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战场之上,硝烟弥漫,轰隆隆的炮声如同夏日里的惊雷,接连不断,震耳欲聋。
在秦军盾墙后面,一排排身披铁甲,手持陌刀的陌刀兵已经做好准备。此时,秦军的炮火已经将楼烦骑兵隔绝开了,现在已经到了吃下前面这一支楼烦骑兵的时候了,这也是武兴一开始的目的。
“上面甲。”
“咯嚓。”
随着武兴的一声大吼,只见这一排排的陌刀兵拉下了头盔上的面甲,他们完全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踏,踏,踏。”
突然,秦军无坚不摧的盾墙闪开了一条路,这让外面的楼烦骑兵猛然间一个激灵。紧接着,便看到这条道路中走出了一队接着一队手持不知名大刀的重甲步兵。
这些重甲步兵虽然看起来装备很沉重,可是速度上来说并不满,很快便在盾墙前方摆起了阵列,严阵以待的防御着前方的楼烦人。
“这?”楼烦骑兵有些懵逼,这好好的盾墙不用,却派出了步兵来对付骑兵,莫非秦军的首领是失了智。
自从有了城墙的隔绝之后,楼烦人已经十几年没有和大秦打过硬仗了,平日里最多也不过是双方的斥候,游骑在草原上小打小闹。所以,楼烦人并没有见过陌刀兵,也不知道陌刀兵的威力,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个个铁憨憨而已。用步兵打骑兵,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杀,杀,杀。”
楼烦骑兵最前方,一个身披青铜铠甲的中年男子,缓缓的拔出手中的马刀,挥舞着,大喊着。
草原游牧民族,在草原上牛羊马很多,但是冶炼技术并不发达,所以草原上的骑兵多数都是身穿皮甲的,能够穿的上铁甲或者青铜铠甲的,在不济也是一个小头目。
以骑兵对付步兵,这让楼烦人各个都是信心十足,因为根据草原民族有史以来的战争来看,从来没有步兵胜过骑兵的战例。他们楼烦人冲垮过太多的步兵阵列了,即便这些秦军身披了沉重的铠甲,楼烦人依旧是不以为然,在厚重的铠甲,还能抵御战马的冲锋不成。
“踏,踏,踏。”
“杀,杀,杀。”
楼烦骑兵胯下的马匹开始冲锋,楼烦人挥舞着马刀,一个个怪叫着,犹如吃了蓝色小药丸一样兴奋。
“风,风,风。”
秦军的陌刀兵表现十分的沉稳,他们手中的陌刀斜指前方不远处的楼烦骑兵,火光之下,银亮的陌刀闪着寒芒,刺的人眼睛生疼。
“为何秦人丝毫不惧?”眼瞅着双方要碰撞在一起,最前方的楼烦骑兵心中想到。
随即他们转念又想:“反正都是一碰就碎,何须管他们怕还是不怕。”
“嚯。”
双方相距十余步的时候,秦军陌刀兵开始蓄力,他们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陌刀,腰和臂的力量合二为一,狠狠的朝着冲过来的楼烦骑兵斩击。
“嘭,嘭,嘭。”
与其说是陌刀兵在朝前斩击,更不如说是高速奔驰的骑兵狠狠的撞在了陌刀上。钢铁铸就的锋利陌刀,如同一轮银月一般狠狠的斩击在楼烦骑兵身上,刀势所过之处,处处都是血肉横飞之景。
一碰就碎,确实正如楼烦骑兵所料想的那样一碰就碎。只是这碎的却不是秦军,而是他们。
炮声依旧在轰鸣,此时秦军的大炮已经不知发射了多少炮弹了,炮管已经发热到了极点,一盆清水泼上去,转眼之间便被蒸腾成了水蒸气。
“武将军,炮不行了。”炮兵阵地方向跑来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说道。
武兴手持望远镜,看着前方的战场,此时秦军的陌刀兵已经占据了完全的上风。而楼烦骑兵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只是躲闪,在也没有了之前锋锐的冲锋劲头。
“一刻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炮声一刻钟之内不许停。”武兴看着眼前的传令兵,厉声说道。
陌刀兵虽然对付骑兵有奇效,然而身披重甲,手持大刀,这体力上的消耗也十分严重,根本无法持久做战。也就是说这陌刀兵虽然很猛,很硬,但是他并不持久。而且王贲手下的陌刀兵也并不多,这也是为何要用炮兵将楼烦骑兵截断的原因。现在炮火一旦停了,后面的楼烦骑兵一拥而上,那么这些体力即将耗尽的陌刀兵,必然逃不过一个全军覆灭的结局。
一刻钟,只要在有一刻钟的时间,前方的楼烦骑兵便会被绞杀殆尽,到时候陌刀兵撤回来,这炮火便可以停了。
武兴下了死命令,无奈,传令兵也只能将命令带回去。
听到这个命令,负责炮兵指挥的秦将犯了愁,额头上拧出了一个井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如今他这几百门炮,一个个发红发烫不说,有个别的身子已经软趴趴的了。这在发射下去,这炮可就费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炮已经用到这种程度了,按理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用了啊。
炮管发软,已经不能在发射了,在发射下去可能炮弹射不出去,直接在膛内炸了。如今用水冷却炮管都没有任何用处,水浇在炮管上直接就是雾气蒸腾的场面。现在这炮要想发射,只能将炮管泡在水里,可是炮管泡在水里又怎么发射。
突然,一个炮兵灵机一动道:“脱衣服,把衣服浸透水覆在炮管上。”
“好办法,快点照做。”炮兵将领赶忙命令道。
果然,这个方法比用水浇炮管好用的多。毕竟一盆水浇在炮管上,大部分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