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他要敲第二下的时候,我就飞奔过去开了门,没等他反应就拖着他去了卧室,关上门。
“你出息了呀,还去酒吧,几点了,你看看都几点了,你住谁家不知道吗,你心里能不能有点数,去那地方干嘛,是去喝酒还是憋的不行想找人干了,你就这么饥-渴?这么想要释放了。”我披头盖脸的上来就是一通骂,根本没意识到言词间的不妥和过分。
他像被我骂懵了,半天木头人似的没有动静,一直盯着我在那看。
“怎么,全被我说中了,没脸反驳了吧。”我气得浑身发抖,把他脱在床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坐床上喘着粗气。
“阳阳,你…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生气了?你说,你是不是生气了?”他有些兴奋的过来蹲下眼里满是疑问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惊喜。
惊喜个屁啊,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守规矩,不懂礼貌。
“是,我是很生气,可我…”
一个熊抱就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粗树枝一样的手臂箍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胸膛砰砰的心跳同时也震颤着我的心,浑身升腾起的热量直接把我心里的那点邪火压了下来。
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胸肌的韧劲以及从未有过的正面怀抱,都让我紧张,也让我不知所措,我不敢动也不敢言语,怕打破也怕尴尬,就这样顺势的窝在里面,渐渐的放松下来,有点不忍去推开他。
突然感觉此时此刻这么的安稳和宁静,就像春日静湖里的小船,静的安逸和踏实,也像一副画不想去触碰。
内心的狂躁一点点的被另一种情绪所占据,我不知道这种转换缘由是什么,或者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切都无法理解。
只知道这个人此时在这儿,就非常的踏实。
我也不知道我们维持这种姿势抱了多久,最后都感觉自己要睡着了,他才轻轻的把我放下,帮我脱了鞋,换了衣服,我也是累得任由他怎么弄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意识还没完全消失时,感觉他轻轻的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很轻,像羽毛,也似蜻蜓点水,可我还是感觉到了。
等第二天清晨醒来,发现旁边的位置睡着一个睡相像小狗的人,头发乱蓬蓬的窝在我脸的一侧,手臂搭在我的肚子上,那微微翕动的鼻翼配上弯弯的嘴角,竟然也好看的不想离开视线。
我刚想侧转身好好看看他,他突然动了一下好像要醒,我赶紧躺好假装睡着。
一阵窸窸窣窣的折腾后便没了声音,又睡着了吧,那么我现在睁眼是不是可以了。
当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毛毛狗吓了我一大跳,放大百倍的视觉冲击让我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然而不巧的是和他撞个正着,我们俩同时发出‘啊’的一声,就各自揉着自己的脑门。
我能感觉到我脸红了,但我不会承认,“干嘛像看怪物似的看我,你有病啊?”
“阳阳,你害羞起来真可爱。”
他压低着头看我的脸,又用手挑起我的下巴,这个动作简直就是在调戏小姑娘,我‘啪’的一下打下他的手,“我才不可爱呢。”然后就逃也似的跑出了门。
“哟儿子,起来了,生子呢,还睡呢?”老妈一边往出端饺子一边问道。
我扑噜了两下头发,心脏的跳动还未减弱,怕老妈看出我的尴尬在卫生间门关上的刹那回了句,“他死屋了。”
“这孩子,大过年的,怎么说话呢,老徐,你也快点,不然一会儿迟到了。”
“知道了,天天催,我这手把哪天让你迟到了。”老爸从屋里出来,“不是说老于家的小子也在咱家吗,怎么还没见着影啊?”
“阳阳说他醒了,估计在屋穿衣服呢,一会儿就出来了,哎,我们单位分了两箱苹果,下班一起拿回来吧,昨天忘了。”
“行,把醋给我。”
“叔叔好,阿姨好。”
“哟,你是生子吧,你可跟小时候大不一样了,快过来坐。”听老爸这口气,也是格外的热情。
“呃,叔叔,不好意思,昨天跟阳阳出去玩,回来的晚了,就没能和您见着面,太失礼了。”
还好意思说,谁和你一起玩的,你怎么不说你去了酒吧。
“咳,那么客气干嘛,你和阳阳要好,虽然你比他大,但跟我儿子也差不多,我和你阿姨没那么多事,不用挂心上,我也听你阿姨说了,你放心,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儿过年,哪儿也别去,阳阳有伴,我们家也热闹。”
“就是,昨天我就跟这孩子说了,你能来我家啊,我们都欢迎,呵呵。”
爸,妈,就算他爸是局长也不用这么上赶着吧,用得着这么热情吗。
“就是…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三个人的饭和四个人的饭有什么区别,都是一锅出,你能在这啊阳阳也不至于太寂寞,人家楚然结婚了,石络过年也要去丈人家串门,你们几个就你俩单着,所以啊,只能你俩凑对玩,呵呵。”
我的娘亲啊,我知道你着急让我娶媳妇,但也不能这么急着就把我卖了吧,这都几回了,就不能表现的矜持委婉一点,就不能表现得舍不得我点,干嘛总是把我往外推。
“呵呵,那谢谢叔叔阿姨了。”
从卫生间出来,余光看到他瞅我了,但还装作没看见径直奔了饭桌。
“生子,你就在这呆着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