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柴斐带着三个师侄伙同灵聪兽一起逃离了伏牛山后,四人一兽立时就觉得天也高了、地也阔了!
一边遁行一边再品一滴偷来的千花蜜露,这日子过的实在是既洒脱又逍遥,柴斐更是在三个小辈面前不停地吹嘘,言说自己曾经在白池那里偷到过更好的。
外面的世界对于孟不同和彭家的逍遥二子来说自然充满了新奇,于高天之上抒发胸意,再看一看美不胜收的人间奇景,居然令几人有了如在梦中的错觉。
可惜好景不长,叔侄四人加上灵聪兽遁行了还不到千里,便被身后传来的一声娇喝给吓的炸了毛!
柴斐听到了五师姐的声音,急迫之间大喝一声:“不好!大魔头前来追杀,咱们快跑!”说罢脚下莲影爆闪,已经带着孟不同化身一道流光当先逃命去了!
灵聪兽向来刁滑,它可不想与柴斐一同被擒,琉璃一般的大眼转了几转,肋下的光翼猛地暴涨,狂震几下,便带着彭逍和彭遥向着另一个方向遁去,空中还留下两个小家伙铃铛般的嬉笑声。
柴斐修为如何能与季灵相比?更遑论他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是以没一会儿就被气得牙根直痒的季灵给禁锢在了半空,又因为他方才逃命时口不择言,是以被“大魔头”给来了一通胖揍,就连孟不同也没能幸免。
坐忘峰上,看着自己徒弟孟不同的那副惨样,袁华只能抱以苦笑,彭逍和彭遥躲在他的身后,探出两个小脑袋在不停地观望,而灵聪兽早就跑的不见踪影。
同样模样凄惨的还有柴斐,他和孟不同一起被季灵以灵力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圆滚滚的身子好像一只大青蛙,叔侄二人言语不得,只能以眼神向袁华求助。
“哈哈哈!小五,多日没见,为兄可是想念得紧呐!来来来,我前日恰好在下面寻到了一些万年石髓,正好一同享用!为做惩戒,小六子他们没份!”
袁华一面打着哈哈,一面挥袖解了柴斐与孟不同的禁止,季灵见师弟与师侄瞬间跑的不见踪影,不由白了四师兄一眼,继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与袁华本就最好,这几天心生挂念,便借着由头前来探望,区区千花蜜露还不值得她大动肝火。
而躲在袁华身后的彭逍、彭遥一见六师叔与师弟孟不同“脱了大难”,立时欢呼一声也都从崖上跳了下去,看样子他们几人这是要到皇宫里去祸害姬桓!
季灵早已不是第一次来坐忘峰了,左右打量了一眼未见白芷姐妹,不由有些奇怪,于是边随袁华往草庐行走,边出言问道:
“师兄,往日见我来时白池都会出来相迎,为何今日不见她们姐妹的动静?咦?怎地洞府之中还设了禁止?”
袁华见问哈哈一笑,指了指脚下道:“师兄我前日再入灵山,居然在一个宝鼎之中寻到了几颗尚有生机的种子,你也知道,为兄对这些药植之属向来不感兴趣,于是便将种子甩给了她们姐妹,哪知她二人一见之下居然宝贝的不得了,这都好几天没见出来了。”
“竟是这样?能让她们姐妹如此在意的,定是了不得的好东西,说不定咱家日后会多出几株上古灵根哩!”季灵语带惊喜道。
师兄妹二人边说边走,言语间一如幼时那般亲近。
之后自然免不了一番饮宴畅谈,席间袁华极为吝啬地取出了两小杯万年石髓,待与季灵各自饮下之后,两人皆觉一阵熏熏然之感遍布周身。
懒洋洋地靠在软椅上,季灵有些目光迷离,轻叹一声道:“师兄,也不知师父和大师姐那边进行的怎样了?我与三师兄前次回来时大师姐有过交代,严令后山弟子不得再踏足北荒,我也知道师姐这是怕咱们有什么闪失,可是......”
眼见季灵的眼眶有些泛红,袁华知她这是担忧自责之故,于是连忙出言安慰道:“小五,咱家师父师姐是何等的人物?待寻到了仇人一巴掌拍死也就是了,是以不必担忧。
至于不叫咱们踏足北荒,想必是因为不愿让师父分心之故,你也知道,若是咱们几个一旦有人遇险,师父那里必定会生出感应,到时两头不得兼顾该如何是好?”
“师兄说的道理我自然是懂的,我只恨自己修为低微,居然在家里的大事上帮不上半点的忙,不能像你与二师兄、三师兄这般都有各自要做的事情。
如今就连白芷姐妹都在为家里钻研药植之道,这却叫我如何自处?”季灵越说越悲,大颗的泪珠不觉已经滚落香腮。
袁华打小就最怕季灵哭泣,此时一边爱怜地为她擦拭泪水、一边在心中暗想:“小五如今的这般境遇却是与师父和自己几人的宠溺脱不了关系,为今之计还是应当叫她有事可做才好。”
心思电转之下已然有了计较,笑道:“谁说咱家小五无事可做?如今便有一样难事、也是咱家的短处摆在眼前,我看此事非灵儿你莫属?”
季灵闻言眼前一亮,连忙止住了哭泣,催促袁华快快说来。
袁华饮了一盏灵酒,而后对季灵解说道:“小五,咱们后山一直人丁不旺,得用的人手就这么几个,师父和师姐忙于北荒之事,二师兄需得坐镇山门,你三师兄醉心于炼器,我也是分身乏术,至于小六就更加的指望不上。
你也知道,咱家散出去的功法在初修之时需要大量的凶兽亦或妖兽的精肉用以筑基。
而如今黔州御兽门虽然得了万兽宗的控兽法门,但是他们毕竟修为低微,驯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