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不才,倒是拿到了匣子,圣丹没有丢。”
“圣丹!”
“是那个匣子。”
“真的是。”
高高的举起的双手摊开,众星拱月之势的举托,掌心一个不足寸许方丈的锦绣匣子,正静静的躺在那儿。
“真的是它,竟然……竟然没有丢吗?”华服男子眼皮子跳动了下,来不及辩驳吉凶祸福的含义,他的视线和全部的注意都被拴住了,牢牢的栓死在了这小小的一枚之上。
伸出右手,缓缓的靠近,肉眼可见的竟是在颤抖。
凑近,食指自下而上轻轻的一拨,锦绣匣子启动了一条缝儿。
一向的冷若冰霜的好似没有什么能够撼动的面孔上,现出难以压抑的狂喜,华服官员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物件,睁的大大的几乎要跌出来。
啪,
手掌一翻,重重的一压将锦绣匣子给合上。尔后忽然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一招海底捞月,匆匆的将锦绣匣子给揣到了怀里。手掌还有些惴惴不安似的唯恐有什么闪失,又确定似的反复拍了几下。“呼呼,圣丹没丢,圣丹没丢,吓死本官了。”
“啊哈,哪里有什么敢吓唬大人?倒是该恭喜大人,得到了圣丹,总是好跟主子交差了。”
“就是,大人该是高兴才是。”
“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人,小人周大牛。”
“周大牛,好,很好,你立功了,大功。待得本官见了主子,定然给你请赏,重赏。”
“多谢大人。”
“事不宜迟,启程,过桥。”
“诺。”
约摸两个时辰之后,千丈瀑布轰隆不停,激起萧萧的水汽弥漫。
本就是空灵的铁锁长桥远远看去有些倾斜,半遮半掩的藏在雾里,更是显得单薄。仿佛是秋天挂在枝头的枯叶,好像下一阵风儿吹过,便是能够将其给扯散了架子。
“就是这里吗?”岸边,七八个布衣静静的站着,围着一枚青衣,个个皱着眉头,像一滩死水,没有波澜。他们的边上,开阔的地上摔着一架大红的捻子,皱巴巴的凌乱的散罗的红绸衣衫不知几何。本该是承载了无数人的喜庆,倒是不知遭遇了些什么,倒是成了这般的待遇。
泥壤为底,一点点的斑驳的红,倒是更像是凋零的花瓣一样,只余下了剧中人散的凄冷。
“是,兵甲太多不敢靠的太近,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们,的确是跌了下去。”
“好多人都跌下去了。”
“我只想知道的是,汝等昔年的村长,那个叫做钟颜什么的家伙。”龙秦勿忘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令人炫目的深渊,那白茫茫的一片里仿佛藏着什么牵动人心的秘密,他是要把它给看穿。
“钟颜斐律齐。”
“对,就是他。”
“这铁锁横桥不知道屹立了多少年月,只是记得从有这村子开始,便是有了这座长桥。按理,它是不会出现什么差池才是的。然而这锁链……怎么会突然的断了一条呢?”
“有检查过锁链的豁口,是人为的。”
“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听的清楚。”
“这家伙跌下去了……他怎么可以跌下去,他还没有告诉我小姐在哪里!”龙秦勿忘对于旁人的絮叨半点都没有听进了耳朵,他的眼里、心里,完全的是秦暖的影子。
他以为他抓到了线索,他以为他得到了寻找小姐的方向,然而……“有什么路径,可以下了这悬崖吗?”
“我想要下去找找。”龙秦勿忘不死心,“嗯,哪里有路吗?”
只是环顾,一向的对自己热心的不得了的族人,此刻倒是个个摇头的沉默。
摇头,那是否定的意思。
对自己的问题的否定?
哼,这看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呢。
龙秦勿忘的心里忽然的丧了底气,这寂静的沉默像是溺死人的水一样,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好压抑,好难受!“真的,没有路可以下去吗?”
“哪里有什么路径?这是天堑的沟壑,下去的从来只有死路一条。”
“那是逾越了千丈的遥远,千丈,足以令任何的武功丧了功效,足以令人粉身碎骨的骇然。”
“瞧那瀑布,甚至是那瀑布,都要生生的摔成了糜粉。”
“所以,果真是下不去的?”低头,哼,如同自己所想的一样,半点没有顺耳的消息。
“这是人为的超然,人力不可企及的力量。”
“天然的形成的东西,其实何必下去,随意的一眼便是看的清楚,不管什么跌了下去,其结果……”
“钟颜斐律齐是死定了,活不了的。”
“即便你能够下的去这悬崖,下边河流滔滔,不知所踪,又如何寻得见尸骨?或许,连骨骼都摔的干净。”
“大人,放弃吧。”
“放弃,就这般要放弃吗?这里,就从没有人能够下的去过吗?”喃喃,反复的发问。
像是对他人的质疑,又像是在对自己的问号。
“其实,若说是有人曾经下的去的话,倒也并非是没有。每一代,村子里都是有那么一个人曾经……”人群里冒出了一个不协调的例外,然而不等话语说完,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住嘴,你还嫌弃这村子里的死伤不够吗?”
“啊,可是。”
“即便那人是可以做到,然而你不想想他最后,哪里又罗的好下场?”
“就是,你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