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光是步摇贱人起了杀心,这位纪前辈怕也动了杀机!妙哉、妙哉!道祖保佑、佛祖怜悯......一定要让那贱人血溅当场、身形俱灭才好!”
安童心中不停地祷告,恨不得把漫天神佛都念叨一遍。
“小东西,看着倒是挺机灵的,那步摇仙子与你有何仇怨,你竟恨不得她立刻就死?”
安童听闻此言,立时如遭雷击,明知道是有高人在以神念传话,但是他却丝毫摸不着来路,呆愣片刻之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于是连忙拿眼望向云台。
云台高座之上,诸位大能相谈甚欢,却唯独那位闲云武尊似笑非笑地扫了这边一眼。
安童的一颗心此时已经快要跳出喉咙,勉力压服心神,在心里回了一句:“晚辈与那贱人有破家灭门的大仇!”
“乘间投隙、鼓弄唇舌终究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如何瞒得过明眼人?若那步摇仙子今次身死,恐怕逸莲峰必不能容你,对此你要如何应对?”
安童心知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人家看在了眼里,把心一横,回道:
“晚辈先会摇尾乞怜、甘做猪狗,若是依旧不得活时,便会用阴损的言语将矛头指向纪前辈,但凡能够挑起逸莲峰那些臭女人对纪前辈和您的几丝岔怨,安童死又何妨!”
“不错、不错!那些臭女人既然心生岔怨,必定就会想办法报复,若是将本尊惹恼时,自有恶果降临,如此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可对?”
“晚辈正是心存此念!”安童此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回答的斩钉截铁。
“甚好、甚好!你这阴损小子倒也恨烈,本尊在北荒之中还缺一个似你这般名声不显的探子头目,你若应下此事,活命无虞、好处更多。”
安童闻言悚然一惊,心知自己能否活命就在一念之间,沉默半晌,终究叹息一声,惨然回道:
“安童从来不是正道中人,也没有想过要为苍生谋福,但是勾连外族之事却是死也不肯干的,前辈还是将我......抹杀了吧!”
“倒还有些骨气,本尊虽然不是北荒出身,却也是人族正统,而非你所想的外族修士,‘天南毒地’之名,你想必并不陌生吧?”
“天南毒地?啊!前辈您竟然是——?晚辈愿受驱使!”
心知大能修士绝不会在他这样的小人物身上耍弄心思,是以安童丝毫也不怀疑陈景云的话中有假,错愕了一阵之后,立时惊喜应诺,居然丝毫也不迟疑。
“哈哈哈!竟还是个当机立断的!如此我便在你的识海中烙下禁制,你需放空心神......”
就在旁人都把心神放在修士们的比斗上时,陈景云这里却已经为天南招揽了一名探子头目,一旁的文琛见他笑的古怪,不由将身子向外挪了一挪。
......
五座仙擂各有厮杀,但要说到最有看头的,自然非纪烟岚这里莫属,烟波秋水剑一剑横空,当真是所向披靡!
第一名上前相斗的修士出身禅音寺,唉声叹气的一个黄脸和尚,手里托着木鱼灵宝,上得台后就是一通猛敲,声音之大好似九天惊雷!
又将一本经卷当空一抛,整个人就藏进了漫天的佛光里,躲得那叫一个严实。
纪烟岚被他的架势弄得哭笑不得,心知黄脸和尚碍于陈景云佛门供奉的身份,不敢当先对自己出手,是以将灵剑横竖一划,便以得自禅音寺的那式佛门法剑相击。
清灵灵一声剑鸣,木鱼的声音就被盖了过去,待到裂帛之声响起时,黄脸和尚的护体佛光也随之黯淡了下去。
有道是相骂无好言、相打无好拳,和尚心疼法器之余,把牙一咬,便运起了佛家的金刚禅印,两只泛着金光的巨手凝在半空,好似小山一般向着纪烟岚就压了过去!
不过此招的威力大则大矣,在外人看来也是了不得的法相之术,但是在纪烟岚的眼中,那两只巨手却比牛车也快不了多少,灵剑“唰唰唰!”几个闪烁,循着巨手的灵气脉络就划了过去。
黄脸和尚闷哼一声,两只手掌已然鲜血淋漓,半空中的巨手也跟着消散于无形,和尚大声念了一声佛号,又把挂在胸前的佛珠丢了出去......
三个回合过后,黄脸和尚被纪烟岚以剑背抽了个跟头,打着滚儿的就掉下了仙擂,他也不恼,爬起来后整理了一下僧袍,口中直呼侥幸。
第二个上场的天机阁高手就没有黄脸和尚那般幸运了,他以天机术法布下了迷云大阵,而后隐去身形想要行偷袭之事,不成想这一下却是踢倒了铁板!
纪烟岚眼中青芒一闪,早把他的行藏看破,而后假做被阵法蒙蔽,就等着对手送上门来。
“嚓!”的一声,直奔纪烟岚后心袭来的那颗雷珠就被从中斩成了两半,电蛇狂蹿时,烟波秋水剑已然在那人一顿身的功夫划破了长空,剑光过处,惨叫传来,那名天机阁修士已然失了一条手臂。
“哼!算你挡下了两剑!”冷冷的目光扫过场外犹在惊呼鼓噪的群修,直把众人看的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发声?
情势摆在这里,五宗的大能们又都在云台上看着,是以容不得剩下的几人不战认输。
第三个登台的是遁世仙府的一名修士,此人不敢耍弄心机,实打实地与纪烟岚对了四剑方才落败,下台之后居然面露喜色。
第四个登台的便是雾摇仙子,她当年曾经与纪烟岚切磋过几次,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