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准确的来说,是那个人制服了魔丹,他能够控制那杀人魔头。”
“龙魂,隐约的听的他曾经说个这个名字。”
“龙魂,那是什么?”
“你听过吗?”
“没有。”
“会是那魔物的名字吗?或者,是那个神秘人的。”
“等等,汝等在说什么?”老头子自来熟的闯进了三四个青年的谈话之中。
“说那个神秘人。”
“不是,是前面一句。”
“咋啦,一脸的慌慌张张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你一个糟老头子,瞎着急什么劲儿?”
“劝你还是早些跑吧,万一那魔物发起疯来,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不比吾等壮硕小伙康健,未必能够跑得动那杀人的物件。”
面对几人的哄笑,老头子却是一脸凝重的不管不顾,倒是执着的很。“快说,那是什么。前面一句,再前面一句。”
“哎,你就告诉他吧。”
“我爷爷见多识广,说不得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几人上前搀扶住了老者,纷纷帮忙说话。
“罢了罢了,你真是烦的紧。我刚才说没有。”
“不是这句子,是前面的一个,再前面的一个,你说了一个名字。”
“你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这老家伙……”
“快说,你说,你说呀,你快点说呀。”
“他刚才说的是,龙魂。”
“龙……龙什么,你再说一次。”老头子嘴里重复了一句,然而却是又好像在担心些什么,生怕听错了一样的又问了一次。
“龙魂。”
“龙魂,龙魂,哈哈,真的是龙魂,原来老头子没有听错吗,居然真的是,咳咳。”
“喂,爷爷。”
“这老头子瞎激动什么,龙魂怎么了,莫非倒是还有什么。”
“关键不是龙魂,而是这个能够控制龙魂的人。”老头子大声的笑着,眼眸紧紧的盯着一处,像是要放出光来。
“是那个神秘人?”
“他怎么了?”
啪嗒,
不远处,一朵青蝶翩翩,足尖轻轻的一碾,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雪白的纱靴在体重的作用下,嵌进了没有任何形势加固的土壤里。染上了几点颗粒状的污点,看去非但的没有显得一丝一毫的不妥。反倒是夏季深处,占据了满满一池塘的碧水精灵,在数不清的一片片大绿色帽子里探出的小小的朵儿,出淤泥而不染。
纯洁、干净,是为他而量身定制的词汇,世俗繁华的近身,非但没有损了他的气质,反倒是增添了几分的平易近人。只是归咎到底,却是终究伤不得他的身。他还是他,如天边飘过来的蒲公英的种子,他不是归人而只是一个过客,留下的,唯有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一身。
左手随着动作已经放下,裙缼不甘心的荡漾着涟漪似在诉说着处在高处的风景。右臂提起,长长的衣袖顺势倾泻着向后一滑,现出了一截或许女子才该有的藕臂,恍若凝脂,好白。至于末端,手指很是修长,以致于任何的小小的动作看去都是惹眼的好看。从虚攥的样子自下而上的摊开,玉指一枚一枚的依次摊开,更像是一朵花儿绽放。
到了最后,食指伸直至于于手臂平齐的水平面上,平齐。
视线如穿越了千山万水的阻碍,来到了一片广袤的原野上,一望无垠的没有任何阻隔。加速,前进,飞一般的前进。终于是在距离手指尖端一丈左右的位置撞上了鸽子蛋大小的一枚。此刻它的表面璀璨散尽,只是偶尔的忽闪忽灭的散着柔和的青色光泽。表面的纹路又生了变化,蓝白相间之间,殷红已经完全的转变成了淡淡的青色。
若是说原本它像一把带着锐利的锋芒的出鞘长剑的话,那么现在就好比是进了刀鞘。虽然如旧的透着如青铜一样传承千古的神秘和不为人知,只是到底是去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温顺。
换做是此刻的它,如果不是满地的尸体还在无声的控诉的话,或许没有人可以把它和杀人不眨眼的魔物联系起来。
“怎样,没有人会对你怎样吧?”龙秦勿忘看着它,声音轻轻的,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兄弟一样,舍不得动用一分的强硬和冰冷。
“瞧,安安静静的,多好。”
“你不在族里,性子野了些却也怪不得你。只是若在族中,首要的一条便是不得伤人性命。亏得找到你的不是长老们,不然他们指不定得如何的数罗你呢。”龙秦勿忘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口吻有些像是长辈在教育小孩子。“要乖乖的,所有的性命都是老天的安排,要好好的控制住你的力量,伤了任何一人都是罪孽哦。”
“来,到我的掌心来,慢慢的,不要怕,感受着那血液的共鸣,吾等是同一种人,虽然准确的来说你现在还没有练就人形。只是,我知道你能够感觉的到那独特的节奏的跳动的。”手掌一转,摊开了大大的掌心。琼背微微的弯曲而主动的降低了身高,是对它的一种尊重,是发自心底的一种虔诚的靠近。
多少年了,从自己出生而起,所拥有的这一身力量带给了他难以想象的荣耀。然而谁也不懂得那惹眼的繁华之下,藏着的不为人知的孤独。而现在,龙魂的力量的共鸣,龙秦勿忘忽然的发现:这世上好像不仅仅是自己一枚拥有那超越常人的力量。心底,不自觉的便是生出了一股子的亲近。
像是飘萍进了平静的港湾,像是迷路的船舶瞟见了灯塔的指引,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