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
韩绛不怀疑了,丹霞的基因当中肯定有塞亚人的部分基因,关于吃的那部分。
不用上朝的日子,还是很幸福的。
不用看朝堂上那些人的脸色,也不用勾心斗角。
钱歆瑶休息了两刻钟,两个养女被带了过来,钱歆瑶开始教二女背三字经。
既然收养了,那怕钱歆瑶放在韩绛穿越前还是一个孩子,却已经有了当母亲的自觉。钱歆瑶都已经规划好了两个养女的人生路线。
再等两年大些,先送到钱家女学去。
一定要读书。
韩绛的两个养女开始学习三字经,正好陆游准备休息两天,也顺便教一教韩绛。
陆游抱着茶杯坐在上首,抬头望着花园。看到韩绛一副字练完,开口说道:“抄首诗来听听。”
抄!
这个词用的真邪。
韩绛想了想: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行不?”
陆游果断否定:“不行,换一首没听过的,还是要够水准的。”
韩绛开始疯狂回忆自已高中背过的诗。
陆游又增加了一条:“与你写的那策论多少有点关系的。”
韩绛一抬头,有一首他几乎脱口而来。
可话到嘴边他改口了:“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陆游细细的品味了这诗之后问:“抄谁的?”
“一个手生,以虚弱之躯对抗暴虐,死前写的。”
陆游再问:“这世上,你视何为大敌?金、西夏、蒙?”
韩绛苦涩一笑:“是朱扒灰,他的理学让人学会了跪,并且跪的合理,也给自已找一个跪的姿势,久而久之,人便习惯了跪。”
韩绛起身走到亭边看着远方:“他们都是朝堂上的高人,他们告诉我老辛是一个不受控制的人,不好管。我没告诉他们,我不在乎老辛是什么性格,好不好管。我在意老辛腰板硬,从来不会去学习怎么跪。”
“我怕的是,老辛年龄不小了,他还能打几年。大敌当前,我真不知道有谁可以对抗千年来第一军事奇才。但我又不怕,因为人若有骨气,纵然天塌下来也无惧,在云上。
钱皓桁回答:“让我细读。”
“念给我们听?”
“好。”
钱皓桁喝了一口水开始念。
韩绛的大宋版论持久战。
上万字的一篇文章,听的孟林如痴如醉,连连高呼:“万万没想到,没想到,放翁竟然是一位兵法大家,非宗师不能有此论。”
钱皓桁正准备解释,翟笱却说道:“这是韩家绛哥儿的论,放翁的论不是这种风格。我读过绛哥儿的论,就是这种通俗易懂。”
“还有十六字真言。”
钱皓桁这次没念,而是用楷书写了下来。
楷书才是人写的字,这是孟林的心声,那鬼画符的狂草是神仙用的,不是人用的。
翟笱虽然是听的,但他也记下不少,此时说道:“这策论中讲,金国已经过了最初立国时的廉明时政,金军也失去了立国初的锐气。此时金宋两国的财政、经济已经开始出现各种麻烦,金国的士兵因为贫富的不公,财富的两极化已经出现了厌战的情绪。”
“而宋国,贵族的纸醉金迷,下民的苦苦求存,也到了必须要作出改变的时刻。我们要开始着手建立大量的根据地,保护普通的下层百姓有一个生存的空间,军事力量不足以正面对抗金军之下,游击战便是当下最有效的方式,也是全面收复失地的第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