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日从海上升起,半轮月在中天慢慢隐去的时候,广旭哥终于来了。骆有成已经裹着毯子在躺椅上小睡了两个小时。
吴广旭的意识体降临时,骆有成惊醒了。
吴广旭见到骆有成就开起了玩笑:“哟,你小子上本垒了。”
骆有成心虚道:“广旭哥,瞎说啥呢?哪有?”
“一来就闻到了浓浓的荷尔蒙味道,再瞒着你哥,就见外了。”
“不可能,我们洗过澡了。”
“还说没有,一诈就诈出来了。”
骆有成怒道:“你被托尼哥附体了?你以前是多厚道的一个人?”
吴广旭说:“没办法,刚刚和托尼打了赌。托尼说你胆子小,不敢动人家姑娘。我只能反着说,但我也不想输啊。”
骆有成哼哼了两声,就像猪圈里没吃饱的猪。
吴广旭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想问问苏远庆的事,以前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是他的老师。”
吴广旭沉默了,良久叹了一口气:“不说,是因为没脸说。”
“广旭哥,你这就矫情了。世界首富的教父、授业恩师、事业起步的支持者,你跟我说这个?”
“你怎么知道的?”吴广旭吃惊地问,他附身胡永胜时,曾仔细检测过黑箱系统和庄园的智脑,确保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录和文档。
“这地下有一个场景,是他的回忆录。”
吴广旭又沉默了许久,“如果我跟你说,他是那场大灾难的帮凶,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骆有成大惊,“怎么可能?苏远庆的口碑一向很好,做过数不清的善事。”
吴广旭诧异道:“你不是看过他的回忆录吗?没找到答案?还是他刻意隐瞒了?”
骆有成说:“他的秘密,锁在一扇大门里,需要密码,我破解不开。”
吴广旭说:“我给他一千万启动资金的时候,曾经告诫他,永远不准涉足病毒领域,但他违背了承诺,资助了超级博士病毒的研究。”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我曾打电话问过他。他跟我解释说,他资助的是仿病毒研究项目,将被用于基因治疗领域。他说那不是真正的病毒,可塑性很强的仿病毒结构,能够灵活地适应包裹大小不同的基因。它会成为一个载体,将基因安全地运送到人体细胞中,达到基因治疗的目的,不会产生副作用。”
对于这个说法,骆有成倒没有异议,因为他大姐米豆豆就是用这种方法激发异能的。
吴广旭继续说:“如果仅仅是用于医疗目的,也是好事。但贸然进入完全不熟悉的领域,很多事会脱离掌控。他以为他在做善事,但他却对人类做下了天大的恶!”
骆有成:“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吴广旭:“我给他启动资金后不久,我就离开了他,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我不得不离开,他在长大,我依然年轻,我无法对他解释。每隔十年,我会被迫离开的我的朋友,换一个身份,换一份工作。所有,永远年轻,真的很痛苦。”
骆有成意识到,他,还有他身边所有服用过胶囊的人,也会面临这样的尴尬局面。他们将如何向书院的群众解释自己青春不老?让异能背锅?还是掀起一场造神运动?回去要好好和大伙儿商量一下。
吴广旭继续说:“起初,我还会时常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那时他做的事让我很放心。慢慢的,我对他的关注就少了。当我知道他资助了这个项目的时候,已经晚了。”
骆有成:“晚了?”
吴广旭:“他在用钱上一向大方,他对这个项目一次性注资十个亿。”
骆有成:“这么大的投入,总该有财务监控吧?”
吴广旭:“他派驻的财务人员后来都死了,还有那个团队的几名科研人员,死的都是他的人。项目组的其他人失踪了,最离奇的是项目账号上的资金也没了,无法追踪去向。如果不是这事爆出来,我还不知道他介入了病毒研究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