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东方不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输给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他对自己恨得下心,却还可笑的念着一分柔软。
可笑,可悲至极。
东方不败脸色发青,走了出去,他要练功抒1泄一番抑郁之情。
“哎……”听闻东方不败的建议,贾赦本在蹙眉思忖可行性,忽地传来轻微的响动,贾赦转眸,本想询问,但是余光瞥见对方紧紧攥着的锦帕,“福灵心至”的乖乖转身看似专注的盯着屏幕,心里乐开了花。
哎呦,偷偷找地方抹鼻子流眼泪的教主羞答答的。
他知心哥哥力简直爆棚!
自我感觉良好的贾赦翌日躲在贾琏怀里看着被摧残的花园,默默想要扳指头算家产,但贾琏却忍不住“嗷呜”凄惨一声叫。
他爹板着的不是指头,是刑具啊,一戳一个准,他都怀疑自己是后爹养着的了。
而且,思考家产够不够教主每日练武毁坏的花草树木,还不如担忧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二叔一家呢。
贾琏簇簇眉,小声的跟“针”嘀咕着。他虽然不清楚祖母忽然换了急病离世这里面的猫腻,但是凤哥儿那丫头却偷偷命人穿过信来,说王叔父已经答应二叔来给他撑腰了,就等祖母百日后呢。
贾赦对迫在眉睫的危机丝毫不担忧,反而顺着衣袖上的图案蹭上去,桀桀笑的看着他家傻儿子。
凤哥儿哟。
他几十年没听见这称呼了,如今猛然出现在耳边,无异于雪中送炭。他那个后代孙子给他看过悲惨遭遇了,但是不可否认一点,他家儿子是根正红苗的继承了他“慕1色”这一点的。
所以,他还是有希望抱大胖孙子的。
想想大媳妇小丫头俏寡妇玩破鞋,他儿砸哪个类型都上手,还因此背负国孝家孝……
贾赦傻乐的嘴一抽,愕然的瞪粗了一圈针身看向贾琏,腾腾火冒三丈,“老子缺你钱猴急猴急还特么的孝期上嘴!”
“阿……”
贾琏莫名的看着他爹冷不丁的变1粗使劲的戳他,忍不住连连向后跑去。
踉踉跄跄的跑过檐廊,贾琏余光瞥见迎面而来的贾珠,急匆匆的刹住脚步,挥挥衣袖,努力摆出一副肃穆的模样,略一颔首,“珠大哥。”
“嗯,琏二弟。”贾珠淡淡的点头,凝视了一眼面色泛红的贾琏,又想起没了祖母自己这一房的待遇天差地别,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善,“二弟,祖母尚在热孝,你光天化日之下也配的你穿的服?”
贾琏:“……”
劈头盖脸的指责让贾琏不爽,尤其是他现在可是教主义子。那位可是摘花飞叶皆可伤人的人物,他腰杆子瞬间挺直着,饶是一身粗麻布斩衰也硬是装出风范来,“珠大哥,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可好没道理。我只是不忘父祖重拾贾家武学,当然。”贾琏扰扰头,嘿嘿一笑,透着一份狡黠:“我也只能是临阵磨枪一回,好趁着礼部爵位考核官员来之前多为自己赚点实力。”
贾珠闻言面色爆红,硬是扬起脖颈,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才甩袖离开,忙不迭的回了荣禧堂,找到了近段时间愁眉苦脸的贾政,声音中透着几缕慌乱,“父亲,先前孩儿遇见琏二弟了,听他说起不日他将接受爵位考核的校评!”
“什么?”贾政大惊!
手抖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贾政不可置信的让贾珠又重复了一遍,又目光扫了一遍贾珠身旁的仆从,得到相同的答案,瞬间激起怒火,但是脚步迈出门槛的那一瞬,又完全僵硬了。
贾赦,他完全不是人。
那一晚,贾赦直接毫无人性的掐着他的脖子,给他一条条的念出二房的罪状,活像个恶魔,逼他承认,签字画押。
一想到这,贾政面色苍白一片,紧紧的咽咽口水,拍拍贾珠的手,轻轻道:“没事的,你大舅舅已经答应找道士找高僧来驱鬼了。”
贾珠面色一暗,垂下眼眸。可就算驱成功了,贾琏还在啊。他已经深刻的认识道长幼之别,嫡脉旁支之分,就连丧服,都能区分出三六九等来,扫过前襟上的稍粗麻布,眼角露出一丝阴鸷。
他不是荣国府的嫡长孙,不过是二房长子,哦,或者说,不过是从五品工部员外郎的嫡子。
东方不败完全没想过贾政等人会如何,等贾母下葬后便关起门来专心练功,所以等百日热孝王子腾不请自来拜谒,他就差1射1出两根绣花针,原因无它,太吵了。
原本静谧的小院此刻嗡嗡声一片,贾琏心急如焚就差骂一句“秃驴,牛鼻子老道给滚出我家,我亲爹都不计较的,你们干什么?”但无奈对方打着为祖母祈福的旗号,一路浩浩荡荡进来。
东方不败走出门,瞥了一眼周遭之景,烟熏云绕,口呼佛爷道号,什么都有,再见二房一家围着的男人。浓眉大眼,原是够俊朗刚毅的面庞,却是无端透着一股高高在上。
“王子腾?连闭门守孝都不懂了吗?”
王子腾:“……”
二房一家:“……”
两方互相对看了一眼,贾政忍不住缩缩脖颈,后退一步,声如蚊蚋小心翼翼道:“大……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二内兄他也是感念父母曾经帮助过他,他不过是请了迦叶寺,青心观的得道之人为母亲做一场法事罢了。”
“做法事?”东方不败连嗤笑都不想露一个,直接拉下脸来,“本座还原本想着你乖巧听话,没事养着你,倒还显着本座兄友弟恭来着,但无奈你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