”
“小四绝不做和尚!”
秦煮酒点头,表示理解,微笑道:“你不想学,师父绝不勉强……不过,你兰亭师姐一直想学分筋错骨手,我担心威力太大,打人身上太痛,便一直没传给她,现在想想是时候啦!”
“……”
下一刻。
舟端砚突然憋住哭声,一把从秦煮酒手中夺过册子,一本正经道:“师父,我学!”
接过古籍看了一眼,六岁的舟端砚很轻松的记住了这部功法的名字:九死金身诀。
从那日起,星悬阁内少了一个舟端砚,多了一个求揍求虐的沙包……
舟端砚的记忆到此为止,他不知道的是,那天在他离开演武台后,凶神恶煞的大师姐顾兰亭突然从角落里跳到秦煮酒身旁,低声窃窃私语。
“师父,咱们这样算计小四……真的合适吗?”顾兰亭心有不忍道。 秦煮酒端起酒葫芦,灌了一大口,似醉似醒道:“这普天之下,有能力算计小四的,不是你我……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