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衣裳放这儿了!”
看采薇、采芹放下衣裳。.已经疲惫得连站都站不住地李贵中催促道:“快走吧,我知道了!”
当着丫头,李贵中可不好意思脱衣裳。
采薇、采芹相视一笑,退出了浴房。
看到丫头回来,舒窈不免诧异,但她没说话,由阮氏代问道:“你俩个怎么不在里面伺候”
采薇憋不住笑道:“姑爷说不用!”
还一脸的不好意思!
“那姑爷叫别人了吗”阮氏继续问道。
“没有!”采薇摇头:“就姑爷自己。”
“嗯!”阮氏点点头,转和舒窈道:“小姐,看来姑爷身边没得力的大丫头!”
有必是要现在出来磕头。
舒窈闻言不免又高兴了一点,问舒窈道:“那你今儿有看到巧云和如雪了”
巧云如雪是上回王氏带去舒家的两个丫头。
阮氏回道:“小人今儿只看到了巧云,并没见到如雪。小人跟厨房人打听,都说太太跟前就巧云巧月两个丫头,这回进京就只带了余德媳妇和巧云,再没其他人。”
“小人琢磨着那如雪可能是谢大人府上的人!”
舒窈听着有道理,便不再问,转问:“那嬷嬷今儿还看到了李家哪些亲戚”
阮氏少不了一一告诉不提。
李贵中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世人不论男女到了年岁就要和另一个男女结成夫妻,从此夜夜睡在一起,生儿育女,比如他爹娘,还有他姐跟他姐夫。
李贵中有跟舒窈睡一张床的思想准备,但等事到临头李贵中自浴房出来,看到舒窈穿着大红小袄,散着裤腿,穿着红绣鞋坐在床边的时候,方忽然意识到舒窈这个媳妇于他的亲密比桂圆、他姐甚至他爹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似他爹娘虽同他日日一处,但自他上学分屋住后就再不知道他每天确切几点睡、几点起、睡前有没洗澡刷牙,夜里起了几回。
而这些今后舒窈都知道。
裸裎相见李贵中莫名想到孟子中“尔为尔,我为我,虽裸裎袒裼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这句不由得觉得脸红。
非礼勿视!
咳,李贵中轻轻嗓子,头也不敢抬地佯装诧异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长在深闺中的舒窈其实比李贵中起身早起他两条大腿便酸痛得难以下床。
迈步都疼!
若不是他姐夫信里提过,李贵中一准怀疑昨儿自己跑伤了腿。
想着他姐夫说越疼越不能停,得坚持再跑,直到跑得身体适应了这份运动,腿不再疼了止,李贵中狠狠心,放下手,忍着两条大腿酸痛迈步向舒窈走去,强笑道:“你起了咱们吃早饭吧!”
早饭后李高地先去李春山家寻他哥一起往桂庄来。
进屋看到李春山往腰上系绿玉佩,李高地诧异问道:“哥,你也有这泰山玉”
李春山呵呵笑道:“我哪里能有还不都是贵金贵银他们的孝敬。”
“贵银说这泰山玉不仅辟邪,戴身上还有轻身长年的效用,又说这玉牌鹤鹿同春的寓意也好,适合我这个岁数。让我今儿见侄孙媳妇一定戴,我就收了。”
李高地
至此李高地方才出了不对贵吉出门一趟,得了几百两银子的礼,家来竟就没想给他,于氏,以及他爹娘一件
抬头看到李高地的脸色,李春山觉得不对,心里一动,立刻不悦道:“贵吉得了好几块玉佩,就没说给你一块”
闻声李高地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原以为贵吉是个好的,李高地气怒地想:结果没想跟贵祥一样,也是个白眼狼!
家里供了他这些年的吃穿、本,结果有了钱,连一个铜板的孝敬都不往家拿。
他如今才多大,就起了这样的心思
长期以往,这还得了
满仓怎么就养了这两个不知孝悌的儿子
李春山见状深叹一口气,摇头道:“这事回头再说!咱们且先去贵庄!”
他弟这三个孙子再不管就翻天了,但管也不能现在,得从长计议,不好叫贵中媳妇一进门就看笑话!x
李高地现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张扬出去,人笑的是他,只能忍气哼哼道:“必得送祠堂打一顿才行!”
先满园可不就是这样打一顿改好的!
出屋看到李满垅,孙氏、李满坛、季氏人人腰间一对玉佩,李高地禁不住就更气了,冲着门外等着的李满仓、李贵吉、李贵祥发飙道:“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孝敬!”
不孝是大罪。李满仓的脸当即就红了。被李高地手指戳点的贵吉也吓得一缩脖子。
李贵祥则看得好笑:老话说惯了的娇养忤逆儿!他爷可算是聪明了一回,看出了贵吉的不孝。
只什么时候再扒了贵雨的道貌岸然就更好了!
于氏一贯留心别人穿戴。见状心里也是生气,但当着人于氏犹帮着圆场道:“贵吉,早起你说你孝敬你爷的玉佩呢还不赶快拿来”
事已至此,李贵吉不敢不拿玉佩,但犹想着拿几块合适一对当三两银子呢!
但看到听到动静往这边来得李丰收一家,人人腰上一对玉佩显见得李贵林把手里的玉佩都散了出去。
李贵吉知道自己的玉佩保不住了,只得全拿了来,给于氏道:“奶奶,这四对玉佩原就说给爷爷、您、爹和娘,只刚出来的急,竟就忘了!”
于氏强笑道:“下回可别再忘了。你看你爷都生气了!”
然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