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发现车胎被自家的调皮孩子给恶作剧的戳破了。是那种,好似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在你的身上爬来爬去,偏偏却是不允许去拍掉他们的不规矩的狼狈。
嗖,
墨色的深处,几缕不知道又是从哪道破旧的缝隙挤进来的风,因了迷失了方向,张皇失措的呜咽。
无边无际,丧了方向感的墨,很容易让人的情绪不稳。
人,不是蝙蝠,能够安然的在未知尽头,心大的倒立着睡觉。对于未知的恐惧,对于无法控制的不确定的担忧,对于墨色的另一端的却步,使得我们打着骨子里面就带了乌龟的天性。
谈不上怯懦,只是当遇到危险的第一个本能的反应,便是没骨气的逃避。曾经有过这般的经历,算是无聊的简直荒谬的时候,提起两枚手指戳向自己的眼睛,是那种突然的、飞快的、容不得大脑去反应的一下,眼睛的每一次反应,总是违心的闭上了眼皮。虽然,明明早在这之前,便是已经叮咛过自己不要闭上,自己又怎么可能伤了自己呢?
然而,本能便是本能,你能够控制的住的只有机械式的后天学习的动作。好像,乌龟永远都是选择把小小的脑袋缩进自以为绝对安全的移动堡垒,而不是迈着脚步逃离。
时间的概念,不知不觉的模糊。如果给自己一个选项的话,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比一个世纪还要来的漫长。
良久,良久,格外的折磨耐心的等待,在彼此视线暗自交锋中逝去。
“千错万错,人死,那么算是总结。”薄唇轻启,在濒临崩溃的那一刻,终于是吐露了一句。
韩铁加仑一喜,忙向身后一个方向招呼。“多谢书韩大人,查老谋,进来吧。”
“这是?”
啪嗒,啪嗒,
一抹人影踱步至于近前,借着墙壁上镶嵌的昏黄的油灯,终于是看清了模样。
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青布衣衫,栓释着他没有多么华贵的身份。国字脸的面孔,是那种丢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其貌不扬,陌生的完全没有印象。正如,查老谋这个名字,同样的在自己的思绪之外。“他是谁?”
“本官的一个副将,在阿术还是候补尚书列曹侍郎的时候,一直是由他辅佐。阿术的事情,你要知道的,他会告诉你。”
“哦,这样。”
“记得,在发生大火的那一天,主子吩咐吾等心腹几个,提前埋伏好了人手,似乎是要守着等候某人。然后……”
文字,总是有独特的魅力,传承那似是指间永远也攥不住的细沙的记忆。
那一日,三王府外,天色堪堪披上灰蒙蒙的袈裟。
吾等三班颠倒,轮流在暗处守候,记不清,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士兵们多有微词,堂堂的刑部,替人家当看门护院的,即便是那巍峨王府,亦是说不上的憋屈。吾等,根本就不明白,为何要这么的拼。
但是,二爷发话,吾等只得听着。
等着,等着,小巷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窣。
二爷突然的来了精神,似乎长久的等待,便是为了那一刻。紧接着,便是见到五六道人影,步入了眼帘。一身墨衣打扮,还捉着兵器,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吾等正要捉拿,不想二爷下令,吾等只可围堵,不许动手。
嘿,很奇怪是不是,累死累活的等着不规矩的贼人,好不容易出现,反倒是还不让动手。这般,还消磨那么长久的时间,作甚?
待得完全看清他们的以后,二爷下令,“动手!”
火光,自四面八方陡然燃起。
前后左右,东南西北,每一个你能够想象的方向,巷子口,窗户后,院墙下,草丛中,民居里恍若从天而降的天神,突然的站满了我们的士兵。
火光凑近,终于是看的清楚,被层层叠叠的堵的水泄不通的一个小巷子尽头,怯怯的立着六个墨衣汉子。手里倒是提着兵刃,不过,想比起吾等。
毫不怀疑,只要二爷一声令下,便可教他们灰飞烟灭。
近千名的士兵,谁也逃脱不去。
然而,二爷却是屏退大部分士兵,教他们只准在外围守着。自己领了些心腹,走到进处。而我查老谋,便恰恰是其中之一。
“尔等,便是昨日进了王府,去偷窃的贼人吧?哼,有一而二,汝等倒是上了瘾了,还是完完全全的把吾等当作摆设?”韩铁术的口气,带着趾高气昂的冷漠。
那几人怯怯,提着兵刃,满是警惕。
“放心,本官要杀吾等,就不至于这么繁琐的下令,不许他们靠近。”
“那么,不知大人想要如何?”当中挤出一抹稍高的汉子,墨衣打扮,一旦混入他们几个中便再也分不出彼此。若是非要找出些什么不同的话,便是他的眼睛,唯一露在外面的地方,锐利如鹰。
是那种,好似要吃人的样子。
另外,六人中,只有他一人,没有带兵器。当然,也可能仅仅是因为,没有露出来而已。
“嗯哼,总算有人说话。本官等了汝等许久,你,能够做主吗?”
“做主谈不上,只是,有什么话和在下说,也是一样。”
韩铁术对他,似乎有极大的兴趣。“那么,本官找你就是找对人了。”
“大人找我?”
“是,汝等上一次的手笔,可是连累本官还有这干弟兄,挨了好大的一顿训斥呢。”
“大人,是来兴师问罪,为上次的事情出气的吗?”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