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比得上整个身躯那么长的的家伙,倾斜成了类似短跑运动员在起跑线猫起的身子,丝毫不用怀疑,这若是活物,绝对是天生的跳跃专家。
“蝗虫,是蝗虫的模样。”书韩磊羽以一种,无比确定的口吻诉说。
“刚才在堂上,听的你们一直在一个词汇上纠结,飞蝗。莫非,这便是那门功夫的迹象?”
“额,虽然很是奇怪,会在此出现,然而,这的确是出自飞蝗。”
尚罗无双的声音,窜了出来。“书韩大人的意思,本殿下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些人,是死在了飞蝗之下?”
“一剑封喉的,不清楚。但是这几具,的确。”眼见为实,他,不得不承认。
“传闻中,只有麾下葛家青山会的武功,如今看来,会的却不止他一人。”
心头不安的火焰,迎风而长。“殿下……”
“韩铁大人,刑部之所以认定本殿下麾下有罪,唯一的证据,便是这门以为只有他一人会的功夫。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哦。”
四目相对,暗流汹涌。
韩铁加仑突然的觉得刺眼,似是无意的避开了去。“这,此事,着实诡异。”
“本殿下知道,在这种时刻,谈及案子不太合适。但是,东宫的人,却是受不得冤枉。会飞蝗的人并非唯一,就意味着,青山无罪。毕竟,众目睽睽,谁都看的清楚,他当时就在堂上。绝对不会有什么莫测的分身之术,倒是在此再施展出一招飞蝗。”
该死,这家伙,竟然是想要借此,来替麾下脱罪?
不,不可以,早已经确定了,早已经倾注了那么多的恨意的仇人,韩铁加仑舍不得放,更是无法接受。“确实,今日的事,与葛青山无关。但是,并不代表,韩铁小府的案子,和他没有干系。”
“显然,是什么人,还会飞蝗这门武功。本殿下现在倒是怀疑,有人在借着飞蝗武功,来嫁祸本殿下麾下呢。”
“这,不能够成为葛青山脱罪的理由。”
“韩铁小府之中,唯一和凶手交手过的人,便是书韩大人。”“书韩大人,是你的话,该是最有发言权。请问,你是否见过那凶手的面孔,能否确定那便是本殿下麾下?”
“这……那人蒙着面孔,本官没有看清楚。然而功夫、武器,的确是和葛青山一个路子。”
“是一个路子,未必是同一个人。毕竟,本以为是天下唯一的飞蝗,如今,看来也不是本殿下麾下的专利。”
“只是。”
“所以说,目前,既没有物证可以证明他有罪,亦没有人证,那么,韩铁大人,是否该放了本殿下麾下呢?”
“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只能够证明会飞蝗的不止一人。在韩铁小府,不确定是不是他杀人,但是你也无法说明,就不是他。”
“韩铁小府的血案,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日前,午后。”
“那么肯定和青山无关,他是本殿下的护卫统领,甚至是晚上歇息,他也会在门外守候,寸步不离。杀人的,一定不是他,他没有那个时间。”
“口说无凭,谁知道他有没有趁着什么机会离开,去韩铁小府行凶?”
“本殿下亲眼所见,本殿下的话,难不成大人不信?”
“下官不敢,然而……殿下是葛青山的主人,算起来是涉案人员,按照规矩是不能够作为人证。”
“荒谬,你倒是还担心本殿下骗你?本殿下金口玉言,堂堂太子,那里会是徇私?若是青山有罪,本殿下第一个处死了他。当然,如若是某些人的妄加之罪,本殿下也绝对不允许麾下受这不白的委屈。”
“本官并非刻意针对葛青山,对于太子殿下的话亦是不敢不信,然而,案子就是案子,容不得夹杂任何的情绪。葛青山是否有罪,还需商榷。”
“商榷?有什么好商榷的,没有罪,便该释放。”
“有没有罪过,现在说为时尚早。”
“你。”
“韩铁大人,可否容本将问几个问题?”
眼见得瑜林宗建立起了身子,韩铁加仑忙回复。“老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对这位花月的功勋将领,直到此刻还手握雄兵的大员,他,可不敢小觑。
“给太子府上这小斯定罪的唯一的证据,飞蝗,是不是他一人独有?”
“原本是,如今看来,似乎……”
“那么就是并非如此,第二个问题,在韩铁小府的凶兽,小书韩刚才已经说了,并不能够确定,一定是葛青山。这一点,大人承认吗?”军人特有的果断,令行紧止,说一绝对不二,从来不允许任何的哪怕一丝的违背。
他,不会去在意他人,可有可无的违耳。
“但是,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不是他。”韩铁加仑,不松懈的固守。
倔强的,捍卫着根本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的,即便,不过是偶尔飘过眼前的一枚稻草。
“第三个问题,知道你们办案的,都讲究一个动机。大人口口声声,说是那小斯杀了韩铁小府上下。那么,能否给出一个可以令人相信的理由?去证明,他有可能做这门血案?”
“当时,本官是追查着……”
“书韩大人,韩铁小府的事情,你交代的已经足够清楚。”
忽然的被打断,引他忍不住的望着了声音的主人。
四目相对,似乎藏了些什么。“额,是,的确。”
脑中,突兀的闪过一道光,懵懂的点头。
“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