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弃朕许久不当朝已经佝偻,他的翅膀硬了,便管不住他了吗?去,叫他立刻滚过来!”
雷霆之怒,引的全场沸腾一样。众人接头接耳,议论纷纷。“他是假冒的?”
“书韩大人竟是假冒的?”
“这下可是出大事了,看皇上生气的。”
“这人,怎么会。”
“怎么回事,出什么情况了?”
“冷面判官呢,他去了哪儿?”
“大人去哪了。”
“不是他,居然不是他。”
“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哗啦,
人皮面具应声触地,“你不是他,难怪从刚刚一交战,便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区区的微末,这样子的底细,他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学的。”
“啊……不,不要……不是。咳咳……大人对不住,麾下无用,只能够到这一步,咳咳。”
“麾下,倒是一个忠心的奴才。”
“杀了我。”
“你不是他,还不配脏在下的手。对小姐不贵,如今的你这样,生不如死倒是不错。要寻死,有的是人等候。”转身,便是要离开。
对于这个陌生的家伙,他忽然的丧了恨,只是觉得可怜。“小姐,我们走吧。”
“哦。”
“哪里走,当朕的布局是虚妄不存在是吗?”尚罗宣仪像一头疯了的狮子,见了谁都觉得面目可憎。任何的一丝一毫的逆耳,于他,都是绝对不能够原谅的挑衅。
要走?
当他不存在吗?
不,掌控全局的主人是他,他可不许!“众将听命,替朕拿下他,只要留一口气就成。这么多的兵甲,朕不信还留不住区区一人!”
众人得令,浑身皆是一凛。
他们的主子怒了,彻彻底底的生气了。后背不自觉的发冷,恍若整个世界的温度,都给降低了几分。“诺。”
“上。”
“诺,拿下他们。”
“都给我上,捉住他们。”
“把他们拿下。”
“冲,别让他们逃了去。”
“快上,别让他们逃了。”
“大家一起上。”
”我们人多。“
”不要怕。“
”冲啊。“
“往死里打,冲。”
“上啊。”
向后一揽,一手将秦暖给禁锢在了自己的一丈范围之内。面对潮涌般而来的士兵,龙秦勿忘不敢掉以轻心。“随着我的身后,跟紧。”
另外单手为横,小心的戒备着。
他没有逃,四面楚歌亦无处可逃。
东南西北,前后左右,上下城墙,城门洞口,视线所及的每一寸土地皆是被瓒动的人头给挤的满满的。好多,多的丧了数字的概念。简直就跟无数个蚁穴被砸烂,任凭数不清的小点点交织着蔓延。如潮、如浪,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水,要将渺小的你给活生生的埋葬。
龙秦勿忘是高手,绝顶的高手。然而面对千军万马,却同样的提不起哪怕一分的底气。双拳难敌四手,此刻已然得到允许可以使用兵器的士兵们,俨然化作炫耀着锋利的獠牙利爪的群狼,骨子里面透出来的食血的性子,红了眼眸的极致的疯狂。他们,再也不会给他表演的机会,甚至是喘息,前仆后继的众人亦吝啬的不会给予。
一场真正的恶战,没有尽头的恶战,看不到希望的恶战,开始了!
“滚!”化手为掌,掀翻了七八个士兵,然而短暂的空出的一片地,立刻便被更多的士兵填补。左侧,右侧,后方,从各个方向接连的挤上前来人群,明晃晃的刀锋几乎要闪瞎了他的眼睛。
或拳,或腿,或手刀突击,微青的淡淡光泽,化作几道半月弧形光线炫耀似的飞舞。然而却是有些后继乏力,更像是太湖里面的银鱼翻腾,只是偶尔的昙花一现似的路出一抹肚皮白,便偃旗息鼓的没了踪影。
人,太多了,多的不可计量,难以应付。
出手,出手,再出手,龙秦勿忘的手脚机械性的一刻不停,每一下的招式,都意味着不止一人倒下。然而老天便是要和他开玩笑似的,令他的对手全都满血开挂原地复活,不然何以总是打不完,不然何以眼前的人竟是越来越多。很快,便是胶着在了一起,难分彼此。
他是想要动用原先的无形力道,奈何秦暖跟在身侧,他也不敢胡来。唯恐一时不慎,倒是伤及最为在乎的主人。只得凭着赤手空拳的挥舞,困兽犹斗。偶尔的跃起,妄图离开这个挣脱不掉的牢笼。然而不是有人捉着他的脚腕拉扯,便是头顶迎面飞来一波一波的士兵。
讨厌的紧的围追堵截,就跟游戏厅里面的打地鼠游戏一样。
他们此刻便是那崔倍的老鼠,无论从哪一个洞口出来,都得迎上最为致命的痛击。
尚罗宣仪笑笑,这是他早就算计好了的埋伏。车轮战,人海战术,任凭对方是大罗神仙,只要进了这个圈子,便是再也挣脱不去。这是他精心的布置的牢笼,只能够进来不许出去的单行道。即便偶尔的有些许的不协调音调违背了心思,然而到底这场游戏的主宰是他,他才是那个执子下棋的主人。一切的局面,只在他的一声令下。
他说过自己就是如来,谁也逃脱不去他的掌心。他最中意的便是看着事情向着自己规划的方向发展,小小的疏漏,从改不掉他坚强的不许任何人忤逆的毅志。
在这片土地上,他便是至高无上的代名词。“汝等也别站着,上,拿下他们,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