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突然听到眼前这个人提到‘云特派员’,不仅睁大眼睛吃惊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云特派员?”
“我既然能在你面前提到这个人,那就说明我知道的比你多,要想知道原委,那就请刘秘书抓紧时间吃饭,吃完饭我会把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诉你。”
刘秘书为了及时办好上峰交给这次重庆之行所托之事,弄清坐在对面这位神秘人底细,不免快速填饱肚子,放下碗筷说道:“我吃饱了,是否可以换个地方,我们往详细里说?”
“好吧。”雷云峰推开碗筷站起来,将搁置在一旁位置上的风衣拿起来穿上,喊来伙计结完账,带头离开耀德火锅店。
两人走在马路上,谁都没有先说话,刘秘书终于忍不住的问道:“这位先生,你不会没事领着我压马路吧?要是你还故作深沉的不说话,我转身走人。”
雷云峰停下来,拿出半张法币递给刘秘书问道:“你专程来到重庆找人,不会没带上这下半张法币吧?”
刘秘书接过雷云峰递给他的半张法币,马上从兜里也掏出半张,两个半张法币对在一起,除了对接的这条缝,完全就是一张法币。
他激动地拉住雷云峰说道:“云特派员,我可找到您了,只是我听说您乘坐的那架准备起飞的日军运输机,在今天早晨七点五十七分,遭到日军轰炸机轰炸被摧毁在跑道上,您怎么会活着出现在重庆?难道我见、见……。”
“你是想说是不是见鬼了?我问你,你见过云特派员?要是他站在你面前,你还能认出他吗?”
“我短暂的见过云特派员两次,但云特派员善于化妆,不知道两次见到的是否是真面目,而且时间太短,我又不敢细看,再次见到他我还真不敢说是否能确认,难道您不是?”
“有些事真作假来假亦真,假作真来真亦假,世事难料,在现在这混乱世道,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我不想逗你,也不希望你问的太多,既然我俩对上了暗号和信物,那就把东西交给我吧。”
“我现在不能确定您就是云特派员,再说云特派员很有可能在宜昌机场被日军轰炸机偷袭,乘坐的飞机被炸毁,人可能已经没了,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把东西交给你。”
“刘秘书,我受云特派员委托,专程等你将东西交给我,你现在要是不交出来,恐怕你难以活着离开重庆。生死两条路,你自己选择吧。”
“你到底是谁,难道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抢夺吗?”
“我不想这么做,但是我希望你能马上把要交给云特派员的东西交给我,这样,你回去对尹培武局长也有个交代。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就再给你讲一下你为了表现自己,如何将自己与出卖情报的那个姓李的混蛋关在一个监室,密切监视他的一切行动,还有……。”
刘秘书听雷云峰接连说出几件事,而这几件事都是当着云特派员的面自己主动要求这么做,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云特派员,那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要是他就是云特派员,可他为什么不敢亮明身份,难道有秘密任务化妆而来?
刘秘书思来想去找不到北,不仅再次看着雷云峰,当两人的眼睛相对时,刘秘书不仅打了个冷战,这眼神明亮锐利,与在宜昌两次见到的云特派员眼神简直太像了。
他心里坦然的不想再纠结,从内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雷云峰:“我不管您是谁,但我认准您就是云特派员,您还活着,所以我才把这个东西交给您。”
“刘秘书,做人不要太聪明,尤其是不要没有真凭实据的胡乱猜疑,有时明知真相最好装糊涂,不可逞能的说出真相,别说你还不知道真相,我所说这话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回去就说局座托付我的物件,交给了手持信物的人,只要我能把这张撕开的两个半张法币交给尹局长,我相信他不会为难我的。”
“很好,回去吧,如果云特派员还活着,一旦你有生命危险,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伸出援手,帮你脱过难关,祝你返回途中行程安康,有机会再见。”
雷云峰说完转身离去,站在路边的刘秘书看着渐渐远去的雷云峰,不仅大声喊道:“我知道您是谁了,我会缄口不言为您保密,祝您好运。”
返回嘉陵二街13号的雷云峰,刚要推开大门,突然发现走时留下的记号不见了,不仅百倍小心地掏出枪,快速扫视周围没发现可疑,这才轻轻推开门,极为小心的向门厅靠近。
突然,门厅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苏小嫚。
“阿嫚,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雷大哥,我和阿超离开局本部没有分开各自回家,站在不远等你出来,可等了一阵没等到,阿超说他先回去,我就继续留下来等你。”
“你没等到我,怎么会自己找到这里,再说军统办事一向隐秘,你能找到这里太不可思议了。”
“我哪有这本事,与方世超分手后我站在局本部大门外斜对面,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突然开出来一辆车,看到我停了下来,一个年轻长官叫我上车,就把我送到了这里。”
“你是说这位不认识的年轻长官看到你站在路边停下车,主动把你送到了这里?他长什么样?描述一下,我看能不能猜出来。”雷云峰有些不相信苏小嫚所说,但又想不明白。
苏小嫚将送她到这里的年轻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