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中气十足的样子,好像还能再回去挨几下。”云秀儿淡淡说道。
“秀儿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苗成云求饶道,“您放过我吧,让我回去躺会儿。”
“就你现在的程度,还想替我云家去争九寸九的门槛?”云秀儿说道,“滚回去继续挨揍吧。”
说完这句话,云秀儿单手一扬,把苗成云又扔回了练功房。
关上了练功房的屋门,云秀儿走到外屋的办公桌的旁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
这里,是苗光启的秘密研究基地,深埋地下一百多米。
原本这是个军事基地,后来被美国军方废弃,苗光启盘了过来。
当时这个军事基地是美国国防部的资金黑洞,所以往外盘的时候,美国国防部是当烫手山芋处置的。
苗光启没花钱,只是转让了一个在他看来不那么重要的技术专利,替美军军方画了一个很漂亮的大饼。
而这个漂亮的大饼,说服了国会那群老爷们,批下大笔的军费。
于是这个军事基地,作为军方的报酬,落进了苗光启的口袋。
这种交易当然见不得光,所以这个基地的存在,已经从美军档案中抹去了。
眼下在常人眼里,这里不过是一些老旧的水泥墙壁,和一些黑暗潮湿的密闭空间。
可云秀儿不是一般人,第一次来这里,就感应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
这里,有很危险的气息存在,而且不止一种。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云秀儿说不上来。
不过,既然这里是先生的地盘,想来这些危险,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出于对苗光启的信任,云秀儿按捺住了心中的不适感,在这张办公桌边上坐了下来。
人坐在办公椅上,只听得练功房里的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开始很惨,后来逐渐地就没声儿了。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先生苗光启走了出来。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苗成云之后,身上汗都没出,气定神闲。
之前说好了,在苗光启动手拾掇苗成云的时候,云秀儿要在他脑子里动动手脚。
其实云秀儿知道,真正实施起来,根本就用不着,也办不到。
云秀儿悟灵成功之后的手段,对苗光启无效。
这是因为,苗光启不仅仅是一个走借物路子的苗家人,他还修力、炼神。
其实自古以来,修炼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总体来看,逃不过炼神、修力、借物这三条大道。
三条大道能走通其中一条,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而像先生这样的,在三条大道上能任意驰骋,并且都快走到大道尽头的人,那真是闻所未闻。
三十年前先生败给林乐山,云秀儿觉得很正常。
因为林乐山只走一条路,先生要走三条路,所以在两人年轻的时候,自然是林乐山走得更快。
可随着时间的积累,林乐山那条路到头了,先生则三管齐下,到了如今这个岁数,林乐山远远不是先生的对手。
可惜当年,先生跟林乐山的交手,并不是论武切磋,而是决斗。
决斗的意思就是,要么定这辈子的生死,要么定这辈子的输赢。
一战见了分晓,这辈子再也赢不回去了。
不过虽然输了,可先生这身通天彻地的本事,云秀儿非常敬佩,同时也觉得应该传下去。
所以苗成云以云家护道人为跳板,借此在平辈盟礼上扬名,之后在美国另立苗家,开枝散叶,云秀儿是支持的。
“先生,您传递父爱的方式,真的很独特呢。”云秀儿站起来给苗光启让座,眨了眨眼,问道,“他是不是已经被你打死了?”
“那倒不至于。”苗光启笑了笑,“小兔崽子其他都还不行,就有一个优点,挺抗揍的。现在昏过去了,让他睡一会儿吧。”
说完这番话,苗光启坐到了办公桌上,开始处理公务。
云秀儿对此也习以为常,在她印象里,先生从来就没有大段的空余时间,他好像一直在忙碌着。
之前教自己和苗成云,他都是忙里抽闲,每次教导的时间都不长,很碎片化。
只有苏念秋那个小丫头,能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问长问短,而苏念秋的这份特权,也是云秀儿看她不顺眼的原因之一。
“秀儿,说起来,这次平辈盟礼,你可能会成为猎门魁首。猎门的事儿,你要稍微上上心。”苗光启指了指自己桌上的屏幕,“看看,这就是曹家每年年底,发个猎门各大家族的狩猎汇总。”
“除了外兴安岭、阿尔泰山,还有喜马拉雅山那三笔买卖,今年其他的猎门买卖,还有能入眼的吗?”云秀儿问道。
“小丫头你这马屁拍得。”苗光启笑了,“没错,这三笔买卖是我手笔,确实动静很大,猎物本身的质量也很高。
不过,你要是认为这些就是今年猎门狩猎的所有重点了,那你未免也太小看了天下英雄。
你看看,湖北神农架的这头驴头兽,《九州异物载》上排名能进入前一百的东西,国际生物研究会定级一个s,不比钩蛇差了。
这还是个雄性成年体,两百来岁,以这个物种来说,那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棒小伙儿啊。
贺家猎人贺永昌,一个人干掉了。
再看看这段,印尼婆罗洲,九天金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