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歪着头,看了春风半天,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春风暗喜,离开了自己,嘘嘘不能读心,智力会大幅滑坡,回到从前的状态。不对,和从前相比,表情丰富了,灵动了,但对自己的依恋和忠心不变,这是春风希望看到的理想状态。
他还需要再做个实验,看看嘘嘘进入自己的身体是主动还是被动行为。春风张开双手,笑呵呵地说:
“贱贱主人当然是想和嘘嘘在一起啊。”
嘘嘘开心地扑进春风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了春风的腰。但不管她怎么用力,贱贱主人的身体和她之间始终有一层壁垒。春风又是一喜,自己的身体,不是嘘嘘想进就能进的。
实验进入第二阶段,春风搂住嘘嘘,双手稍稍用力。嘘嘘就像六月天的雪,瞬间消融了大半。春风放开手,不再拥抱嘘嘘,但嘘嘘依旧如雨水入地,毫无阻碍地渗透进了春风的身体。
“嘘嘘,你再出来一下。”嘘嘘在春风体内的时候,他不敢乱想。
嘘嘘听话地从春风背后走了出来。
通过这个实验,春风发现,自己不主动,嘘嘘是无法与自己合二为一的。但只要嘘嘘身体的一部分与自己融合,主动权就易主了,春风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就个人情感而言,春风喜欢傻傻的、贴心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嘘嘘,而不是藏在自己身体里读自己心思的嘘嘘。
另一方面,春风又觉得嘘嘘能藏在自己身体里不是坏事。外出公干、打探消息、小偷小摸的时候,把嘘嘘藏起来,行动起来了。”
梅朵很希望姐姐能感同身受,但凤凰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样子。
“站起来好啊。既然他醒了,你陪着他好了,找我做什么?”自断脚以来,凤凰对梅朵怨念深重。
“他没醒。”梅朵对姐姐的怨愤浑然不觉,她想了一下措辞,“我是说它站起来了,小平平站起来了。”
因为刚刚醒的缘故,凤凰反应很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
“你说的是那玩意?”
梅朵拼命点头。
凤凰像喝了一瓶维生素功能饮料,瞬间提神,瞌睡虫被八卦帚扫到一边去了。
“你怎么知道?偷看的?”
梅朵乐滋滋的点头。
“你!”凤凰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是姑娘,你怎么能偷看男人的……”
梅朵嘀咕:“你还不是和春风哥……”
凤凰急忙叫停。细妹不说幺妹,两姑娘这方面做得都不是太好。凤凰也不敢追究梅朵偷窥的事了,她问:
“你喜欢小夏哥,可他不是一直没答应吗?”
“他以前没底气,现在底气足了,足得都能把气球吹起来了。”梅朵骄傲地宣布。
凤凰被说糊涂了,对梅朵眨巴着眼睛求解。梅朵今天太高兴了,决定和凤凰姐姐分享这个秘密。她跑出卧室,确定宿舍大门已经锁好,才回到凤凰的床头边。
“姐姐,这事你可一定要保密,我从没对人说过。”梅朵是个大嘴巴,但事关平平哥,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家。
凤凰慌不迭地点头,就差发毒誓了。
“平平哥以前不答应,是因为他和士隐哥哥一样,那个不行!他答应我的,如果能治好,就做我的男人。我本来还准备让大姐帮着治一治,现在不用了。”梅朵开心地把平平哥不行的原委说了一遍。
凤凰惊叹道:“哇,皮皮酱还能治男人的病?好了不起。应该让士隐哥哥也试一试。”
梅朵说:“别啊,你一说,平平哥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凤凰白了梅朵一眼,八字没一撇的平平哥,时时刻刻被她护着爱着,其他人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士隐哥哥对我们那么好,有好东西从来没忘过我们。”
梅朵小脸纠结成苦瓜,像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你可以想办法让士隐哥哥试试,但不能提平平哥。”
凤凰好为难,没有成功案例,怎么会有说服力?但为了姐妹情谊,她勉强答应了。
门铃响了,来人是春风。这货一脸贱笑,就像借着马蹄一日看遍长安花的唐朝诗人孟郊那般,得意洋洋,志得意满。梅朵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不爽,虽然小平平给了她一个好消息,但毕竟大平平还没醒,她要在春风身上找回平衡。梅朵向春风身后看了看,说:
“你的小跟班还没醒吧?别着急,春风哥,总会醒的。”
梅朵提了这一嘴,春风不仅没介意,反倒笑得起来还高兴,不停追问春风是怎么做到的,说她也好想把自己揉进 平平哥的身子里,一定好好玩。
春风和嘘嘘神奇的身体组合和分离技能,在凤凰的意料之外。她那双惊奇的眸子暗淡了,她这回算彻彻底底断了对春风的念想。什么改邪归正啊,什么浪子回头啊,那是扯淡。谁乐意跟一个身子里藏个女人的男人交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