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先是怜爱的看了仪琳一眼,随即朝定静说道,“师太,让仪琳上场怕是不妥,她武功本来就差,恒山派丢了……嗯,那个她恐有性命之忧。”
他本想说恒山派丢了脸面也没关系,但想了想还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只说仪琳的安危问题。
田伯光也补充道,“就是就是,我师父她老人家武功本来就不咋样,你叫她上去不是送……送那个么?还不如让我上去,反正我现在也是恒山派半个弟子,有资格上场。”
他说到“送死”二字时,大和尚瞪了他一眼,那个“死”字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慕容复瞧见两人,不由有些想笑,这哪里像和尚,心中一动,朝玄澄说道,“大师,想必这两位也是贵寺的高僧吧,贵寺可真是藏龙卧虎。”
他闲得无聊,想恶心一下这个大和尚。
玄澄以前脾气暴躁,但在慕容复手下吃了几次亏后,已经学乖了许多,根本不动怒,白了他一眼说道,“慕容公子这话就有些孤陋寡闻了,虽说天下僧侣是一家,但也有禅、显、密之分,任何一宗均有门派之别,并非所有僧侣都出自我少林寺。”
说完他又破天荒的补了一句,“公子以后可千万别当着别人的面说这种话,不然少不得受人编排,说慕容家家学渊源,偏偏慕容公子没见过世面。”
慕容复呆了一呆,没想到这个耿直暴躁的和尚,竟然也有如此腹黑的时候,一时间他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语,只得干笑两声,说了句“受教了”以掩饰尴尬。
定静师太神色莫名的看了气的拒绝道,“这是我恒山派的事,轮不到阁下指手画脚。”
大和尚登时来了脾气,“我不管,反正你叫谁去都可以,不能叫仪琳。”
“就让我上去打吧。”田伯光帮腔道。
其他人看看这对大小和尚,又看看小尼姑仪琳,还别说,此前没有留意,现在却发现仪琳皮肤白净,容光焕发,清秀可人,实乃不可多见的小美女,一些思想龌龊之人,甚至开始恶意的揣测起来,莫非是这两个和尚看上了人家小尼姑?还是三人本来就不清不楚?
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看向仪琳乃至恒山派弟子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仪琳登时如坐针毡,笃笃笃跑到大和尚面前,小声责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大和尚先前还豪气干云、霸道又无赖,此时却一个劲的搓手,似乎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说了,要好好……保护你,就要说到做到。”
众人听了这话,目光更加暧.昧了,一些八卦之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看到没有,原来恒山派竟是一个藏污纳垢之所,两男争一女,啧啧啧。”
“就是,居然还是两个和尚,可真叫‘门当户对’了。”
“你错了,没准人家就是为了佳人才去当的和尚呢,唉,如果我遇上这种好事,当和尚也愿意。”
“去,我觉得你们目光太短浅了,你们瞧那些个恒山弟子,哪个不水灵,如果……哎哟,谁打我!”
……
慕容复倒是出奇的淡定,他知道这大和尚多半就是仪琳的亲生父亲,那位恒山隐世高手“哑婆婆”的丈夫,不戒和尚。说起来仪琳身世也怪可怜的,明明亲生母亲就在眼前,日日相处,偏偏不能相认,而父亲则一走就是二十年。
当然,以他如今的“脸皮功力”,再见到什么岳父、岳母,已经没有感觉了,根本没有去认识一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