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郝,你跟我父亲说的话,我都知道了。”
“我劝你善良。”
“这是我对你,仅有的忠告。”
说着,秦晓玲拉着秦墨,快步进了血红结界内。
秦薛弓面色扭曲的望着秦晓玲母女俩离去的身影。
他本以为,他可以和秦晓玲从此平起平坐,但不论底蕴、气势上,他与她之间,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那种区别,仿佛怎么努力,都难以超越……就像是一位暴发户,在和一位贵族做对比。
“秦晓玲,等今晚过后,我看你还能张狂多久!”
秦薛弓咬着牙,发出愤怒的低吼声。
正在排队过安检的秦晓玲,停下脚步,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秦薛弓,你要明白,你是因为死了爹,才坐上那位置的。”
“我和你,不一样。”
秦薛弓一怔,他猛地捂住心脏。
“父亲!”
秦郝急忙扶着他,同时咬牙切齿的看向那母女二人。
这话,着实击倒了秦薛弓的痛处。
因为,这是一句大实话。
他确实是靠着死爹,才受到了重用。
“一定要给我击垮那个秦韵,只要击垮秦韵,秦晓玲也活不了多久了!”
秦薛弓拳头发出咯吱响声,他一字一句,用力说。
“是!父亲!”
中帐大营!灯火通明!内有上百秦家精锐侍卫,分站在大营两侧,一个个挺直胸脯,仰着头,面色冰冷,瞬间给大营中,增添了几分威严的气氛。
大概有百张桌子,分别安置在两侧。
桌子上摆放的,尽皆是好酒好菜,上古战场虽不能过上多么奢侈的生活,但每百天,秦宗都会从华夏运送新鲜的食材来上古战场,偶尔改善一顿伙食,很正常。
当然了,这些好东西,也只有秦宗核心,才配享用。
在主座之上,一张长长的桌子前,还未有落座之人。
两侧虽早已坐满了人,但大家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能听到油灯中的灯芯,发出噼里啪啦的微弱火焰声,便再也没了其他声音。
秦风、秦晓玲、秦薛弓。
三位三大团的实际负责人,坐在了最前排。
这次的座次,显然很有意思。
宗家好似是来看戏的,被安排在了后排,而秦家的人,都被安排在了前排,前排的座次也很有意思,秦晓玲身后的,尽皆是明团的将领,秦薛弓身后的尽皆是郃团的,秦风后面坐着的全是风团的……这三大团体,被明显的划分开来。
其实,不光宗家有明显的派系斗争,在秦家,这样的情况也很明显。
秦明、秦风和秦郃。
这三人都是秦家依仗。
虽秦风和秦郃听命于秦明,但实际上,三人各自撑起秦家的一片天,这些年来,各自团体之内,也尽皆是自己忠心的部下。
这也是为什么,秦郃死后,秦明扶持了他的儿子,而不是另找个比秦薛弓优秀的人。
实际上,在秦家,比秦薛弓优秀的,还有很多,但颌派尽皆拥立的是他弟弟秦郃那一脉,为了稳固郃团,秦明不得已,才将秦薛弓提拔上来。
人心这种东西,并不好控制。
哪怕是他秦明,也不得不用这种权衡的法子,来平衡庞大秦家之间的关系。
秦墨坐在那里,余光来回扫视着。
营帐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三大团的人,彼此目光争锋相对,尤其郃团和明团之间,火药味更加浓郁,相对来说,秦风仿佛并不想插手此事,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喝茶。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划过!在下一秒间。
黑影赫然出现在当头中心主座之上!好快!秦墨心里暗道。
秦明已然坐在那里,他不疾不徐的端起杯盏来,喝光杯中茶水,当杯子掷地有声的落下时,他威严的声音,瞬间扩散在整个大营内。
“聊聊近日,秦宗发生的一些事。”
聊聊一句话,几个字……惊起众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