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把重剑,给甩到了一旁。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会去见阎王。”
“正有此意。”慕容吹花斜扎下了一个马步,小心的戒备着。冷眼冲着身后,蜷缩在地上的一坨,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睥睨。“素震天,别躺在那边装死,风雅间还在城门口站着呢,交给你了。”
“啊……是……是,属下明白了。”被点了名字,顾不得去顾及身上的酸痛。急忙起身,恭顺的答应。
“卑鄙小人,敢动皇上,找死!”冥仇哪里允许,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去动自己的主子?
奈何,慕容吹花却是抢先一步,再一次的拦住了他的去路。“本座说了,你的对手,是本座。”
“那就连同你,一道做我的剑下亡魂!”提剑横向便是来了一招,横扫千军。
慕容吹花亦是不慢,手起,手落,不甘落于下风。
不远处,素震天瑟缩了下脖子,怯懦的瞟了一眼,一双几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鹰隼。便是丧了全部的胆子,逃也似的下了城去。
城下,嘎吱,嘎吱,
巨型的城门,被两条锁链,缓缓的放下。
咣……重重的砸在了护城河的对岸。
下一刻,便是见得,无数的兵甲,潮水一般的汹涌而出。早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似的,将尤自还有些糊涂的风雅间,给团团围住。
远处,原本追着风雅间二人不肯撒口的浣月铁骑,见到这幅模样,亦是顿住了脚步,没有继续前进。
一抹玄色跻身上前,收拾了下凌乱的思绪,视线落到了面前人之前。“归元帝君,你看本将都已然下来请你了。天牢,已然清扫干净。你看,是要吾等动手呢,还是……”
“震天,朕不明白,昔日主仆一场。朕,对你似乎不薄。何以,倒是要背叛了朕。莫非,便是因了他慕容吹花,许诺你些什么?”
“本将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只是不想随着你,犯上作乱。”
说的,倒是比唱的还要来的好听。
只是,为何,听在耳中,风雅间只觉得,就好像,是一个贪睡的孩子,大清早的,正在朦朦胧胧的美梦之中,却是忽然,耳朵一紧,硬生生的被某个不看眼的家伙,给扼杀了这近乎卑微的小愿望。“哼,你跟随慕容吹花,倒是来的名正言顺了?可笑,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慕容家叛乱的余孽一个,风雅皇室必杀之人。”
“以前是,但是,此刻,却是不同。能够跟在慕容大人的麾下,便是青云直上,大路一条。”
“啧啧,你对他的评价,倒是高呢。”
“谁让,他看来远远比你是一个好主子。虽然……呲……”脑海里面,浮现出的慕容吹花,那双冰冷几乎要刺穿了自己的心脏的冷眼。便是,冷不禁的一个激灵。“所以,希望你不要让本将为难。”
“为难?到底,是谁让谁为难?在风雅皇室,飘摇动荡的时候,在浣月铁骑,大举南下的时候。你,倒是连同外人,来对付朕?素震天,朕还当真是看错了你,没有想到,你是如斯的,一个忠心臣子。”昔日最熟悉的人,最为信赖的部下,此刻,倒是忽然的觉得似是裹上了一层迷雾。
朦胧的,甚至是比陌生人还要来的疏离。
可笑,到底,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看透过这,在生死之间,可以把后背交托的存在?
“不要事事都提上风雅皇室,你不配。你所谓的皇室,说的准确一切,该是叫归元皇室才对。良禽择木而栖,至少,本将不愿意待在你这棵树下。嫌,脏。”
脏?
哼,尖锐的好似一把,世上最为锋利的刀子,狠心的,扎在了风雅间的心口之上。疼,他不在乎,或许,早就已经,是麻木的忘记。只是,无端端的压抑,就好像是有千万斤重的巨石,卡住了自己的胸口。连累,甚至是呼吸,这生来最为原始的本能,都有些困难。“你……哼,你是非要,是非不分,搞的甚至连这最后的都城,都给丧失了才肯罢休?”
奈何,说的再怎么的动听。
也撼动不了,一颗已然吃了铁了的心。
冷言,冷眼。
似是非要,将彼此的所有的羁绊,给生生的断个干净。用拒人与千里之外的疏离,效仿管仲割席而坐,将彼此,隔绝成了两个世界的人。“那是你的都城,是归元帝君名下的都城,不是我的。何况,浣月铁骑,根本就不会南下。与我军早就是签订了协议,围而不攻,为的,仅仅是你一人而已。你杀了他们一国的王子,古多铎的那笔血债。他们也倒是乐意,眼见得你失势。”
或许,在他的心里,彼此就从未同一个世界的人。
“额……看样子,你们都已经算计好了?哼,朕,就这般的让你看不惯?”
“是,从你自称为朕的那一刻,你我主仆情分,尽断。”
朕?
风雅间,似是听出了几分的端倪。
他口口声声,不断的重复的厌恶,矛头,似乎正是此处。“你看不惯的,是朕的这个归元帝君的身份?”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是。”点点头,却也不掩饰。
“那就看在雁南亲王的面子上,栽培你们四大战将,哪怕不看本王的面子,只是,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风雅皇室,花月江山,覆灭?”怎么可以,怎么能够,他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自己那么看重的一切给抛诸脑后?他就可以,让所有的一切粉身碎骨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