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阿惑迎上来,眼睛不肿了,语调里少了三分的娇。
要没进手术室,没和毛徽对呛,康之也许还情愿哄两句,毕竟阿惑的心情会影响整个身体状态,但康之很累,工作的时候累,他不想回家也受累,便没去搭理阿惑的小脾气。两个人沉默地吃饭,康之看到红肉,想起托盘里的肉块,觉得恶心,饭没吃几口,夹了几嘴绿叶菜就放下筷子,手撑在桌上按太阳穴。
阿惑看出来他低落,本来还为自己难过,难过一下子变成心疼,他收拾好碗筷,擦干净手上的水,站到康之背后,捂康之的手,轻轻地帮他按,按着按着,康之手就落到饭桌上,后背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享受阿惑的体贴。
两个人还是没有一起睡,康之听陈广平念了一周,终于在一天晚上,先阿惑一步把碗放进洗碗机,阿惑有点莫名其妙,跟他走进厨房,康之说:“明晚陈广平来吃晚饭,你随便做点吧。”
阿惑有点高兴,先问好陈广平的口味,又叫陈广平邀于梁一起,他做了一桌子菜,多是康之喜欢的,也有几道做给两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