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为了韩妮娜的安全,低声嘱托道:“韩小姐,这几天你千万不要私自外出,就是有要紧事离开电讯处大院,也要结伴而行。”
“我怕他们吗?毕竟老娘在国外还学过跆拳道,对付三两个人还不在话下,你就放心吧,赶紧回去睡觉,就不要为我担心了。”
“实在对不起,我刚来第一天,就把你带进危险的漩涡,要是你因为我发生危险,我会负罪一辈子。”
“我的好兄弟,谢谢你对姐姐的关心,我倒希望你不要给我出危险,如果你出了危险,我不会饶了你,快回去吧。”韩妮娜将有负罪感的雷云峰劝走,她心里不免有一丝紧张。
再说那个躲在墙角偷听的身影,没想到雷云峰正说着话,竟然会突然如饿狼扑向他,要不是他已做好离开的准备,就会被疯狂扑过来的云上峰逮个正着。
这个身手敏捷的人,在雷云峰的追捕下,竟然能越墙逃跑,这倒叫雷云峰吃惊不小。
在雷云峰看来,能逃出他快捷身手的人不多,今天这位算一个,此时的雷云峰后悔莫及,大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大意,在说话时没有注意身边是否有危险。
他回到房间,百思不解的想不出,为什么刚来的第一天,就被这位神秘莫测的可疑人盯上,难道这个可疑人就是潜伏在电讯处的日伪特务?
再说逃出电讯处大院的这个可疑人,心慌意乱的就像被追踪的野兔,在夜色掩护下奔跑在大街小巷。
大约跑出去有五百米,这个可疑人突然钻进一条胡同,很快不见了踪影。
可疑人跳进一户人家的院子,蹑手蹑脚的靠近窗户,抬手在窗棂上拍了三长两短的暗号,里面传出低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半夜闯入我家?”
“夜深风大,过路人吃斋念佛,求施主施舍。”
“你是鱼鹰?为什么不到约定时间擅自找我?难道你不懂规矩吗?”房间里的人说着打开灯,踢踏着鞋走到屋门口,拉开门把闯进来的可疑人拽进屋子。
被称为鱼鹰的人背对着灯光,但却能看出对屋主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将自己在电讯处宿舍楼拐角处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向屋主人做了详细汇报。
“混蛋,你为什么会被发现?一旦你的身份引起他们的怀疑,你就会被侦破泄密案的稽查人员盯住行踪,好不容易潜入电讯处这个重要部门,就会被你彻底葬送。”
“是是,我认为追捕我的人还没有认出我是谁,再说我冒着生命危险逃出电讯处,就是想把这个情报及时向您汇报,看如何处置这几个人,尤其是那个韩妮娜。”
“你马上回去,但是绝不能暴露目标,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隐秘的潜回电讯处,你现在的任务,是查清楚昨天才报到那三个人的具体身份,一旦落实,马上向我报告。”
被屋主人称为‘鱼鹰’的可疑人,利用自己对地形熟悉的优势,很快就潜回电讯处。
再说雷云峰被可疑人窃取了他与方世超的谈话,心中极为愤怒的大骂自己狂傲的粗心大意,竟然在没有摸清周围环境的情况下,说出最为机密的话题。
他没有追上那个逃出电讯处大院的可疑人,不仅对自己始终认为天下无敌的快捷身手产生怀疑。
难道还有比他反应还快,听力更强的人,而且就潜伏在电讯处,那这人到底是谁?
如果说这个可疑人是从外面潜入进来的日伪特务,在没有内线策应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如此巧合的隐蔽在一楼,窃听他雷云峰和方世超说话。
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这个可疑人,一定就是潜伏在电讯处的日伪特务,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跟踪他雷云峰和方世超,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这个可疑人就是泄露二级机密电文,潜伏在电讯处日伪特务的鼹鼠?
如果这个可疑人就是泄密者,他这么做是否过于鲁莽,将自己的行踪过早的暴露,引来杀身之祸?
雷云峰经过一阵紧张思索,认为如果这个可疑人就是潜伏的日伪特务,而且就是泄密者,他虽然顺利逃走,但是怕暴露还想继续潜伏下来,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潜回电讯处。
因为可疑人清楚自己已经被发现,如果追踪的人马上报告,电讯处警戒部队以最快速度对所有宿舍展开搜查,就会查出在禁止外出的夜间,有谁擅自离开不在宿舍。
只要清查出这个外出的人,哪怕这个人有再充足的理由,都难以逃脱泄露电文机密的嫌疑,会把他送进监狱进行残酷审讯,下场会生不如死。
再说雷云峰发现有人偷听他与方世超的谈话,被发现竟然能在他手里翻墙逃走,认为这件事非常严重。
为了将这突发事件引起重视,他马上隐秘的走到处座宿舍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
门被打开,魏处长将雷云峰拉进宿舍,雷云峰把刚才出现的情况作了汇报,并请求警戒部队马上对宿舍进行搜查。
魏处长对雷云峰的来头虽然并不太了解,但是对上峰秘密派下来,侦破泄密案行动组组长尚枫所提出的请求,他不能放任不管。
很快,警戒部队和各科、股长几乎同时对宿舍展开搜查,但搜查结果,没有一人外出,全部都在宿舍。
魏处长跟着忙活了一阵子,结果是一无所得,不仅看着雷云峰说道:“尚少校,我不希望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打乱我电讯处的正常秩序,你出去吧。”
走出魏处长宿舍的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