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婉娘说话间笑盈盈地看向了自己,涂山轻歌素来冷清的眸子里不由闪过了一抹慌乱之意,连忙蹲身一拜,口称:“轻歌恭迎师姐驾临。”
又在两女脸上扫了几眼,聂婉娘含笑点头,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在其中取出了两个精致的玉瓶,而后言道:
“既然你们两个都尊我一声师姐,那我自是不能小气,南来之前恰好门中丹堂长老炼制了几颗绮莲驻颜丹。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能让女修容颜永驻罢了,拿着吧,就算是师姐我的见面礼了。”
此言一出,场中男修倒是不觉得怎地,却引得众多女修尽皆两眼放光,便连轩辕菁华与涂山轻歌两人也是一阵的呼吸急促!
旁的丹药还则罢了,特别是似她们这般容貌绝美之人,谁不想要永葆青春?
得了馈赠之后,二女连声称谢,发觉身边这些红了眼的祖庭山女修,便是以轩辕菁华与涂山轻歌的修为与地位,心里也不由有些发毛。
看着围在大姐身边的那些个莺莺燕燕,聂凤鸣心中只觉一阵好笑,暗道:
“还是师父说得对呀,自己与大姐之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不想她今次居然只用了两颗没用的丹药,就轻易成了祖庭山诸女的核心人物,这要是再过上一段时间,嘿嘿!”
心里如此想着,聂凤鸣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岂料诸女此时已经簇拥着聂婉娘往斜幽谷方向行去。
众人叽叽喳喳,也都不再似之前那般拘谨,有几个身份够的,更是直言要用五行之精换取驻颜丹,且还一个个大方的厉害,竟将聂凤鸣等人全都晾在了当场。
如此一直到了斜幽谷外,众女才依依不舍地拜别聂婉娘,也不知道聂婉娘答应了什么,总之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轩辕菁华因为急着炼化丹药,便也告辞离去。
紫竹掩门庭,灵云缓流行。
几枝梅初放,向暖柏长青。
庭院当中,陈景云与纪烟岚正在对弈,见聂婉娘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纪烟岚便一把拂乱棋局,说是若非要整备宴席给聂婉娘洗尘,这一局定能将陈观主杀的丢盔弃甲。
陈景云也不着恼,笑着招了招手,命聂婉娘坐在纪烟岚原本的位置,看样子就知道观主大人此时棋兴未减,还想过一过手瘾。
原本还是笑颜如花的聂婉娘见状立时收起了笑意,因为每次与师父对弈之后,她都会觉得自己好似变傻了几分,于是连忙假作不适,言道:
“呃——师父啊,弟子在那座传送法阵中略得了一丝星辰为引、虚空挪移的妙意,此时正觉识海翻腾,因此就不陪您下棋了,也免得扫了您的兴致,凤鸣,还不过来与师父对弈!”
挥手打发走了挪步上前且还一脸苦相的聂凤鸣,陈观主笑骂道:
“你这臭丫头,越来越不懂得尊师了,算了,跟你们对弈也是无趣,看来放眼天下,也只有北荒的天机老鬼能在棋力上与为师一较高下。”
正随着纪烟岚一起整治宴席的涂山轻歌见到聂凤鸣那副如蒙大赦的表情,唇角不由微微上翘,她很喜欢庭院中的这种感觉。
这种由心而发,不带丝毫造作的亲近情感,她也只在自伏牛山归来的族叔涂山谦和侄儿涂山宝宝身上感受到过。
“武尊前辈十分和善,在小辈面前从来不摆高人的架子,剑尊前辈待自己极好,只是总爱取笑自己与聂师兄……
聂师兄自然就更不用说了,容貌修为冠绝同辈不说,还总会想方设法的逗人开心,却不知聂师姐是否真如聂师兄所说的那般霸道......”
就在涂山轻歌胡思乱想的时候,聂婉娘已经自腰间解下了一个小巧的葫芦,将之捧到了正在故作慨叹之态的陈景云面前,轻笑着恭维道:
“师父棋道高深,天下无人能及,所谓高处不胜寒,弟子之前请许究师兄穷搜北荒,得了海量的灵酒,又在苏凝碧的妙手调配下重现了师父当年所制的幽蓝仙酿,还请师父借酒浇愁一番。”
陈景云闻言大喜,接过灵酒葫芦之后,赶忙倒了一盏出来,见盏中灵酒的色泽果然与自己当年胡乱掺杂的别无二致,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了一口,味道也与之前的一般无二!
“哈哈哈!好酒!”
一口饮尽杯中酒,陈观主不由哈哈大笑,笑罢言道:“为师这些年喝过的灵酒没有一千种、也有八百样,却唯独最喜这个味道!臭丫头这回有心了,师父给你记上大大的一功!说吧,想让为师奖赏你什么?”
聂婉娘见师父如此开心,自然也跟着欢喜,听闻师父欲要奖赏自己,眼珠一转,言道:
“弟子孝敬师父乃是天经地义,哪里敢要什么赏赐?不过师父啊,咱们闲云观现在家大业大,弟子与几个师弟手中掌握的资源也越来越多。
听闻五行之精善能拓展储物空间,不知您何时出手,也为我等炼制几枚用以储物的戒指来?您看弟子腰间的这五六个袋子,看着实在令人不喜。”
听到弟子的这个要求,陈观主不由微微一愣,大能之辈不是炼制不出别的储物法宝,只是大家一路走来早已经习惯了随身携带储物袋。
所不同的,不过是储物袋的精美与否和空间的大小,竟然没人想去改变什么。
大能修士不愿改变,修为不够者又有心无力,聂婉娘若不是见识了自家师父所戴龙形纳戒的神异,怕也不会有此提议。
聂婉娘眼见着师父目露思索之意,不由心头暗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