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陈天杰,他们……你把他们怎么了?”
好不容易接受,素震天的背叛。却是不想,昔日的四大战将,最为信赖的人,如今,却是夭折的仅仅余下,眼前的这个叛贼?
不,不可以,不能够。
那么在乎的人,自己,哪里允许……
“把手放开。”视线下瞥,说不出的鄙夷。恍若,根本就不大乐意,某人的接近。
“回答本王,你把他们怎么了?”
“哼哼,归元叛贼,还能够怎么?”小人得志的得意,满满的一脸都是。
“你杀了他们?”喉咙,忽然的有些喘不上气儿。
即便,已然猜到了几分,只是,或许,正是因了太过的在乎。所以,更是难以轻易的相信。或者,根本就不愿意,去面对。
“给了他们弃暗投明的阳光大道,谁让,他们那么的不开眼,执迷不悟,非要跟着你一条道走到墨。他们,死有余辜。”
碰,
一枚拳头,狠狠的砸在了素震天的面颊之上。
巨大的力道,直连累,某人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弯腰捂着痛处。
摊开手心,几枚染着殷色的牙儿,静静的躺着。
却是,轻易的,刺痛了素震天的眼。
呲……
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不知道是因了疼,还是过分的怒。
冷眼一横,任凭,远胜过过秋日的霜华的森寒,毫不留情的冲着本还想继续动作,却是被自己的手下,给钳制住了双臂的人儿刺去。“放肆,你敢……呲……打本将……呲……”
因了突兀的缺了几枚牙儿,说话明显的不太的顺当。漏风感,连累,原本怒气冲冲的字句,沾染了几分的滑稽。
“打的便是你,他们是你的兄弟,雁南之地,多少次的相互保命。你居然,居然杀了他们。”风雅间恨他背弃了自己的兄弟,更恨的是,在他口中,昔日的兄弟,竟是如斯的一文不值。
在他的眼里,他怎么可以,将昔日的生死伙伴,说抛弃就抛弃。那么的轻而易举,就好像是,喝水吃饭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
“跟着你……呲……作乱,便是……呲……该死。本将只是……不想……和他们落得一个……呲……下场。”
“你就不怕,昔日的兄弟,被你杀害的兄弟,午夜梦回,来找你索命?”
“本将更怕……呲……倒是要……呲……下地狱……呲……去陪他们。”针锋相对,他倒是也敢厚着脸皮,说的理直气壮。
连累,风雅间的心儿,到底是落到了底。
他知道,眼前人,无药可救。“可恨,可恶,本王这么多年,倒是小瞧了你。或许,本王根本,这么多年来就没有看透过你,竟是,如斯的丧心病狂的东西,兄弟相残。”
“聒噪……那也是……呲……好过了你,称帝,这犯上作乱……呲……才是大逆不道,丧心病狂。”
“本王称帝那是因为……”魅惑的紫眸,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
正如这分不同于常人的紫,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看透的神秘,似是,藏着数不清、道不明的秘密。
“不管因为什么,也改不了你……呲……犯上作乱的罪名。”
犯上作乱?
顾名思义,以下臣的名义,去触犯上级的权威。
僭越,触碰根本就不该触碰的存在。
妄想,贪图不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
痴心,念念不忘的,倒是为天下之不容的地位。
从来,都是最最不可饶恕的事情。
君臣之序,纲理伦常,自古不可更改的铁律。
只是,自己,却是当真的,做了这根本不该做的事情吗?
“本王……”蠕动了下檀口,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反驳。奈何,一触即,那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却是又陌生的不能够再陌生的嘴脸,便是没有了心情。“哼,跟你这种东西说道,也是浪费唇舌。”
“既是不想说的话,那么……呲……天牢早就是为你准备好了……呲……来人,送他去天牢。”
“滚开,本王有脚,自己会走。”双手用力,挣开了两名一直钳制着自己的臂膀的侍卫。
久居上位者的傲气,即便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也绝对不允许,他人在战胜了自己的同时。还要,得寸进尺的将自己的尊严狠狠的摔在地上,践踏个粉身碎骨。
“吆喝,到了此刻,还摆……呲……谱呢。哼,看在……呲……该死……呲,这说话漏风……呲……看在昔日的……呲……主仆一场份上,便成全……呲……你这卑微的愿望。送他去……呲……天牢,可别让他,给跑了……呲,该死,疼死本将了……呲……”捂着面上的痛处,扭曲了一脸的眉宇。
径直的走到他的面前,微微的停顿,任凭,一双裹着冰雪的冷眼,暗自倾泻,如同秋日霜华的冰冷。“素震天,你记着,朱皓,方生,天杰三人的血债,他日,一定问你讨回。”
血债!
讨回!
哪一个字眼不是冰凉,哪一句不是如刀剑一样锐利?
“额……面色一白。泥菩萨过江,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再说吧。”发自后背脊椎最末梢的,不经意的窜上了一股子的凉气。即便,此刻分明是他占了全部的上风。
偏偏,或许是因了经年累月的在风雅间的底下做事。于他,早就丧尽了全部的胆气。仅仅一句话,便是连累,素震天心底,还是忍不住的颤栗。
恍惚,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