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风,都撼动不了他的身影。
他坐在那里,仿佛处于入定的状态。
很难想象,这般狂风,竟连他的衣角也掀不起来,他苍白的头发,一丝也没动,仿佛在他那边,没有风,一切处于平静。
这一瓶破旧的白酒,已然喝掉一半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花生来,喝了一口酒,便吃一粒花生。
这花生,还是他从林间的那张桌子上,拿来的。
酒是好酒,花生却好似没了以往劲脆的味道。
墨组的人们看不清那位老者是谁。
灰蒙的视线,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认出喝酒的人来。
他们可以认不出那位老者,却不得不认出那把剑。
秦家神剑-赤泸。
那老者便是秦家风团的团长,秦家仅次于秦明之下的人……秦风。
当知晓这些后,墨组的人们不由咽了咽口水。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在华夏留下了太多属于他的传说,哪怕和他年纪相仿的奉枭等人,也得称呼那位喝酒的老者,一声前辈……很多人都说,他从未在上古战场,施展过全力。
很多人都说,秦家之中,秦风爷爷,算得上是个好人。
他还是那副样子,二十年来不曾变过的面孔,平静的就像一张白纸,任凭这狂风,也难以撼动。
秦韵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虽如今已是洛神的人,但终归血缘关系是抹不去的,哪怕今日战场相见,却也要尽了小辈的礼数。
秦韵向来是个乖孩子。
她勉强向前走了一小步。
缓缓鞠了一躬,“二爷爷。”
秦风目光凝视着她,上下打量打量。
他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道了五个字,“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