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完颜烁的身子,宛若断线的风筝般,飞到了那花魁的十根竞价杆下,直接把那粗壮的木杆全撞断了。
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那完颜烁已是两眼发白,面目全非。
少爷!rdquo;
见此情景,他手下的那群卫兵一声惊呼,全都傻眼了。
在场众人也全都是一个个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
不止是那些平民们,连那些豪门公子哥们,此时此刻,也全都眼睛发直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小子究竟干了什么?
完颜公子可是丞相家的儿子啊,居然把当朝首辅的儿子揍了,他不想活了吗?
静,死一般地静!
这个时候,整个竞价场上,所有的人,包括那些青楼姑娘们,都鸦雀无声,吓傻了。
纪诗诗一脸怔忡地看着杨峰这满脸阴沉的面容,同样是一脸呆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切道:杨峰,你在干什么?这里又不是咱风雷?是南诏啊!你居然敢殴打丞相家公子,还想不想活了?你怎么总是这么冲动不着调呢,也不看看这里的情况,你ip;气死我了,在这里可没人能救得了你!rdquo;
纪诗诗在低声叱骂着,但眼中的泪芒却是不断闪烁。
她虽然在怪杨峰的鲁莽,总是给她找麻烦,但更多的是对杨峰的担心与急切。
毕竟这里不是风雷,他杨峰闯这么大的祸,他们保龙密卫也没办法替他摆平。
诗诗!rdquo;
然而,对于纪诗诗的焦急,杨峰却是嘴角一咧,不以为意地笑笑:无论在淮安,还是上京,何时何地,我杨峰都会罩着你的,不用怕!rdquo;
噗噗!
说着,杨峰像个大哥哥一样,轻轻拍了拍纪诗诗的脑袋,微笑道。
那眼中的沉着冷静,仿佛能够包容下全天下所有的麻烦一般,令得纪诗诗蓦地身子一滞,就完全呆住了。
虽然杨峰这句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的情话,却是比她听过的任何一句恭维之言,都更让她心中温暖。
身为保龙密卫中的女谍,从小到大,纪诗诗的命运都从没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她的内心永远是一种风雨飘摇不定的慌张感。
即便她外表再如何精明强干,但内心却是脆弱无助的。
她不知她的命运今后会走向何处,未来又是如何凄惨的下场。为国尽忠,为组织牺牲,是她最后的归所。
但今天这一刻,就在杨峰说出这些平淡的话语,轻轻摸着她脑袋的瞬间,她突然平静了,觉得找到了家的港湾,一下子心里有了着落。
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她很有安全感和归属感啊ip;
大胆狂徒,竟然敢伤我家公子?拿下!rdquo;
突然,正在这时,纪诗诗心中的温情还没留存片刻,一声大喝已是蓦地响起。
众人一惊,抬眼看去,只见那丞相府的侍卫已是齐刷刷向杨峰这里围了过来。那个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完颜烁,也是踉跄着爬起身来,气急败坏地吼道:给我杀了那个小子,杀了他;
周围众人见此,不禁皆是无奈摇摇头。
完了,这愣小子死定了。
那些豪门公子们,则是满脸讥讽之色。
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得罪堂堂丞相府公子,这小子是花痴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民,有什么资格跟官斗啊,哼哼哼!
杨峰,翠香阁地窖右边最里面的墙壁是空的,那是一条密道,直通城外,你快走,我给你断后!rdquo;
纪诗诗同样是面色一急,看到那些侍卫围上来,赶忙拦在杨峰前面,却是被杨峰轻轻一推,拨拉到了一旁。
眼中是从未有过的高傲,杨峰抬步款款走到纪诗诗身前,轻哼道:让一个女人为我断后?老子不要面子的啊?你给我待一边儿去,这是男人的事,你给我少插手。rdquo;
你;
听到这句话,纪诗诗不由又急又气,但心里还是挺温暖的,劝说道:你怎么老是这么犟呢?这又不是咱地盘,忍一时风平浪静啊。等到那丞相府的高手到了,咱们就想跑都跑不了了。rdquo;
跑?
老子需要跑?
嗤笑一声,杨峰一脸得瑟地道:诗诗,你也是老子在淮安的老相识了,难道还没听说过老子的一句至理名言吗?rdquo;
至理名言?什么名言?rdquo;
就是淮安这个地界,以前不是老子的地盘,但老子来了,这里就姓杨了。上京城,以前不是老子的地盘,但老子来了,这里也就姓杨了。普天之下,老子所到之处,通通都会变成我杨家的地盘儿,这就是老子的至理名言,你记好了。不管到了哪里,只要有老子在,你都可以安心,有老子罩着你呢!rdquo;
杨峰满脸豪气地大声呼啸着,充满了霸道总裁的意味,纪诗诗看着他如此桀骜的面容,忍不住呆了呆。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豪情万丈啊,我真喜欢。
只不过,虽然杨峰说得豪迈,但纪诗诗却是始终不会相信他这吹牛言语。
这上京城明明是人家南诏皇室管辖之地,怎么就成你杨峰的地盘儿了,这话说出来,谁能信啊?
你这吹牛也吹得太离谱了吧。
却是还不待纪诗诗再劝说,那些丞相府的侍卫也已然来到他们近前了,一声大喝却是蓦地响起:住手!rdquo;
吱!
所有人齐齐不动了,转头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却见阿骨打带着一大批城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