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毅:“......”
方休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再借你三千两,先把欠的别人的银子还上,欠我的不着急......”
吴毅听见这话,笑呵呵的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
方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借你的,不是送的,有借有还,懂不懂?”
“懂,当然懂!”
吴毅举起酒杯:“来,为兄敬你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方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才刚借了银子,就自称为兄了。
其实倒不是他不愿意给吴毅银子,只是怕他觉得银子来得太快,反而不珍惜。
虽说吴毅是什么样的人,方休还是很了解的。
可是难免会出现一些意外。
即便他再三保证自己再也不压银子在球赛上面,方休也不敢完全放心。
毕竟一个人要是深陷其中,再想出来就难了。
吴毅喝完酒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看着方休,一双眸子中似乎闪烁着什么异样的光芒。
方休见了,顿时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这家伙喝了点酒,不会......
“有什么就说,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方休终于忍不下去他的目光,没好气的道。
“咳咳......”
吴毅听了以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咳嗽了两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要求你一件事情。”
“银子?”
“不是。”
听见不是银子,方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同样变得严肃,看着吴毅,说道:“你想好了?”
前段时间,也就是方休刚刚被册封为新安伯、神机营将军的时候,在吴毅牵头的庆宴上,他就曾经提起过。
他想要放弃亲军校尉的职位,到边关随便一处重镇,谋一个校尉,乃至百夫长的职务。
总而言之,只要能到边关,能真正的打仗,让他当一个小卒都可以。
当时,方休还只当他喝了酒,异想天开,一同胡言乱语罢了。
可是,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吴毅一脸的严肃,点了点头:“想好了。”
方休见状,却是摇了摇头,开口道:“伯父不会同意的。”
“所以才要你帮忙......”
吴毅道:“我知道如今在陛下的眼里,你就是国之栋梁,未来的王佐之臣,所以你做了那么多不利于康王的事情,康王还对你这般的容忍。
只要你在陛下那里为我美言两句,这件事情就一定能成!
更何况,古往今来,只有边军想要调回京师,哪里有亲军想要调去边军的?
所以这件事情并不算难,只要你说,陛下一定会同意,而且我也不是想着能在边军谋取一个更好的职位。
只要能到边军,哪怕只当一个百夫长,不,就是什长,我也愿意!”
这些话说的倒是不错。
古往今来,只有边军想要调回京师,从来没有亲军想要调去边军。
毕竟边关的生活有多么艰苦,从那些诗人的诗词之中就可以明白了。
一个边军的校尉到了亲军最多也只相当于一个百夫长,可是却也不是想调就能调的。
因而,若是让边军的一个校尉和吴毅互换位置,怕是都能抢破了头。
只是......
方休看着吴毅,开口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去边关,我告诉你,你想的那些都是胡思乱想,你知不知道......”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吴毅打断:“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想这样,我只想要一个机会,证明我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之中似乎闪着光。
方休见到这一幕,叹了口气,说道:“证明自己的机会有很多种方式,不必选择最极端的那一种。”
吴毅却是摇了摇头,看着方休,坚定的道:“我乃是武勋之后,骨子里面流淌的是武勋的血,只有在边关,刀与剑,血与泪之间,才可以实现我的价值!
我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欺男霸女的纨绔?
如果不是父亲让我这么做,谁愿意做一个养在笼中的雀儿。
你和我都该是雄鹰,却被禁锢在这笼子里面,这公平吗?”
方休听见这话,瞥了他一眼,开口道:“我只是一条咸鱼,你要抒发你的雄心壮志,别把我牵扯进去。”
吴毅摇了摇头,猛灌了一口酒,坚定的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边关,谁都拦不住,我吴家大少爷说的!”
方休见状,伸出手,开口道:“想要去边关可以,想让我为你说情也可以,把我欠的银子还给我......”
“......”
吴毅听见这话,怔了怔。
片刻之后,他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方休,说道:“等我从边关回来,一定还你。”
方休却是一脸的冷漠,淡淡的道:“谁知道你在边关会不会被草原人宰了,被重镇的将军找个由头砍了,或者过不下去逃跑了......
那个时候,我的银子找谁要去?
所以,想要去边关,先把银子还上。”
“咱能不能不提银子?”
吴毅已经快要绝望了。
“不能。”
方休摇了摇头,看着吴毅,正色道:“一点儿银子,你都赚不到,还谈什么边关?
你以为打仗就是像你想象得那样简单?
带着一群士卒冲冲冲,然后就能赢下一场又一场?
那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