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青想了想自己这几日的行径,可能真有些幼稚的地方,尽管幼稚,你不也来了。他倒是认为,这幼稚显得恰到好处。
谢重云随手拉了张椅子在沈顾青对面坐下,将面前的书全部推到两边,我行我素得有些过头,“这样开阔多了。可爱的总经理,给你个建议,别在办公桌上摆这么多书书本本,完全没必要,别装出日理万机的模样,你没那么忙,很多事情交给下属去做,你是上位者,你要负责的就是指挥,指挥懂吗,就是耍耍嘴皮子。”
沈顾青依旧没说什么话,他起身倒了杯水,冲的是龙井,恭恭敬敬地搁在谢重云面前。沈顾青终于想起来了,这个谢重云是公关部的交际高手,在基层混得如鱼得水,他能打通人事部的关系为自己争取一个名额似乎也不是难事。唯一不足的,便是他的姿态放的有些高了。虽说自己很想用他,但每每挑战自己的极限,脾气再好也会吃不消。
此时的办公大楼内,致义正西装革履地走进电梯,很多人侧目看他,这个消失了好长时间的总经理助理,怎么突然回来了?致义只当未见,将所有的质疑当成耳边风。
电梯“叮”的一声响,郑淮宇吃惊地望着这黑了不少的男人,“苏致义,你怎么回来了?”
致义点头示意,“副总好,我回来自然是上班。”
“上班?”郑淮宇脑中一片混乱,苏致义回来了,那周行知呢,那小子是不是也回来了。想到这,他不禁苦恼起来,麻烦鬼一回回来俩,就不能让他和沈顾青多呆些日子。
“总经理在办公室吧?”致义问着。
“在是在,不过他可能有点忙。谢重云在他办公室里,你还是待会儿进去吧。”
致义笑着道了声谢谢,却全然没有将郑淮宇的建议放在心上,转身径直走向了沈顾青的办公室。郑淮宇也懒得阻止他了,久别重逢,哪还有自己插手的份。
办公室里,谢重云自命不凡的论调不绝于耳,“可爱的总经理,我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竟然去找正鸿,别以为找他便真的有效,我归我,他归他。我想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不瞒你说,我们常常吵架,很多时候,他得听我的。”
似乎没有听到沈顾青的话语,致义站在门外,敲了两声。沈顾青喊了声进来,致义便打开了门,没有任何停顿。
踏进办公室,致义恭恭敬敬地朝两人一笑,沈顾青讶异喜悦的眼神几乎立刻笼罩到他身上。他们都没有动作,但房间里的气氛俨然变了。
致义有条不紊,他得先杀杀这个谢重云的气焰,“谢重云,你是公关部的助理吧,这么多年了,公关的基本要素还不懂吗,难道要我这个外行给你说一遍。去找申正鸿是我出的主意,如果你认为没用,又何必出现在这里。谢助理,凡事都要有个度,物极必反,你不会是一直想呆在公关部直到领退休金吧?”
屋子里一度安静,谢重云站起来,失言笑笑,转而看向沈顾青,“总经理,你的好助理回来了,我就不多留了。不过我很欣赏你今日的宽容大度,作为回报,你可以对我随意差遣,我随时恭候。”说着转身欲走,几步之后又忽然顿住,“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每年的股东大会不是总有一人缺席吗,那个人,实际上就是我。”
门关上了,致义转过头来,说道:“他最后一句话,真像一颗重磅炸弹。不过百分之五的股份,实在微不足道。”
沈顾青的目光全都放在致义身上,当然他没有停止大脑的思考,谢重云自始至终的嚣张跋扈,他也差不多料到目的是什么了,所以他才不想与他计较。他只需要摆出一副明主贤君海纳百川的姿态便行了,谢重云爱吃这一套,他已经看出来了。
至于最后那条信息,无疑昭示着,谢重云死皮赖脸留在沈氏的最终原因――年末股东的分红,即便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也不是个小数目,虽说他于其他股东而言,确实是少了些。
整整禁欲一个多月,沈顾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拉过致义便发狠般地亲吻。后者手足无措地推开他,“这里是办公室,别这样,要做回去做。”
沈顾青难得的强硬,摸着致义的脸,“乖,去把门锁上,我想在这里做。”
致义的脸瞬间红了,沈顾青深深看着他,这个人黑了,瘦了,皮肤都没以前嫩了,但自己一点都不讨厌,下半身的冲动更加强烈。
致义在沈顾青的注视下反锁上了门,再次转过身来时,沈顾青已经把他压在门板上,身体与木质碰撞的声音不大,他们都怕外头听见。
沈顾青已经伸手开始解致义的皮带扣,拉链都滑下了,却被对方按住了急躁的手,“不行,顾青,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忍忍。”
“忍不了,你看,都已经硬了。”沈顾青拉过致义的手,覆在自己的西装裤外,致义有点发抖,这样子的顾青,让他有点不适应。他明白顾青的yù_wàng,他的眼神一目了然,可是不能做,至少不能再办公室做,只要被听出一丝一毫的动静,他是顾青情人的身份就会曝光。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再带给顾青任何麻烦。
“致义,我可从来没这么忍耐过,都可以创吉尼斯纪录了。”沈顾青已经引导着致义的手在西裤外揉捏。
致义面红耳赤,他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