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
左航踩着双剑鞘，跟着前面的血翼飞龙。
两人已经飞了差不多半小时。
现在的时间是早晨6:30，他们出发的时间大约是留点左右。
血翼飞龙并不是全速飞行，左航的脸庞并没有感受到太强烈的风。
毕竟是长时间的飞行，一开始如果飞的太快，后续的体力很可能不够。
血龙夫人是往北飞的，左航想到了一个地方......
他记得血龙说过以太的总部离飞鸟市很远，而飞鸟市的北边一直飞到头.......
....
三小时后。
空气逐渐变冷。
左航摸出黑色终端。
地图上显示的位置是西伯利亚，红色的，这是生态密集区的信号。
左航来过极北。为了收付急冻鸟。
那只传说中的神鸟似乎和左航没什么缘分，他当时在西伯利亚停留将近半年，别说是急冻鸟，就是连和急冻鸟相关的消息都没有。
西伯利亚是一片面积很大的地方，但训练家之间说的西伯利亚通常是指在地图上被标成红色的区域，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极北。
.....
....
一片纯白色的建筑群。
再往前飞就是北冰洋。
左航看向黑色终端的地图.......上面并没有这一片白色的建筑群。
“叮~不要问我，本终端也有很多不能说的事......不要下意识的以为本终端什么都知道，太过依赖我总有一天是会吃亏的。”
“皮卡？？！！”电耗子对终端的吐槽表示疑惑。
左航有种想把终端摁死的冲动。
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吐槽的意思，这黑色终端的思想已经逐渐迪化了。
“就是这儿，准备降落了。”飞在前面的血龙夫人说道。
双剑鞘平稳的落地。
血翼飞龙落地的声势稍微点大，两双翅膀挥动，震起了不少雪花。
建筑群没有守卫，也没有门，白色的墙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血龙夫人从大衣的内兜里摸出一张卡，在看起来像是白墙位置刷了一下。
“五级权限，允许通行。”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电子合成音。
和黑色终端那种带着些许认清味的不同，这声合成音很冰冷，而且听不出男女，倒是很符合这里的天气。
左航跟着血龙走进建筑，里面的温度要温暖很多，虽然训练家也能忍受超低温，但温暖的环境明显要比外面舒服很多。
两人走过纯白的走廊，血龙夫人在一处看起来像是电梯入口的时候刷了一下自己终端。
-1，-2，-3......-15。
“回来了。”电梯门打开之后，一位留着胡子的外国男人亲切朝着血龙夫人一笑。
他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褂，似乎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来一杯吗？”血龙夫人从一处工作台的小桌上摸出一瓶红酒。
“伏特加，西伯利亚人喝的酒，试试吧，御寒。”
血龙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抱歉，你还没成年对吧，是我疏忽了。”
左航没在意血龙夫人递过来的酒，他的目光全部都在自己面前的透明玻璃窗上。
他原本一位自己只有的电影中的镜头或是小说的描述中才能见到这样景象。
几个穿着白色干净衬衫的孩子被关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里面放着玩具木马之类的开发智力的玩具。
“1，2，3.......9....”左航在心中默默的数着，透明玻璃窗里一共关着九个孩子，不仅如此，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只精灵。
“皮卡丘、水跃鱼、小火猴......”
这些孩子和精灵似乎看不到镜子外面的人。
左航有些微怒。
他不知道这种实验的意义是什么，但无论如何，剥夺精灵和孩童的自由都是极为不人道的行文。
“这是双面镜，外面能看到里面，但是里面看不到外面。”血龙夫人开口道。
“你可能觉得这种实验不人道，但从人类延续的角度来讲，这种实验却是必须的，羁绊进化你听说过吗？通过人类与精灵之间的羁绊产生堪比进化。”
“面对究极异兽，我们需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手段。”
听完这番话，左航心中的怒意更胜。
玻璃中的男孩和女孩.......看起来与他们相处和睦的精灵.......工作台上显示着类似亲密度的数值，在91~95之间跳动。
左航已经猜到了实验后面的剧情。
当亲密度稳定在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将这群孩子扔进雪地，扔到生态密集区，再用什么“身上肩负着人类的未来”这种话给他们洗脑，坚定他们继续活下去的信念。
强行用战斗去培养羁绊，用一次次的逆境唤醒进化。
这种方式......
就算是获得了羁绊进化......
左航不想轻易去评判一件事的错对，如果让他来，可能他也会带着精灵去高危区闯荡，在一次次逆境中变得更强。
这两者的区别不过是被动和主动，从以太的这座白房子中走出去的训练家未必就比他弱。
血龙夫人一直在观察左航的举动。
她注意到这个男孩的表情从愤怒归于平静。
“我见过很多绝对理想型的人，他们在见到眼前这番景象的时候无一例外，全部都跟以太翻脸了，甚至有不少人都像毁掉这里。”
血龙夫人沉声说道：“看起来你在潜意识中给自己构建的理想世界并不是什么净土。”
“绝对理想？”左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