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子安家。
“谭校长掉粪坑里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王子安叮嘱饭桌上所有人。
谭勇正吃得香,闻言差点都吐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能不提粪坑的事么?
“不说不说!”李克说道:“虽然那么多村民都看到了,但没事,他们不会吃饱了撑着去找媒体说,他们没那个渠道。”
谭勇整个人都不好了。
轿车翻粪坑里,在屁大点的地方,是比较轰动的一件事。
反正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这么一想来,李克觉得自己比基友幸运多了。
至少当时他掉进去的时候,也就王子安和新垣结衣在场。
温乃华也掉进去,不算数。
“表哥,校长不敢当,叫我阿勇就行。”谭勇虽然郁闷,也不知道王子安为啥叫自己校长,但还是笑容相陪。
“阿勇,相见不如偶遇,别有心理障碍,来,多吃点,吃完我们上楼去。”王子安给谭勇夹菜。
谭勇一脸惶恐。
表哥的眼神好吓人,为什么看着我会发光的样子?
妈呀。
谭勇看向基友李克,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
你丫不会坑我吧?
我虽然强壮,但表哥看起来更强壮啊。
反抗肯定是反抗不了了。
李克低着头吃饭,不说话。
谭勇脸都白了。
你大爷的,不会被最好的朋友坑了吧。
对人们来说,危险八成来自熟人、身边的人,果然不假。
糊里糊涂就被基友坑过来。
吃完饭。
伊凡卡她们收拾饭桌家务,王子安率先上二楼。
李克紧随其后。
谭勇连忙拉住李克:“你别上去!”
李克疑惑:“为什么?”
谭勇犹豫,等下表哥真要那个,就他一个,我或许能反抗。
再来一个基友帮表哥的忙,肯定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没等谭勇想好理由,李克甩掉他的手,兴高采烈上楼。
谭勇苦着脸。
战战兢兢上楼后,谭勇惊喜地发现。
王子安正坐钢琴前,很优雅绅士,扭头看着他笑道:“谭校长千里迢迢赶来,还没到家就掉粪坑里……”
能不能不提粪坑的事了,谭校长抑郁。
不过很快,他一脸喜色。
因为王子安接下来的话,让他心里的阴云一下散去:“得拿点喜事冲掉秽气,我这有一首歌,很适合谭校长,谭校长你可以先听听,看喜不喜欢。”
说完,王子安闭上眼睛。
谭勇有点紧张,这是关乎自己命运的一首歌啊。
片刻后,王子安睁开眼睛,修长的手指开始在琴键上飞舞起来。
李克和谭勇凝神静气。
琴声轻缓,如山涧中的流水。
流水叮咚,孤单,却义无反顾,穿梭在山涧中。
平静,信念却执着,一往无前,坚定不移。
时而停留,驻足徘徊。
时而转身,毅然决然追寻向远方。
……
弹奏完毕,演唱完毕。
“怎么样,这首可以吗?”王子安的手指从琴键上移开,扭头询问一旁还呆呆站着入神的谭勇。
“哦哦,可以可以,肯定可以,那个……”谭勇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良久,他才脸色涨红,搓着手不好意思问道:“表哥,我再到粪坑里游一回,可以吗?”
李克呆了呆:“滚,你以为游一回就有一首歌吗?我来的时候也游过,但到现在还没歌呢。”
“哈?”谭勇吃了一惊:“阿克,你也掉过粪坑里了?”
李克立即闭嘴。
玛德,说漏嘴了。
王子安笑着对李克说道:“阿克,别急,你的歌我已经有眉目,再干两天活,肯定就能出来。”
“真的吗?”李克心花怒放,不枉我干了两个下午的农活啊。
楼下偏房里,正刷锅刷碗的栗可欣对一起干活的伊凡卡说道:“伊凡卡,子安又在骗劳动力了。”
伊凡卡嘘声说道:“小声点,子安不这样,难道让你和我下地干活去吗?”
“也对,子安肯定舍不得。”栗可欣心里甜丝丝的。
不远处的新垣结衣好扎心。
三三就舍得我下地干活了是么?
我这两天下午都跟去帮忙了的。
还别说,干一次就不想干第二次。
太累人了。
“伊凡卡,你们学校还需要老师吗?”新垣结衣问伊凡卡。
伊凡卡一脸疑惑,啥意思。
新垣结衣又说道:“要旁听生也行,我想去旁听。”
伊凡卡终于明白过来:“不要,都不要,只有子安才需要你。”
哼,新垣结衣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更加坚定了撬走王子安的决心。
接下来的两天,王子安领众人早晚出门,一块玉米地终于拿下。
而李克和谭勇已经快挂了。
“明天休息一天,阿勇的歌练得也差不多了吧。阿克,你的歌晚上给你,明天练一天,后天带你们去邕城录歌。”从玉米地回家的路上,王子安给累成狗的李克和谭勇打气。
“啊?”焉凄凄的李克立刻来了精神:“表哥,真的搞定了吗?”
“搞定了!”王子安笑道。
随即他又补充道:“录歌的费用你们出啊,我可不管这个。如果你们信不过我,也可以直接把歌谱带走,编曲监制你们跟公司商量,自己找人。”
李克立即说道:“表哥,我们就找你,不找别人,编曲监制等费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