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扯着嗓子炫耀似的洪亮。“诸位,瞧见了没有,这就是我雁城家的儿媳妇,这便是花月的最后的公主,一介女流尚且有此胆气,反观汝等,还没有开战便是畏首畏脚,当真是丢人现眼。殿下你去吧,若是成功,你便是替雁城家立下了此战首功!”
等等,好像听到了一个概念。
替雁城家立功?
自己的作为,仅仅是想要突破第一道边防而已,仅仅是要向着那个在京都的家伙报复而已。
真心不想说什么了,自己一个摇身一变倒是彻底的成了他家的人吗?原来他恍若正义凛然的打他儿子,并非是不想自己出马。而是,想要正名,想要利用自己的努力多为他雁城家争取一些筹码。
这老家伙,简直是油一样的角色,倒是从来不会让他自己吃亏呢。
“呵呵,是。”秦暖只是想笑,倒也懒得解释。
“慢着,吾等就是打着她的旗号出来,怎么可以让她犯险?”安九爷大喝一声,拦住了去路。
这不是大司马和秦暖一家的关门戏剧,一侧,还站着跺跺脚便足以撼动周遭几国的大佬呢。
“作为公主,殿下英勇无畏,是心怀仁慈,提二十万生灵考虑。这是善举,王子不该阻拦。
作为雁城家的媳妇,这是我一方的自己的决定,倒是也不消向你汇报。”
“好一套歪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要吾等这二十万大军如何?”两位大佬四目相视,针锋相对的互不相让,一时场子里硝烟味弥漫。
双方麾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自动的分成了两派。
“如果殿下有本事攻下五城之一,何须出此下策?”
“呵,你倒是更有本事,让她一个女子出面。”
“此行的主角是她,她有绝对的话语权。”
“你倒是晓得,此行主角是她,那你还让她去。”
“这是一项策略,但不是全部的手段。王子应该想的是,万一失败吾等又该如何调度,而不能够把全部的希望都希冀在殿下身上。”
“天真的希冀的人似乎是你。”
“这是殿下的决定,是我雁城家儿媳妇的主动担当。我雁城家已经做出了自己的一分努力,现在是得看王子的作为才是。请王子来,可不是评头论足,只会指点吾等的不是。”
“呵呵,照着你的意思,倒是本王子的不是咯?行,这是你的家事本王子管不了,那本王子便不管了。只是本王子倒是好奇,万一殿下三长两短,你的绸缪还有任何的意义。”
雁城砂没有理会,只是转身对着秦暖,一副和蔼可亲的大家长模样。“殿下此行凶险,即便你是花月的公主,然而如今的花月毕竟不比当初。成或者不成,并不重要。若是不行,立刻回来,保住自己的安全才是首要的任务。吾等二十万人,总是会想出办法来的,并非此途不可。”
“多谢大司马关心。”
“哎,又错咯,是公公。一家人,总是叫大司马倒是生分了。”
“呵呵,是公公。”秦暖的嘴角一阵抽搐,眼前这人聪明的很,比谁都懂得维护他自己的权利。他就像是一头饿狼,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的吃肉的机会。哪怕只言片语,他也得霸道的纠正,好向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面对他,她只觉得那笑容好生的虚假。
“喂,那个谁,龙秦勿忘是吧?”
“嗯?”忽然的被点名,而且是一个并不熟悉的家伙,慵懒的站在一侧恍若一切的喧嚣都和他无关似的主儿疑惑的抬起了眼眸。
“你是殿下的护卫,这三天殿下的安全就全权交托给你了。若她少了一根汗毛,到时候都得找你算账。”
“本就是吾的责任,不劳费心。”好笑,他倒是以一副主人的姿态,敢来指挥他起来。
“那么本殿下这就出发了。”
“一路保重,静候殿下的好消息。”
“嗯。”
安九爷似是觉得被忽视似的无趣,大声的抱怨着。“烦闷,倒是好像不关吾等的事情一样。没心情了,今天到此为止吧,走着,回去喝酒。”
“是,王子。”
“诺,王子。”
“大白天的喝酒,这就是军营,汝等还有没有规矩?“”
“小子,管好你的媳妇便是。滚开,看着便是碍眼。”眼见得十来人纷纷,雁城堂站了出来。不想却是被安九爷大手一推,踉踉跄跄的倒退着险些摔倒。
他白了面孔,天生神力,果然可怕。“额,你……父亲你看他。”
“阿堂,不得对王子无礼。”
“是,父亲。”
“哼,我们走”
门帘摇曳,人影错多。
不多时,放眼望去诺大主帅营帐内唯独麾下几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的清冷。
“该死的,简直傲慢的过分。还站着作甚,人都走光了,留这丢人现眼?走吧,该干嘛干嘛去。”
“是,公子。”
“属下告退。”
“走啦走啦,别惹公子生气。”
“父亲,安九也太欺人太甚了一些,你得管管。”
“怎么管?人家是十万大军的主帅,吾等只是联盟却绝对称不上上司。别说是他,便是他麾下的一枚卒子,恐怕也未必见得有吾等说话的份。”
“可是父亲,就这么算了不成?他这人,也太过的嚣张了。”
“阿堂,你要记得别人是怎样的人都不重要。他有足够的兵马,对雁城家有莫大的助力,这一战离不开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