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别人产后抑郁,阮鲤产前抑郁啊这是。高宴川也有些发愁,这事儿不好解决,弄不好的话他跟阮鲤以后能不能走下去就难说了。
唉,见一步走一步吧,他安慰自己。
周日做检查,周六就安排回家吃饭,高宴川特意空出来了周末两天都不工作,打算好好陪陪阮鲤。
为了周末两天的活动,他还加了好几个晚上的班,每天都月上柳梢头了才回到家,等洗完澡出来阮鲤都睡觉了,两人也没什么交流。
周五的时候阮鲤的情绪倒是好一点了,估计是跟家里人聊过天了,晚上还给高宴川发信息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不吃了,你赶紧洗洗睡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他打完一句话,又觉得不太对,发出去之前删掉重新打:“不用等我回来,你要是饿就自己做点吃就好。早点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阮鲤就守在手机旁边等回复呢,看到高宴川提到明天回他家吃饭的事情,原本因为桂花酒酿丸子好起来的心情又down了下来。他自己吃完了两份丸子,又默默把碗给洗了。这两天高宴川不用他做家务,做饭洗碗拖地全都不用了,他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他下意识伸手摸摸小腹,这儿还是很平坦的,一点都看不出有个小生命的存在。
他亲妈今天打电话问东问西,问孩子几个月了,男孩还是女孩,又扯着他聊了半天以后养孩子的事情。阮鲤有些无奈,大部分时间是妈妈在说,他自己都插不上话,偶尔还能听见爸爸在旁边八卦的声音。
他好像也应该开心一点。
聊完天以后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叫了两份酒酿丸子的外卖。他发情期的时候确实是吃得多,这两天每天早晨打抑制剂以后就感觉特别饿,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一天到晚嘴巴都不愿意停下来。本来想着高宴川加班回来很累,给他留一份当宵夜,谁知道那人说不吃。
行吧,不吃就不吃,他自己也能吃完。
吃完酒酿有些晕乎,阮鲤都觉得自己酒量差到了一定地步,或者是店家给放太多酒酿了,搞得他十点不到就想睡觉。往床上一倒,他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早上六点他就醒了,起床的时候居然看到高宴川已经在做早餐了。阮鲤觉得他老公好像换了个人,在得知他怀孕以后,勤奋得不像是高宴川。一点都不龟毛,一点都不嫌弃他了。
“早餐吃什么?”他拖着步子凑到高宴川身后,往滋滋响的锅里瞄。
“鸡蛋饼,还给你热了牛奶。”高宴川回头看了一眼,阮鲤把头发睡得乱糟糟的,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呢,跟刚出生的小猫似的。心里有点痒痒的,想亲亲他,可是手上又油油的,不方便抱他的小锦鲤,只好先把人赶去洗漱。
“知道了,回家又不着急。”阮鲤撇撇嘴,还在撒起床气呢。
洗漱好了,高宴川居然还在厨房里待着,阮鲤好奇他在搞什么东西,怎么鸡蛋饼能弄那么久。结果刚晃进厨房就被一股奶味冲了一身。好像自己身上的味道哦,阮鲤想。
“你在做炸鲜奶吗?”他又凑到高宴川身后,一只手搭到高宴川肩膀上,说话的时候热乎乎的气息都拂过他的耳畔。
“要试试吗?”高宴川拿筷子夹了一块出来,错开身子和阮鲤隔出一段距离,吹了两下就往阮鲤嘴里送。
刚出锅的炸鲜奶,怎么想怎么烫啊!可是阮鲤又很饿,干脆眼睛一闭张嘴就咬。
炸鲜奶掉到地上,筷子也没握紧,厨房的玻璃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阮鲤预想中的烫嘴炸鲜奶并没有成功登陆他的口腔,高宴川趁他闭着眼睛凑上的时候往后一缩手,弯腰亲了上去。
阮鲤被顶到玻璃门上,腰被高宴川双手搂得紧紧的,双唇相贴不过几秒,舌尖立刻在唇齿间的缝隙游走,一下一下敲开阮鲤的心门。
这个人太坏了,就知道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袭。阮鲤被亲得腿都有些发软,双手不自觉攀上高宴川的肩膀,感觉马上就要贴着玻璃滑到地板上面去了。
黏黏糊糊亲了好久,亲得阮鲤扭着身子躲高宴川才作罢。阮鲤迷迷瞪瞪的时候还有心思想锅里的炸鲜奶,可别炸糊了,他还等着吃呢。
他伸着脖子看平底锅,那头早就把火关掉了,看来还是高宴川会玩,居然能想到这么一招骗亲亲。
高宴川蹲在地上收拾,忽然问:“是不是觉得我吃你豆腐了?”
阮鲤语塞,他确实是这么想了,可要他说出来又觉得怪怪的,还是算了吧。
“你肯定这么觉得。”他语气笃定,很像阮鲤今年刚上幼儿园的侄子,总而言之,像小屁孩。
“我是这么觉得了,那又怎样?”阮鲤觉得好笑,忍不住跟他拌嘴。
“不怎么样,就算是吃豆腐,那也是合法吃豆腐。”高宴川得意得很,表情十分欠揍。
幼稚,真的好幼稚,阮鲤想笑,又怕现在笑出声会挨打,只好憋着吃完早餐了再笑。
被高宴川这么一闹,早上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也不那么郁闷了。
高家爸妈对他的态度比以前更热切了一点,本来就很喜欢他的高妈妈简直要把他当亲儿子了,阮鲤一回家就收到了来自各方的关爱。什么农村散养的走地鸡、红心初生蛋都不在话下,甚至还有两只大猪蹄子。
一顿饭吃下来,妈妈没少关心他,问他高宴川最近表现怎么样,有没有主动做家务,又问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