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有成立刻卸了全身甲,“这样行了吧?”
一字胡眼睛又瞪大了,大哥喊不出口了,对方实在太年轻了。随后心中又一喜,没了这身全身甲,还不任由自己揉捏,这年轻人还不知道自己穿上外骨骼的腿部力量有多大呢,没有护甲的保护,你那身子骨难道还能比牛结实?这可是你自找的,如果不小心打死了,牛羊不用赔了,还能得到五辆载货飞翼。一字胡乐滋滋地在心里盘算着。
趁着这功夫,骆有成四下望了望,桑河基地几乎成了一个大粪池,大部分人还昏迷着,醒了的也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休息了不
到十分钟,一字胡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他向骆有成发起了攻击,一拳一脚都使出了全力,心里没有半点不安,远来是客,他只是应客人要求而已。
骆有成意念力凝成无形盾护在身前,如波浪起伏不定。这一招他偷师于蝶恋花的女老板,那女人的层层皮肉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卸力的。
一字胡越打越快,越打越心惊。拳脚距对方三十公分的时候就再无寸进,面前似乎隔了一道无形的棉花墙,打在上面浑不着力,劲道失去的时候,又被一股柔和的力推开,让他不至于前力用尽后力未生。他甚至可以看到空气中荡起的层层涟漪。
两个人的心态也都在发生转变,骆有成想的是,排除了心锤的干扰项,对方在自己面前就是都“战豆渣”;一字胡则开始自嘲自怜,刚才放话说双方彼此奈何不了对方,谁曾想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只是戏耍自己而已。如果他知道骆有成的技能是他刚刚喂招喂出来的,得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心态转变后,一字胡抛却了击杀骆有成的妄想,尽心尽职地做起了陪练。
骆有成吆喝着:“你单攻一点,死人都能把你防住,动起来,转起来……没吃饭吗?用点力,速度提起来,再快点。”
骆有成自行领悟的念力护罩和广旭的不同,广旭是支起一个蛋形护罩笼住全身,然后被动挨打。但骆有成却是把意念力化成护盾,攻击所至,就是意念护盾所在,调动运用更为灵活。
几个体质稍好的桑河武装人员,扶着墙,呆呆地望着老大得了疯魔症似的绕着一个人不停地击打空气,心想着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等老大停手了,那人就得变成空皮囊贴在地上了。然而,他们看到的最后一幕却是一个影子快速奔过来,一脚把自己的老大踹出十多米远。
“岩山,你这是干啥?”骆有成责怪道。
“成哥你傻了,他那么戏弄你也不还手。”石岩山也不确定到底是成哥傻了,还是一字胡傻了,反正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傻透了。
“你哥啥时候被戏弄过?这人可是最好的陪练啊,我刚琢磨了一项新技能,看他拳脚功夫不错,让他喂招呢。弟妹咋样?”
“半路遇到五秒,让他帮忙带回去了。我就想着你说来了个棘手的人,怕你吃亏。”
骆有成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才把人家追到手就这么不负责任?快滚回去守着弟妹,我要和那家伙谈笔生意,没空搭理你。”
赶走了石岩山,骆有成走向一字胡。一字胡被石岩山踹得不轻,好在有腿部外骨骼的保护,否则大腿骨断裂都是轻的。给骆有成喂招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他怕再挨踢,一直躺在地上没起来。
“怎么样?还走得动不?带我去看看我的牛羊。”
一字胡心里骂着p,动作却不慢,一咕噜爬起来。骆有成收回了他的八刃镖,一字胡也把裹住镖刃的耳垂肉收了回去,软趴趴的,像发酵后的面团,往耳朵上一粘,很快就重新长成了长耳垂。做完这一切,一字胡引着骆有成往悬浮装甲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