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两路,右侧两路,后边几路,受到了什么命令的召唤似的汇聚在了那个不速之客的左右。以此为界,后面还在汇聚,人群从平台一直延伸到了大门,而且后面,人群还在继续的增加。
粗略一看,人数已然是超越了百人。
“长老会?”
“什么?”
“他们是长老会的人,他们的衣衫都是长老会麾下特有的。”钟颜斐律齐眼睛盯着十丈开外的众人眼里满是疑惑和戒备,准确的来说,是对于那个被众人环绕着的青衣,陌生的面孔,独特的气质,如同竖起了全身的尖刺儿的刺猬一样,直让他浑身的不自在。“只是,长老会的人为何会来这里,还有……他们身旁的那人是谁?”
“既是长老会的人,他们不该是听你的吗?”
“的确,喂,汝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长老府邸,谁给汝等的胆子,谁允许汝等……”
“那位姑娘,不论如何,圣丹不能够给你面前这人。”
得,某人看来倒是当真的跟自己对着干了,当着自己的面打断自己的话语,这个陌生人倒是一点的都没有给自己面子。“小子,你是活腻味了吗?敢和本村长这般的说话,你可知道这是哪里,你可知道我是何人?瞧你的样子,俨然的不是村子里的人,本村长现在怀疑你是居心叵测。哼,长老会众人何在,汝等就任凭一个外人在此聒噪?”
“居心叵测的或许是另有其人。”
“你!”
“对,居心叵测的怕是另有其人!”
还不等钟颜斐律齐追究那个外来人,人群中又窜出了几声逆耳,并且说话的人,竟然都是长老会的麾下。
长老会的人,在质疑自己!
啧啧,这听起来可是不妙。打着心底儿的,钟颜斐律齐的面上窜起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汝等放肆,怎么跟本村长说话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瞧瞧,还在那儿装蒜呢。”
“虚伪。”
“骗子,一个大骗子。”
“就是,本还在担心某人的安危,不想倒是在此现出了面目。”
“刚才的话语,可不止一人听到。”人群里一人喊了句。
钟颜斐律齐的耳朵不知道为何会这般的灵敏,对于字眼的追究俨然的到了苛刻的地步。
听到?
听到了什么?
那人的意思是……“汝等。”
“我也听到了,村长说……呸,不对,什么村长,当真的是对吾等村子的不敬。不过又是一个背叛了村子的叛徒,和静流一样,和外人勾结,妄图用圣丹是讨好外来的人吗?”
“钟颜斐律齐,你好大的胆子。”
“祖宗的遗训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看不来呀,亏得族人们这般的信赖你。”
“是呀,还以为他会是这族里为数不多的忠心于一族的人呢。”
“呲……汝等刚才就在外面?”不好!
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原来他们态度的急剧的转变,是因为看到了、听到了……天哪,所以说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现在是跟静流一样的,成为了众矢之的了吗?
该死,亏得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倒是终究的没有不透风的窗户。
村子里的人不信任他了,再也不会信任了,他们把他当成了叛徒。在他们的眼里满是疏离的戒备,他们像是站在楚河汉界对面的士兵,相遇的唯一的结局便是你死我活的冲突。
他感觉自己像是溺水了一样,赖以生存的呼吸都被隔绝了去,他要窒息了!
“我在。”
“我也在。”
“还有我。”
“后面还有几位呢。”
“追寻一群外人来此,本是好奇的看看,不想倒是看到了村长大人您的好戏。”
“活该,总算是让你现出了本来的面目。”
“叛徒。”
“叛徒。”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二十个,三十个……五十个,百来个,逆耳恍若是燎原的火星,只要一点点的风的煽动便是会化作将世的火神。到了最后,站在面前的所有的人眼里都只剩下了冰凉的疏离。
天,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都知道了自己的行径。他们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么多的人,自己是绝对的堵不住的,那样的悠悠众口。他,等同的是被村子判了死刑,村子再也不会接受他了。
“哈哈,钟颜斐律齐,看来你的族人对你倒是不怎么的待见呢。”华服男子上前几步走到了钟颜斐律齐的身旁,提手一副很秦家的样子拍拍他的肩头,“不过这样也好,这下你终于是无路可退,你无家可归了。做你该做的事情吧,除却了朝廷,没人会收留你。”
“不用你提醒。”可恶,这家伙是在幸灾乐祸。
钟颜斐律齐只觉得烦闷,提手便是甩开了他的臂膀。这家伙,自己跟他可不熟。“你又是谁?汝等倒是听一个不明来历的外人?”
“他的名字你没有资格知晓。”
“不过你的确是该认识他的。”
“龙使大人,他是上天派来指引吾等的使者。”
“他是吾等一族的神。”
“拯救吾等于为难之中。”
“他是吾等一族苦苦的等候了六百多年的奇迹,他是来指引吾等回归的人物。”
“他即将带吾等回家,回到族人殷切的希望回去的地方。”
“回去,回到族人本应该去的故乡。”
“原本你也这个机会的,吾等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