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之立刻明白了陈隽合的意图,他是要取而代之。只是陈隽合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撼动河神,这才要他这种有实力又有远大未来的人帮助。
但是陈隽合肯定忽略了一点,神灵神位没有大能在背后推动支持是不可能长久的,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时候。宋国建立已久,原本伐山破庙却确实空下了很多神位,可是数百年来,这些神位不断被占去,宋国修道之人却不曾减少,还有各种生前显赫、死后得了敕封的人,宋朝国运会被不断削弱。
这种情况下,宋国只会不断地剪出一些毛神,空出位置来让给别人,甚至要将大神通的神灵碾压除灭。延东河河神之所以能够坐稳神位没有被宋国削弱,那是因为其背后有斋门发力。
反观陈隽合,现在只是白龙山神门下的神灵佐官,每隔三个甲子就一定要换上一批,实际上是没有什么能量。仅仅现在的身份就要谋取河神的位置,说好听点都是有些不自量力。不过陈靖之也没有完全否定,事在人为,现在可能做不到,但是将来就难说了。
他面上故作沉思 ,说坚定道,“若是今后有能力一定要找延东河河神复仇。”
陈利闻言大喜,他来的时候陈隽合就跟他说清楚了,如果陈靖之满口答应,那么一定不可深交,但是如果他说今后会进行筹谋,那就值得为他投入。而且陈隽合比较肯定地说过,陈靖之会很保守地提出想法。陈靖之地回答,完美印证了陈隽合的话,陈利心中更是信服。
“三哥,这事情急不来,那恶神竟敢伤害我们陈氏的族人,绝对不能放过他,只要以后三哥要前去找这恶神复仇,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三哥。”
陈靖之感激说道,“贤弟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
陈利心中欢喜,又坐了不久就告辞离去,离去之前陈靖之拿出二百两银子交到他手上。
陈利连忙拒绝道,“三哥你这是作甚?”
陈靖之笑着道,“这是我做大哥的帮助你修行的,听说道宫里面想要修行更进一步,不知道要有多少宝材灵药,这些东西都是要金银、灵珠换取,这些贤弟你收下。”
陈利哎了一声,在道宫修炼却是极其耗费银钱,而且道宫里像他这种行走职位每个月只有五到十两俸银,但是每个月开销就得数十两,所以能进道宫修炼的都是小有家产的,否则是不可能修炼有成的。
也是陈利家中财产丰厚,这才能勉强支撑。不过也没有几个人是真的为了道宫的月俸银子,都是为了一个成就神灵的机会。
“贤弟,你不可以拒绝,这是我作为兄长赠送你的,今后你我互补互助,岂不美哉?”
陈利嘿嘿笑着,爽快道,“好,那小弟就先收下了,如果兄长有事,只管来白龙山找我。”说完拱了拱手,翻身上马。
又用了几天时间,陈靖之将所有事情都是处理安排好了,又在宅子四周布下了一道法力绘制的符箓,以驱逐鬼神。还将不少丹药留给陈迟英,并且告知他,每隔十日就去黄鹤观看一看叶青竹是否回来了,如果回来就将丹药分润一半给她。
同时陈靖之留下一半金银,少说有近千两,实在是一笔巨款。
四月下旬,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热了,杨廷清和陈靖之约好了时间。杨廷清把县城开具的文书递给陈靖之,没有这文书,出了延川县去其他县城,那一定会被其他县城捉拿下来打入大牢。这文书也不是谁都能够拿到的,而是一定要有保人。陈靖之正是借了杨廷清的手,拿了这文书,至少接下来去往各处都不会被拒绝入城。
林府,林秉昌对着林玉娘叹息道,“也是我当日存了小心思,如果直接将杨廷清招来,再将你许配给他,必定是一场佳话,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难看。”
林玉娘劝说道,“祖父您是为了孙女儿的终身幸福考量,有意试探,后面的事又怎么是我们能够预料的到的呢?”
林秉昌面露苦笑,当时没来由的就想设置一些阻碍,现在想来实在有些可笑,“你的伯父叔父都因为我这一次召集学子设宴而受了斥责,我心不安呀。”
“潮浪有起伏,阴月有盈亏,祖父不必放在心上。”林玉娘好声安抚,“孙女正有一件事想要禀明祖父,我有意前往泌阳郡,恳请祖父为我安排。”
林秉昌立刻就知道林玉娘的心思,杨廷清是一定会去泌阳郡的,今年的郡试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的。而林玉娘一定是想要利用这段时间去接近杨廷清,以便完成诺言。其实这是林秉昌希望看到的,但是看到林玉娘这般懂事心中很不是滋味,但这件事一定要做,为了家族林玉娘别无选择。
“杨廷清实在执拗,幸而当日没有将我招纳孙婿之言传出去,否则就让人笑话你了。”林秉昌怒拍案桌,对杨廷清越发恼怒,其他人面对这般天姿国色、才貌双全、出身清贵的女子只有动心的,没有拒绝的道理。
“祖父息怒。”
林秉昌有些心疼道,“你想什么时候出发,我着人立刻安排。”
“那便明日吧。”林玉娘没有犹豫,早已经打听好了杨廷清出行的日子,如果能够同船同行,当然可以增加机会,而且林玉娘知道似她们这等官宦女子一定会许配人家,既然杨廷清才情外貌都是上乘,那自然是首选了。
林秉昌有些惊讶,不过这个孙女看着文静娴雅,实际上很有主见,恐怕已经打听安排好了,他马上叫人安排马车丫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