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礼法,别说她,就是她丈夫,面对宗子宗妇也得退让。
刘氏不知道这搁椅子上刻“宗妇”的主意是谢子安还是云氏的,但无疑都是警告和示威。
刘氏见识过谢知道和谢子安父子的六亲不认和手狠,当下竟是怯了,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正房。
看到红枣已然回了明霞院,刘氏刚舒一口气,然后便看到谢尚落在她身上的和他爹谢子安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不觉又唬了一跳,心里狐疑:搁那椅子上刻字的其实是谢尚?
谢又春做好椅子后曾拿去明霞院给云氏红枣看过,故而谢尚也知道了红枣搁这椅子上刻字的事,对此也是乐见其成——他媳妇一个人主持除夕祭祀饭菜,谢尚暗想:宗妇当之无愧。
家常坐席如何能屈于旁人之下?
偏家里某些人就是痴心妄想,万事都想压他媳妇一头。真是够了。
所以这回谁敢动他媳妇这把椅子,他就敢拿他爹的族长印鉴打她板子——看谁还敢再眼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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