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听从阿里亚老先生的遗愿,将他埋葬在尼罗河畔,让他能看到尼罗河的全貌,让他也能闻闻在这人世间的炊烟味儿。
盯着这个简易的坟堆,秦墨良久说不出话来。
从河底出来之前,他把所有的眼泪全部擦干,将眼泪全部留在了尼罗河里。
“生来不凡的人,不配拥有平凡的人生。”
“请您扛起这份传承,请您承载这些,请务必承载这些……”秦墨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阿里亚生前最后的一番话。
那些话,像是在劝解秦墨,但更像是来自长者的嘱托,甚至像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嘱托!这份担子,实在太重了。
秦墨在知道关于神钥这些之前,他就不想背负这些。
他其实只想很平淡的活着,只想做一个平平淡淡的人,所以,在得知关于神钥的秘密之后,他更不想去背负了。
神钥就是一个王冠。
欲戴王冠,必载其重!但阿里亚那番话,冲击到了秦墨。
既然生来不凡,那就总要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生来不凡,就不配拥有……平淡的人生!秦墨缓缓朝着坟墓鞠了一躬。
“老先生,既然我问您要了神钥,我就答应您,一定会承载着这份重量!”
“神钥,我秦墨誓死夺回!!”
秦墨转身离去,下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影子从他的一头映到了坟堆上,越拉越长,好似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毕罗,国家歌剧院。
能在闻风节这天,进入国家歌剧院的,都是古埃国非富即贵的人物。
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在歌剧院里举办隆重的节目,就相当于华夏的春晚,是古埃国一年来,最为盛大的表演。
在歌剧院外,一群武士把守着门口,其中还夹杂着警卫。
差不多有数十位,维持着歌剧院外围的治安。
非洲的治安并不是很好,其实,放眼整个世界,华夏的治安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很多国家的治安,都没法和华夏媲美。
又在闻风节如此重要的场合,数十位武士和警卫把守,也可见这场表演的重要性。
“华夏那个夏树,应该快要上了吧!”
几位警卫坐在一起,抽着烟闲聊着。
一般戒备如此森严,也没人敢在国家歌剧院闹事,警卫和武士们都比较轻松。
“现在应该就到了她的节目了吧?
唉,我也好想去看看她跳舞,听说是东方古国最美的舞者呢,很多华夏人都难以一睹她的芳颜。”
另一位警卫叹气道,“可惜,咱们没那么好命,被安排在场外执勤,看不上咯。”
几位警卫,都感到扫兴。
国家歌剧院外,正对着毕罗最繁华的街道。
他们这些人,也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着马路上车水马龙的景象,无聊打发着时间。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黑风衣,戴着黑帽子的人,从马路对面,缓缓走了过来。
他好似看不见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车摁喇叭,这走来的风衣男子,就好似听不见一样。
繁华的街道,立刻出现小混乱。
一辆辆车,迫不得已急刹车,避让这位不要命的风衣男子。
“你特么不要命啊!”
“想死不要拉上我们!马路你家开的啊!”
这风衣人的出现,使得马路暂时拥堵起来,很多司机纷纷探出头去,对着这位愣头青男子,骂骂咧咧起来。
年轻人只是缓缓的向前走着。
他的眼里,只有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毕罗大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