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长剑,舍了剑鞘。大臂一扬,遥指向了不远处的那一人。阳光下的白刃锋芒熠熠生辉,璀璨的反射光线仿佛毒蛇吐信,危险的睥睨着。
“小羽。”
“微臣在。”
“朕说了活捉,不许用剑。”
“额……不许用剑。”
尚罗宣仪一句话,断了他用武器的心思。他不是那种在意麾下死活的人,高高在上的他或许摄于清冷,从来只在乎自己的事儿能否达成而已。“朕的话你没有听到吗?知道你对这人有些纠葛,只是他轮不的你动。至少是现在,在没有完成朕的计划之前。”
“是,微臣遵命。”右手一松,任凭长剑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书韩磊羽的视线瞟了一眼,缭绕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不用武器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最擅长的便是贴身近战吧。记得当初,可是让在下吃尽了苦头。那么,来吧,许久没有见过的功夫,倒是期待。”斜扎下马步,双手摆开架势。
龙秦勿忘以一种极度的认真的姿态等候着,这是一个对手,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对于他,生为武者的骨气,即便从不属于一个阵营,却是像朋友一样的惺惺相惜。
“你……你倒是迫不及待。”书韩磊羽今天有些异样,还是不动。
“你不急吗?”
“小羽,磨蹭什么,快上,拿下他,朕的耐心有限。”
“诺。”深呼吸,双手为拳一前一后悬空举着。“看来,这一战是在所难免。”
“你在犹豫什么?”
“那么就,得罪了!”狂奔,足下恍若驭风疾电,以一种快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冲上前去。右手平举,一只砂锅大的拳头以雷之威、兽之猛、风之速为尖,就像是离开了弓弦的羽翎直直的刺了过去。
“求之不得!”龙秦勿忘挑了下眉头,右脚谨慎的向后划动几尺,使得自己的下盘扎的更加的稳健。如果可能,他宁愿自己成为一颗大树一样生了根,那样就不用再担心任何的风雨的侵西。
对于眼前这个高手,他从来不敢小觑。
“死吧!”铁拳眨眼至于眼前,龙秦勿忘匆匆的侧首,拳头贴着他的耳际呼啸而过。耳朵有些疼,嗡声的作响。分不清是风儿的呼啸,还是耳膜对于侥幸逃过的怯怯,这种感觉就像是站在铁轨的边上,无限度的靠近,尔后一辆疾驰的火车从身边擦身而过。那样的轰隆,那样的迅捷,那样的势不可挡,要将你碾压成齑粉,要将你给熊和虹吸的拽走。
是愤怒的呐喊,是绝对强势的力量的咆哮。
他却也是不慢,左臂成钩,两截手指曲折,从虚攥成的拳头中雨后竹笋一样的冒了头儿。后发却是绝对不拖拉,自下而上的一击。不偏不倚,正好中了那条臂膀的手腕位置。
他对于力量的把握极度的精准,就像是医院里面的主治内科大夫,对于手术台上的病人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他比谁都要清楚,他有着一套成为系统的方法,去应对摆在眼前的一切的难题。
好比数学上的方程式,他总能够想出特定的算法。是不是最好无从探究,然而至少绝对有效。
这不,那臂膀威猛,却是也被这两枚手指的巧劲的生生的掀的上扬。
然而视线向下,又瞟见一枚拳头直直的擂了过来。角度刁钻,时机也算的很好,目标正是自己无骨护着的腹部。
“休想!”提膝,碰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的碰撞,血肉之躯的彼此,竟是激起了一抹金石交鸣才有的火花。谁也没有让着谁,他们都在以最为强悍的力量,硬碰硬的对扛。
拳头对拳头,踢腿格挡,偶尔的化掌为剑指,便是化作吐着危险的信子的毒蛇,直直的冲着你的要害而去。
咣当,
又是一对对掌一触而散,两人急速的向后跳动避让,消耗掉那硬碰硬的内力碰撞力带来的反弹。
“痛快!”龙秦勿忘大喝一声,哪怕手上被震的麻木,这种逼得他去竭力面对的感觉,却是令他热血沸腾。强者是寂寞的,好久,真的好久没有碰到这等层次的高手了呢。
对面人没有说话,一招猛虎下山,直直的扑了过去。对于对手,他不肯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或拳猛捶,或掌为拂,或手刀突刺,化作一片残影,铺天盖地的笼罩了。
轰隆,轰隆,轰隆,
大地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捧出连串的飞溅,泥壤碎屑挣脱了束缚的野马一样自由,以完全的违背自然定律的法则的姿态,洋洋洒洒的飞起。
书韩磊羽红了眼的凶煞一样,不断的出招,黏着他就是不放。
很强的架势,照照凌厉妄图取人性命。然而仔细看却是能够发现,这般的打法有些冲动,或者说是,不要性命。他只顾着一味的强攻,完全的不注意防守。好像要以快取胜,要集中力量去洒下一片促不可防的瓢泼大雨,将站在对面的这个人给拍在地上,越快越好。
他很强势,却是缺了几分该有的理智和策略。
看去占据了上风的样子,然而每一招的风风火火,除却了看着倒是华丽。然而悉数的却是被龙秦勿忘给避了去。
“小羽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未解决?”
“他打的过分的猛了,招数有些乱。”
“哼,朕就不信,麾下最强高手还敌不过区区的小子。”尚罗宣仪冲着那边呐喊,“小羽,速战速决!你都在磨蹭什么,快些拿下他!”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