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除了几个大汉拳脚打在何东身上的声音以及何东的惨叫声之外,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更新快无广告。
杨建仁沉着脸靠在沙发上,直到何东的惨叫声都渐渐弱了下来,才淡淡地说道:“行了。”
几个黑衣大汉立刻停了下来,走到杨建仁身后双手环抱,一脸肃杀地扫视着客厅里其他人。
与何东一起陪杨建仁去西江月会所的几个人都忍不住浑身一颤,低头望着脚下的地板,心里一阵的忐忑。
此时何东满脸鲜血地蜷缩在地板上,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整个人如同死狗一般,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再混杂着鲜血,看起来相当的凄惨。
这些皮外伤倒还没什么,那几个大汉下手非常狠,何东嘴角不时冒出的鲜血说明他内腹也受了不轻的伤。
杨建仁没有丝毫的怜悯,何东本来就是他的一条狗,只不过这条狗以前还算听话,用着还挺顺手的,这段时间就都带在身边。
今天何东害他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他自然毫不犹豫就狠狠教训一顿了。
杨建仁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望着何东,淡淡地说道:“给你一天时间滚出三山,下次被我发现你在三山出现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老子直接把你丢到闽江喂鱼,听清楚了吗!”
杨建仁最后一句话突然提高了音量,何东被吓得猛地哆嗦了一下,他连忙虚弱地说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滚吧!”杨建仁啐了一口之后撇嘴说道。
何东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他腿一软,又扑倒在了地上。
何东嘴里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他被打得实在是太惨了,努力了几次都无法站起身来。
杨建仁的另外几个跟班就在一旁看着,何东跟他们身份差不多,都是给杨建仁办事的,看到何东这个惨状,他们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不过在几个大汉的虎视眈眈之下,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敢动的,只是有些怜悯地看着何东。
杨建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去两个人扶他一下,别死在我家里!”
那几个跟班连忙上前去扶起了何东,搀扶着他离开了别墅。
有两个跟何东关系还不错的人,还帮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何东离开杨建仁别墅后,找了一家小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外伤,然后又开了一些药。当天就如丧家之犬一般地买票乘车离开了三山市。
他这回是被吓破了胆,连自己的一些个人物品都没收拾,只是把现金和银行卡以及一些还算值钱的电子设备装了一下,就仓惶地离开,而且是再也不敢回来了。
别墅里,杨建仁扫视了一眼大家,然后开口说道:“通知下去,我们的人以后千万不要去招惹那个夏少,如果谁给我惹事,别管我不讲情面!”
“是!”大家轰然应道。
杨建仁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说道:“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那些跟班、打手们都离开了之后,杨建仁起身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红酒倒了小半杯,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杨建仁低头思索了一下,算算时间曹广智那边应该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于是拿出手机来拨通了曹广智的电话。
他在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斟酌了半晌该怎么说,那个神秘的夏少实在是让他心里很虚,从西江月会所离开之后他就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完全没有底。
所以杨建仁就想联系一下曹广智,一来是再好好解释一下,二来也是探探曹广智的口风,了解一下那个夏少到底是何方神圣。
杨建仁没想到的是,电话响了两声就传来了机械的电子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
曹广智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杨建仁脸色微微一变,感觉事情似乎更加不妙了。
新任书记是从外省调过来的,大家对这位宋书记都不太了解,所有的领导、干部这段时间做事都非常谨慎,包括杨建仁的父亲杨金生,生怕工作上出了什么岔子,被当做书记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给烧了。
尤其是杨金生正值进步的重要关口,就更是如此了。
杨金生也知道儿子是个什么德性,所以还专门嘱咐他这段时间要老实点儿,千万不要在外面给自己捅娄子。
杨建仁本来也没当回事儿——他已经习惯了在父亲权力光环下的光鲜生活,根本没觉得换了个书记对他的生活会有什么影响,所以依然是我行我素。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真的给父亲捅了个篓子,而且这个篓子似乎还不小。
杨建仁虽然纨绔,但却并不是一个草包。
今天曹广智刚进入包厢的时候,并没有同夏若飞打招呼,而是在何峰说到“夏先生”的时候,曹广智才注意到夏若飞的。
这说明曹广智和夏若飞今天极有可能是初次见面,以前最多也就通过电话而已。
初次见面曹广智就是那么一个恭顺的态度,再联想到平时一直都很低调谨慎的何峰居然有了跟自己硬顶的底气,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结论就是:那个夏少很有可能是与新任书记关系密切。
唯有如此,曹广智与何峰的态度才会有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杨建仁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啊……
杨建仁有些失神地坐在沙发上,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