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样样精通,要知道剧组的筹备工作和后期剪辑工作都是由陆泽和米奇二人完成的,剧组就那么大,没有行业顶尖的大师级人物做帮手,以两人的能力获得这些小奖自然十分困难。
陆泽就不说了,除了演戏,其他的东西只能说是会,算不得擅长,米奇在服装上的造诣不高,对于色彩的运用同样不敏感,音乐方面由于资金问题,他们只能选择过了产权保护期的大师作品,起到了一个气氛烘托的作用。
拍摄也限制于器材,并没有拍摄出很好的效果,至于后期嘛……一个家用笔记本剪辑出来的电影,能保证故事的流畅性与代入感,已经非常值得鼓励了。
两人也不是奔着这些奖项来的,见一座座奖杯交递给一位位眼含热泪的获奖者,心中没有丝毫的焦急不耐,直到进行了最佳编剧奖的角逐,随意低声交流的两人才算正经了些。
台上两位颁奖人谈笑着,开了一个隐晦的黄腔,拿起信封拆开,故意伸手抖了抖袖口,装模作样的撇了一眼台下的众人,笑容逐渐失真。
“获得第七十五届柏林电影节银熊奖,最佳编剧奖的是……”
“米奇·泰勒!”
“yes,说实话陆泽,我就喜欢这个时刻。”
立腕轻轻一甩,伴随着轻声的自我庆祝,米奇在闪耀的灯光中起身,带着笑容张开双臂,毫不避讳他人注视,带着一丝自负,向陆泽表达此刻的喜悦。
“说的像谁不喜欢似的,上去领奖吧。”
仰头注视这小子,陆泽轻轻为他鼓掌,人们允许天才自负,因为他们认为天才都是自负的,而米奇也在被包容的行列里,或者说,他已经重新回到了被包容的行列中。
大步的迈上舞台,跟两位颁奖人握手后,接过奖杯随手放在讲台上,他当着大家的面才整理自己的服饰,最后清了清嗓子。
“哇哦~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我很高兴今晚可以重新站在这个位置上,当着大家的面发言,我是米奇·泰勒,你们熟悉的那个米奇·泰勒,而不是新闻里毒驾的瘾君子,非常感谢评委组把这个奖项给我,我真的没有嗨大了拿枪威胁过他们,哈哈,真的……感慨良多,关于电影的感想,我觉得这是我获得最佳导演或者最佳影片是才该说的,现在只想对在座的各位说,我一定会不断的超越自我,拍出在这里,拿走一座又一座奖杯,与各位共勉,致敬我热爱的电影艺术,谢谢。”
典型的米奇式发言,没有过多的感谢,只有对未来的展望,透着一股不怕万众敌视的自负与傲气,像是在说,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是弟弟,亦如陆泽第一次见他一样,一点也不怕得罪人,陆泽听他这么说,也只能苦笑。
他就这么潇洒的下了台,在所有人透露出的不满目光中,大摇大摆,像是一个胜利者在炫耀他的新玩具,直到返回座位,才收敛了些,因为他的傲气不是傲给朋友看的,只是像小孩一样对陆泽炫耀,仿佛在说,你看看这是啥?
或许节目组也感受到了台下众嘉宾的不满,米奇下台后便没有太多的镜头,下一个奖项,最佳女主角奖在颁奖时则放慢了些速度,像是给获奖者一些补偿,让大家倾听这位奥地利女人拍摄电影时的心路历程。
直到女人哭哭啼啼的离开,与陆泽有关的对决也正式打响,影帝和影后在普通影迷眼里的地位仅次于最佳影片,甚至地位还要在最佳导演之上,毕竟谁也不爱看一个油腻的老头子在台上笑眯眯的领奖。
从十五分钟前,柏林电影节的直播收视率开始攀升,网络话题也不断突破原有热度,产生了大量的话题。
在万众期待中,知名歌手献唱完毕离场,一男一女两位颁奖嘉宾上场,男的陆泽有点眼熟,应该之前看过他的作品,但由于他的胡子太密集,导致陆泽完全认不出来,而女嘉宾却让陆泽有些惊讶,正是柏林艳后,卡米亚·许古拉。
卡米亚的人气明显压了男嘉宾一头,得到了大家热烈的欢呼,在男嘉宾的谦让下,她率先开口感谢今年为电影事业作出卓越贡献的电影从业者,与男嘉宾开了开玩笑,便通知大荧幕播放提名四人的电影片段。
“获得第七十五届柏林银熊奖最佳男主角提名的有……死于地底丹尼斯·布朗(丹麦):我听见……哑巴在唱悲伤的歌,老人牙牙学着语,物质上的贫穷造成精神上也不会富裕,反而富有的人总会在出生时就找到人生的意义,没有那么多的倾听,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怜悯,如果要我在生活面前加一个恰当的词语,那么……一句他妈的足矣。”
“矮人马库斯·尤里安(德国):我为什么要在马戏团做一个小丑!我为什么要像畜生一样充当人们的笑柄!我为什么每天努力工作却还是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为什么我长着生·殖器却没有人把我当做是个男人?就因为我是侏儒吗?就因为我是一个还没有正常人腿高的怪胎吗!操·他妈的!摩根!告诉我,这公平吗!”
“喜鹊春天还会来马歇尔·德卢卡(意大利):我想……我可以去喝点酒,然后找一个漂亮的女人fēng_liú快活,为她花光我身上所有的钱,给她买她喜欢的首饰,只为了她尖叫着还给我一个热烈吻,像个男人一样跟情敌决斗,结局怎么样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我很难挺过这个冬天,但……喜鹊春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