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和自己的爷爷都是一脉单传,他们的这一门派实到今日虽然没落了,但好歹也是当年的道家正统,一些东西李天然还是知道的,况且了,按自家老头子的说法,李天然的天资不比他父亲差,学到现在也算是出师了。要不是有真本事,楚潇潇也不会像自己儿子请教这种问题。
“现在是这么一个情况,你的那位师哥招惹上的麻烦,需要做精神鉴定,如果精神鉴定结果是正常的话,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需要承担法律责任,如果是那些神神鬼鬼作乱的话,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的那位师哥躲过精神鉴定?”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希冀的看着李天然。
其实李天然心理也清楚,自己的这位母亲别看平日里严厉,对待工作一丝不苟、铁面无私,实则也是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从她升任刑侦队队长以来,手下没有办过任何一件冤假错案,在西安民众的心里口碑良好,堪称得上是第二个任长霞。
此刻听到母亲这么说,李天然皱了皱眉,紧跟着道:
“这个我得去看看,万一他不是和那些神神鬼鬼沾边呢?”
“行,那就直接走吧!”
楚潇潇还是那般说一是一,基本上不给自己儿子李天然喝口水的功夫,拉着他就到了警察局。
刚进局子里,第一次来的李天然还没顾得上四下看看,就与捂着脖子,满脸紫青的李叔撞了个面对面。
“小李,你这是?”
李叔是母亲楚潇潇的下属,这些年跟着母亲出生入死的立了不少的功劳,李天然第一次来西安的时候母亲太忙,还是李叔接的站。
“楚队,你可来了,我跟你说,我刚才差点儿就因公殉职了......”
李叔这人别看三十多了,委实就是一个逗比,嘴特别贫,老小孩一样,一点儿也不像是三十多的。
只见他捂着脖子,满脸的痛苦,刚和母亲说了没几句话,就转而看到了身后的李天然,欣喜道:
“呦?天然来啦?”
“别扯开话题,到底怎么了?”
母亲微微皱了皱眉,目光在李叔身上来回扫视,只见李叔脖子处清晰地可见掐痕,红色的手指印特别的明显。
“你可别说来,那个大学生还真是个祖宗,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突然就变了个人,把我这一顿揍......”
即便说着这么严肃的事,李叔都不改贫嘴的作风。
原来在楚潇潇接站李天然的时候,局子里的李叔再次提审了李天然的那位学长,毕竟是人命官司,上面还是很重视的。
但是审来审去,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大学生一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
连续几天的审讯,不仅是局里的同志,就连领导都认为这个老实巴交的大学生不像是朗朗乾坤持刀杀人的主,不说其他的,就他这体格就算拿把刀和空手的钱有三单挑也挑不过啊,况且他和钱有三从无交集,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有什么杀人动机?
负责审讯的小李也是有够郁闷的,而且那个大学生似乎也是被吓傻了,好几天缓不过来劲,面对审讯一直哭哭啼啼的,哭的小李都心烦。
“行了……行了,别哭了!”
眼见这名大学生哭哭啼啼了两个多小时,小李也是被整的心烦意乱,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同事将他带出去。但就在那两个民警同志刚刚伸手捉住这名大学生的肩头的时候,原本不停哭泣的大学生突然止住了哭声,头紧紧的低在裤裆里,阴森的声音说道:
“你们要带我去哪?”
这一声可是让那个在场的人联想到了当时目击证人的证词——声音沙哑,就好像一个老头子一样。
几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低着头的大学生突然猛地一抬头,“砰”的一身,手腕上的手铐子应声断裂。
负责审讯的小李腿肚子当场就朝前了,那可是手铐啊!这又不是拍电影,哪有抬手就挣断的?
就在小李震惊之余,挣脱手铐的大学生不退反进抓住了两位上前来的民警的手腕。
只听“啊”的两声惨叫响起,两位民警跪在地上,脸上豆大的汗珠啪啪往下掉,显然疼痛到了极致。
“你们要带我去哪?”
大学生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阴冷,两只手各捏着两个民警的手腕,低下的头颅慢慢抬了起来。
看到大学生的脸,小李等几个民警各是吃了一惊。
只见大学生两只眼睛向上翻着,露出一双骇人的眼白,满脸肌肉紧绷着,身子不时还如同塞康一般抖动着。
“敢袭警!”
短暂的愣了片刻,局里几个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眼见大学生捏住了两个民警的胳膊,顿时便扑了上去。
按理说,寻常人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大闹警局的,而且还是在审讯室里,但那个大学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面对扑过来的民警,力气大的出奇,随手的往旁边一扔,“咚咚”两声,两个民警撞飞到了审讯室的墙上——那声音,听得小李都是一闭眼。
轮飞了几个警察,大学生的目光落到了审讯室里站着最前的小李身上,在他身后倒有一群刚刚破门而入的警察,可看这样子,似乎也没一个敢上前的。
小李虽然有些懵逼,但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面对危险,第一时间便是抄起自己面前的烟灰缸子,照着大学生就甩了过去。
但那大学生单手